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手!阮晴!”卢晓千喝道,符情儿伏着腰,抬头望他,巴掌大的脸庞离他腿间只有几分远。那张小脸上漫着欲壑难填的艳色,可毕竟符情儿并非秦濯那样的雏鸟,他缓缓扯开一个笑容,轻声道:“你终於肯认我了吗?卢晓千。”
“…我一直把你当兄弟,晴儿。”男子柔声道,然而被称作“阮晴”的金莲子却望了他一眼,敛下笑容,冷淡道:“可我却不想当你兄弟,还有,别叫我睛儿。”语罢,他埋头下去,含入那柔软的rou物。
——你就叫晴儿?我叫卢晓千,是卢家的长子,比你足足大一岁多,还比你高半个头…嗯,所以你要叫我哥哥!
那个脾气不甚好的小不点,白长了一张粉雕玉琢的脸,竟然朝他做了个鬼脸大喊:“你才不是我哥哥!你的脸那麽傻,声音像鸭子叫,还不懂符!”
如今耳边符情儿的声音,就和当年一模一样。
卢晓千那年十四,已经跟着父亲修练进入炼气期有四年了,自觉是个大人,当下便对这借住他家又不识好歹的小鬼有些不满,不愿理会他。可是父亲又总在叮嘱要好好照顾这小鬼,视之如弟,尽好“哥哥”的责任。卢晓千不得已,既要与他常常吵架彼此嫌弃,又要跟在他後头怕他出什麽事情,乍看还挺“兄友弟恭”的,久而久之,他也逐渐对这长得像小姑娘一样的小鬼有些改观。只是……那时候卢晓千绝对不会想到,有朝一日,这个他视如小鬼的童年友伴,会伏下身吸啜他的阳物。
“……你就这麽讨厌我吗?”符情儿吐出口中物,那话儿还是软的,虽说尺寸颇为可观,但男人那物若硬不起来便只是rou虫一条罢了。他掐紧手心,对保持沉默的卢晓千冷冷说道:“既然你硬不起来,就眼睁睁看着我死掉好了。”
卢晓千一惊,问:“此话何意?”
“百华图,黑圣天为每位门人皆有准备,那贴心的百—华—图——”符情儿扭曲地捂嘴笑道,手指把玩着那硬不起来的东西说:“百华图需吸男子Jing气,修为越高Jing气越足,然而若有十来天没能尝到灵气…便会反噬宿主,游仙境界以下者几乎是必死无疑。”
“怎麽会!”
“其实我本来是算好了的,十日内必能回去黑圣天,即使不能,明释带着的那头大鸟也可以解解馋,然而恐怕是当时房内我离明释太近,短短三日多百华图便已饥饿难耐……哈哈哈,你记得刚才我们说过什麽吗?明释撤走了云曦城岗哨,此时城内只有一个绝不可能和我上床的左九烨,除他以外,便…噢对了,还有那些沙贼!你说,他们愿意Cao这样的我吗?”他彷佛晓得了什麽好东西般欢天喜地笑着。
下一秒,卢晓千失去了身上被人倚靠着的重量,他彷佛看见那人晃晃悠悠站起来了,什麽都没带,赤着双足,一步步踩在沙地上走远。他也许真会遇上一两个正在逃难的沙贼,他们发现一个赤条条的小孩时该有多麽吃惊?他们会杀了他?还是将他压在沙上,在孩子的哭声中硬生生扯开他的腿……
“不!晴儿!不可以去!”卢晓千心脏急跳,他指尖迸出剑气撕裂了手上缚的布带,一把扯下眼上绑带睁开眼睛,便看见另一个青年百般无聊地坐在一旁,像孩子般抱着自己并起的膝盖望他,幽幽说:“你弄坏我的腰带了。”
“你…没有走?还有这是…”望着他月光下银鱼般的身体,望着他浓粉如桃的脸庞,卢晓千惊讶得几乎说不出话。他知符情儿说的百华图确有其事,效用也与他说的一模一样,他甚至知道符情儿是为何会去种下百华图,那些事,在他找人搜集的消息册子里都有写。也因此他深信符情儿真的会如他所说般去随便找一个有修为的沙贼,不然他一定会死在今晚。
也就是说,如果他不挣开身上的布条,符情儿是真的打算死在他面前。他会在符法的禁制解除後,看见符情儿的屍体,然後悲愤交加,为此恨上自己一辈子,更可能道心崩溃,只不过和百余年前不同,这次可能再无修复的一天,无论师父还是空渡寺的僧人,谁都救不了他。
“你不是嫌弃我长得差吗?我想起袍子里还有一张准备好的幻符,便换了个你比较熟悉模样。”符情儿吐着热气嘻笑道,将自己刚才“打回原形”的事硬生生瞒了过去,随便编了个理由。他现在这副模样倒确实与本尊长大後可能的样子更像,是个圆睛大眼、红唇嘟圆有些可爱的青年。
“其实……”卢晓千眼神复杂地望着他,欲语还休,符情儿见他如此作态,又痴痴笑道:“怎麽?你不上我怎地还这样瞧我?是想看我背上百华图吗?还是想我表演给你看?”说着他真转过身去,让卢晓千看他背上如繁铃吊钟般闪烁着暗红光泽的百华图,还附带介绍:“瞧,这是醉心花,它花朵硕大,一开始男人Cao我一次就能开一朵,待我开足三朵後就需Cao我五次才开一朵,它越开越难,如今需得上百次Cao干才能开得一朵……你看,右肩下的那朵就是年前新开的,快二百年了,我存了这麽些花儿,好看吗?”
一对手从後揽住了他,符情儿敛下笑容,面无表情看着胸前的手,後背感觉到了男人体温的热度和坚实可靠的触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