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红莲业火相抗的能力,忽地记起那日大人命她喝下龙髓一事,心中一动:“莫非这便是龙髓的力量?”能够力抗神阵,真不愧被世人赞为奇药。
对于无忧身体所起的变化,因神阵的屏蔽作用,天后倒是无从知晓,只以为她很快便会被烧得形神俱灭,以报五彩仙凰被虐之仇。她知无忧身上还携了神器,故特意又减了火力,唯恐神器遭损。
除大人所拥之兵外,当世神器乃是最强武器。有龙髓为倚仗,无忧心中顿安,底气十足,被减弱火力的红莲业火已无法再伤她分毫,开始的灼痛消失,整个人宛如浸泡在洗澡水里似的,温度甚为合适。经脉被烧得不成样子,无忧刚好可借龙髓之力重塑己身,脱胎换骨,以一时之痛换来一副完美躯体,值了!
纵然如此,她却也丝毫不敢大意,好在她身体虽废,灵魂之力却着实浑厚,对重塑经脉倒不失为一股强大的助力。ru白色的光芒在经脉中流淌,每一个细胞都疯狂地吞噬着龙髓的力量,肌肤隐隐透出玉石般莹润的色泽,体内芜乱的能量和杂质都被尽数逼出,随即被红莲业火烧了个干净。
神阵内无忧的气息渐偃,料她区区一介小仙,想必也翻不出多大的浪来,但天后到底谨慎,又过了一盏茶的工夫,待无忧的气息完全消失殆尽之后,方振袖一挥,阵内的红莲业火便宛如突遭甘霖,顿时消匿于无痕。
“咦?”望着空荡荡的神阵,天后不由皱起眉头,明明她已降下温度以护神器,难道还是损毁了不成?
“天后可是在寻这个?”温和的声音从身后拂来,天后一惊,心内无端发虚,猛地转身,看见那本应该灰飞烟灭了的人正端立在迦槿花树的树梢上,笑yinyin地瞧着她。
“孟无忧!”
她笑开了眉:“天后唤小仙有何指示?”
“你……你居然还没死!”天后警戒地后退两步,不可置信地低呼出声。
无忧眨了眨眼,拿着雾萝骨笛晃了晃,笑道:“我这不是活生生地站在您的面前了嘛。”
她的神色冷凝:“怪不得感应不到你的气息了,原来是脱胎换骨了,实力增强了不少吧?”她恨恨地,“在神阵中竟然尚有自保能力,看来魔君倒还有几分看重你嘛。”
“不敢当。”无忧散漫道,“多亏天后红莲业火的助力,否则单凭自己,我也化不开龙髓之力,倒还得多谢天后的慷慨相助。”
世界上最痛苦的事情不是你没能杀死你的仇敌,而是你发现陷害完之后,你居然帮了他一把,他在向你表达谢意!这辈子还没有这样被羞辱过,天后脸都绿了:“居然有龙髓这等仙珍在身,该死!”
“哎哎,别恼羞成怒啊。”无忧笑容温和,“我这是诚恳的道谢,绝对没有半分别的意思,天后可千万不要误解我的意思。”
意思了半天,总归是没有好的意思。
天后垂眸不语。
无忧忖度半刻,道:“既然天后没有别的指示了,无忧便先行告退了。”
“想来便来,想走便走,你以为天宫是什么地方?”
到底是谁想她来的呢?无忧叹气:“天后是执意不肯放无忧离去了?”
天后忽然一笑,指尖凝出流水般的光华,腕间灵活一动,数道光芒如针般穿透她的手肘,殷红血雾喷薄而出,浸透她那华丽裙袍。天后脸色苍白,仿佛支撑不住一般往后倒退两步,掐诀解除此地禁制,而后冲无忧微微一笑:“来人!”
苦rou计君啊苦rou计君,你可真是无处不在、无孔不入,竟让老娘也狗血了一把!
一声令下,数百Jing兵急涌来护驾,瞧见自家娘娘重伤,而另外一人安然无恙,且看来面生得很,自然将矛头一致对外。天宫侍卫将无忧团团困住,领头者问道:“竟敢擅闯禁地,偷袭天后娘娘,你究竟是谁?”
擅闯,偷袭……
无忧笑道:“我哪有这等本事?”
“难不成本宫不知是谁伤了我?”天后声音虚弱,“众侍卫听令,拿下天界叛逆,死活不论!”
“是!”无忧摩拳擦掌,难得对打架表现出史无前例的兴趣,锁定了目标,掌心紫华一闪,雾萝骨笛现,跃跃欲试。
谁知半路又杀出个程咬金,盛大的气势覆盖全场,无忧动作一滞,众人心头都似压了一块巨石,沉甸甸地喘不过气来。玄色身影似遥远的永夜,静静地立在云端,清冷沉寂。
大人,您要么就别来,您来还把时间掐得这么准,不在她被人虐的时候来,偏偏在她准备虐别人的时候来,这不是拆她的台吗!
他来了,这一架算是打不成了,无忧负笛于身后,笑道:“大人来得可真准时。”
天后又怒又怕,不想今日居然功亏一篑,忍气道:“魔君大驾光临,有何贵干?”
他缓步而来,不答反问,声音冷淡:“天后随意拘禁我的人,亦不知有何贵干?”
天后道:“孟姑娘本就是我天界之人,拘禁一词,恐怕阁下言之过重。”
沧溟的目光瞟向无忧,无忧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