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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渡冷冷道:“李伯父别急,多年不见,小侄还想留你喝杯茶呢。”
山洞内,云漠正试图催动内力冲破xue道,空渡内力深厚,以防万一,又下了多重禁制,解了一还有二。
云漠发了疯,在地上打滚,不顾内力反噬也要解开xue道,他呕出血来,不断爬起又跌倒,他心中慌乱,他听到了,山的那边兵刃相交,那么多人都在围攻哥哥,他再不赶过去,哥哥就没命了。
那日的寒山寺宛若森罗地狱,漫天飞雪,空渡被二十余人围攻,他身形变换,如地狱阎王,用浮屠将他们一一送上黄泉路。
“呼......”
空渡喘着粗气,伤痕累累,以刀身撑住自己的身体,他面前还有几个人,他们早已跟空渡一样杀红了眼,身边是七零八落的尸体,他们既对空渡的武功感到恐惧,又被血仇驱使着,想要一起上前撕碎空渡的皮rou。
李云鹤早已毒发身亡,他蝇营狗苟一辈子,名利双收,却死在了这深山之中,他死不瞑目啊......
有一人身先士卒,其他人也一起冲了上去,空渡拖着沉重的身躯,疲于应付,一时不察,他的左手被人削断,空渡看着那只飞上天空的断臂,被阳光晃了下眼睛,想起了云漠。
他何尝不知自己不该对云漠说那番遗言,徒增云漠的痛苦,只是他不甘啊,他不甘心就这么让云漠忘了他,他要让云漠以后一想起他就疼,疼得这辈子都忘不了。
这时,周围的敌人已经向他扑了过来......
“哥、哥......”
云漠手脚并用地爬行,却怎么都爬不到洞口,他疯狂地用手砸向地面,血渗进了泥土里,身上污脏不堪,他埋在手臂里,张大了嘴巴哭喊出声,几乎要喘不过气来,外面的声音渐渐微弱,直到再也听不见,山洞里的光也随之湮灭,陷入了无尽的黑暗。
幽暗中隐约传来低声嘶鸣,“哥,我爱你啊......”
两年后
寒山还是那个寒山,牛家村也还是那个牛家村,唯一不同的是,寒山寺的空渡师父在两年前一场血案中丢了性命,更令人唏嘘的是,由于部分尸体被大火烧得面目全非,连空渡的尸首都不能确定是哪一个。
朝廷派了一位大人来查案,据说是朝廷一位官员贪赃枉法、与土匪勾结,还从他家中搜出了收受贿赂的罪证,他们分赃不均、自相残杀,这才酿成了寒山寺的惨案。
寒山寺就这么荒废了两年,杂草丛生,禽兽栖息,只有银杏树依旧在春天发芽生叶,长出一片翠绿,沐浴着阳光,清净庄严。
有位远方而来的行脚僧被这棵百年银杏吸引,干脆在这里住下,锄草修屋,慢慢地恢复了寒山寺原有的样子,自此,行脚僧成了寒山寺新的住持。
不过,自打寒山寺建好,寺庙的住持一直是这样交替,来去随心,牛家村的人也是习以为常。
寒山寺的惨烈没有影响到村民的生活,他们兢兢业业,种地纺织,新的一年又舔了许多人丁,寸心也嫁给了村里的一位庄稼汉,第二年年就生了个崽崽。
春花嫩柳,江水绕流,牛家村是一派春和日丽。
自打寒山寺有了新住持,又有村里的人上去参拜了,新住持也会下山帮村民治病采药,渐渐地,村里没什么人提起已故的空渡,只有寸心偶尔还会上山悼念空渡。
“现在你可以放心了吧,寺庙跟牛家村没了你,照样过得好好的。”一位俊美的白衣少侠,双手抱剑,揶揄他身侧的同伴。
那人头戴幂蓠,腰系长刀,却身姿颀长,风流潇洒,修长的手掀起及颈的黑绢,露出一点纤秀的下巴,接着,是丰润的红唇,再上,是水墨画成的俊逸眉眼。
空渡点点头,“是啊,我总算可以跟师父交代。”
空渡并没有死,在云漠踉踉跄跄跑到寒山寺的时候,那里已是血流成河,唯独空渡还留了点气,残肢是一片血红,右手还紧紧攥着浮屠。
云漠又哭又笑,艰难地把不省人事的空渡拉上山去,那个山洞成了他们的栖息地,空渡之前为云漠准备的一切没有白费,几乎都用在了自己身上,幸好空渡身体底子好,撑了过来。
外面天翻地覆,他们却躲在这个小小山洞,靠着打下的飞鸟和雪水,度过了寒冷的冬天。
那把火也是云漠跑去放的,为了能让空渡从这件事摘清,成功死遁。
他们在山洞里耳鬓厮磨,互相吐露爱意,云漠差点痛失空渡,认清了自己的心意,他决定抛下亲情血缘,跟空渡永不分离。
不过,他还是气不过空渡决定抛下他独自承担一切,在空渡在他体内冲撞时,他恶狠狠地咬住空渡的肩头,像是要咬下皮rou来。
空渡默不作声地忍耐着,肩头渗出血来,云漠就伸出舌头,像一只温顺的狗狗,仔仔细细地舔干净,眨眼间天翻地覆,空渡狠狠地撞了进去,“叫你勾引我。”
“唔......哪有?”云漠哭叫着承受空渡的欲望,外面天寒地冻,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