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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氏惊得掉了扇子,连忙跪下说道:“陛下,妾身并没有这样的东西!这是诬陷!”
见血封喉在袁氏的房间里被搜出,大大出乎徐湘兰的意料,但她平常就和袁氏积怨已深,此时不落井下石更待何时?
“袁姐姐,东西都搜出来了,你还在嘴硬?”徐湘兰冷冷说道,心中暗喜自己逃过一劫。
袁薇仙怒视徐湘兰,全无往日的娴静温柔:“这东西是你的!定是你伺机报复,把毒药藏在了我的房间里!”
杨太后坐着不动,声音却平稳地传进了每一个人的耳朵。
“皇帝,先验一验这毒药的真假。”
内卫拿来试药的小狗,果不其然沾染毒药之后死去,袁氏瘫坐在地上,连连申冤。
“人赃俱获,你还有什么可狡辩的?”皇帝愠怒着说道。
徐沅芷偷偷看了李陵一眼,皆在对方的眼中看出了疑惑。李陵小幅度地摇了摇头,示意徐沅芷静观其变。
袁氏哭道:“陛下,妾身冤枉啊!”
李景焦急之下跪下为袁氏求情,杨太后冷笑一声说道:“太子倒是很长情,只是袁氏无法为东宫开枝散叶,又倚仗太子宠爱做出如此错事,岂能轻易饶过?”
李元澍也皱起了眉头,看了看跪在地上的袁氏,虽然鬓发散乱,衣饰普通,但眼角眉梢的风流妩媚确实掩藏不住,此刻泣涕涟涟大有西子捧心之态。见了这一副形容,李元澍冷冷说道:“母后所言极是,此等罪大恶极之人还是尽快了结才是。”
袁氏大惊失色,连忙磕头道:“陛下,妾身并没有害昭华夫人的理由!妾身与昭华夫人素昧平生,绝无加害之意!”
杨太后冷冷看了袁氏一眼,苍苍的白发在秋风中很是萧瑟,戴着金丝珍珠护甲的小指在椅背上轻轻点了点。
“素昧平生?你确实不认识昭华夫人,但若说你全无加害之意,却不尽然。”杨太后笑了笑,然后笑容骤然冷下,指着内卫捧上的玳瑁盒儿问道,“你说说看这个是什么?”
袁氏如遭雷击,支支吾吾一句话都说不出,李景也疑惑地看着她,众人的目光都被那一支小盒儿吸引过去。
玳瑁儿盒也被捧到皇帝面前,打开盒盖,只闻到一片靡靡的异香,里面放着几团乌黑的香饵,还有一个挖耳勺大小的小银挖勺。
李陵鼻尖动了动,这阵阵幽香,似乎有些熟悉。
“自陈朝灭国之后,这个东西少说二十年都不曾见了,如今袁选侍的房间里搜出这种歹毒的东西,你还能说自己无辜?若不是哀家派来的教养嬷嬷发现你喜欢燃香,还发现不了这个东西。”
“这……”袁氏的表情一阵扭曲,嘴角抽了抽说道,“妾身不明白太后娘娘在说什么。”
李景疑惑地问道:“仙儿,这到底是什么东西?”
杨太后冷冷说道:“太子,还是让皇祖母来告诉你,免得你以后又被女人迷了神智,行事悖乱。这种香料,原料是鬼门昙花,曾在陈朝盛行一时。只要女子将香料时时浸染在自己的身上,便能逐渐迷惑与之交合的男子的神智,轻则昏昏欲睡,重则昏迷不醒,神智如同小儿。陈朝皇帝昏聩不堪,沉迷后宫,便是用了这种脏东西。当年你皇祖母和皇帝到了华京皇宫,第一件事便是将陈朝皇室抓起来,烧尽鬼门昙花,如今这东西又重现人间,说明袁氏心怀不轨,意图染指皇室。”
李元澍看着这小巧的香盒儿,大怒不已,将东西往地上狠狠一摔。
“收藏这种腌臜玩意儿,真是污了太子的后宫。来人,即刻将此女杖毙。”
李元澍毫不留情,内卫二话不说就把袁薇仙带了下去,一棍一棍打得她口中乱喊。太子咬牙闭上了眼,不忍回头。未免扰了贵人的耳目,内卫将袁氏的嘴塞了起来,不一会儿就没了声息。
徐湘兰瞳孔震颤,躲在一个角落里瑟瑟发抖,杨太后隐约看了她一眼,轻蔑一笑。
就在众人都偃旗息鼓的时候,徐沅芷和李陵却不约而同的看着对方,默默不语,仿佛受到了莫大的震撼。尤其是徐沅芷,今日之事对她的认识而言是一个极大的颠覆。
当初徐沅芷不信李陵会不受控制临幸袁霜情,很重要的一个原因就是徐沅芷不相信这世上有能迷人神智的香料。
李陵曾说在袁霜情身上闻到过从未闻过的香味,而今想来,袁霜情说不定跟袁薇仙一样,都用了某种下作的手段。
回到徐国公府,徐沅芷立刻收到了袁于令的邀请,让徐沅芷来他曾在郊外租住的屋子一叙,徐沅芷瞒了李陵只身前去。
袁于令的家安在华京郊外,一处十分冷僻的宅子,青石的砖墙,灰黑的瓦片,虽然狭窄却五脏俱全,门口还种了许多竹子,看起来很隐蔽。
“阿情,哥哥好久没见到你了!”
袁于令喊了一声,袁霜情从徐沅芷身后猛地跑了出来,一下扑在袁于令的膝盖上,一双大眼睛泛着泪光,指着徐沅芷控诉她的恶行。袁于令揉了揉妹妹的头顶,倒是没说什么,此前徐沅芷到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