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
萧言坐在床边,目光沉沉的看着床上隆起的被褥,闭上眼神深吸了口气,抬手示意众人出去。
太医手脚并用的哆嗦着爬起来往外走,她身后跟着众多被遣退的侍从。
宫殿的门被带上。
萧言抬起下巴伸手去解自己领口处的衣带,垂眸看阿离,心说这可是你逼我的。
正经的法子你不愿意用,那我只能给你试试不正经的疗法了。
萧言褪去朝服棉衣,攥着被褥扯开一个角。有风进来,床上的人打了个哆嗦,本能的往床里躲,他这样正好给萧言空出了位置。
她摸着那消瘦的腰搂过去,手指解开衣带,贴上那片突出的胸骨,肋骨根根分明。
这都让她有些于心不忍去欺负他。
萧言说着都是为了治病,瘦就瘦了点吧,谁家饿狗会嫌骨头上rou少呢?
比起上个世界萧言深觉自己幸福多了。
外头起了风,轻轻吹动紧闭的窗户。
殿内点着炭盆倒是不觉得冷。
她不知道碰到了哪儿,阿离猛的颤栗,哆嗦的更厉害了。本来高烧红热的脸上又爬上新的红晕,呼吸更为炙热,轻轻抽了口气。
他昏昏沉沉,本就浆糊似的脑袋更为沉重。从未体验过的感觉,让阿离轻轻闷哼,带着鼻音哭腔,含含糊糊的说,“别……”
萧言挑眉,了然至极,“我懂,别停对吧。”
“……”
……
从下午折腾到晚上,萧言扭头往外看了两次,一次窗外天色明亮,一次窗外天色昏黑。
侍从悄悄进来点灯,听到里面的动静羞的脸色通红,差点将火折子掉在地上。
点着灯便慌乱羞涩的跑了出去,到了外头吹了风,人才略微冷静下来。
陛下、陛下竟压着君后在做那事!
侍从心中说不出是何感受,君后都病成那样了陛下怎么还不放过?
有人轻声询问他殿内情况,侍从头摇的跟拨浪鼓一样,满心只有一个感受:
陛下她不是个人!
作者有话要说: 萧言:瞎说什么,我这都是为了治病!
————
☆、062
太医再次被传进殿的时候, 萧言已经穿戴整齐坐在床边, 功成身退的感觉,示意太医过来给阿离重新把脉。
床上的人像是刚从水里捞出来的,莫说头发丝了,连眼睫都shi漉漉的。
他像是累极了,睡的比先前还要沉些,但呼吸平稳, 紧闭的眉头舒展开来, 脸上不正常的红晕已经褪去, 苍白的薄唇倒是显得颜色正常的许多。
不用把脉,太医打眼看过就知道这是退烧了。
发热病的人啊, 只要退烧那就没事了。
君后度过了危险期, 太医心神放松下来, 这才惊诧的看向坐在床边的萧言,声音惊喜到发.颤沙哑,“陛下是用何种方法退的烧?!”
刚才一下午可就两个人在殿内。
萧言瞟了太医一眼,心说这种法子不正经的法子怎么能往外说?
但凡有其他选择,萧言都希望采用更科学的方法治疗阿离,她这不是没办法中的办法么。
太医喋喋不休的说, “烧退了,人就好了,还是陛下见多识广有方法。”
她本来都以为君后没救了,刚才在外头坐着也不觉得冷,毕竟比起给君后陪葬, 冷算个什么?
可如今指腹下跳动的脉搏虽说还很虚弱,可比起之前简直就是蓬勃有力充满生机。她心里对陛下突然敬佩起来,偷瞥向萧言的目光都晶亮逼人。
萧言被她看的不自在,难得心虚的别开脸。跟太医的法子比起来,她刚才治疗的路子可就太野了。
其实阿离已经灌了两碗药,药劲上来的慢,萧言用运动帮他催了下。只要人出了汗,这烧就算退了。
太医又为阿离配制许多调养的药,萧言看的嘴角抽动,一把摁着太医写个没完的手。
感情这不是她夫郎,下药都这么狠的。
“是药三分毒,如果不是必要的就别写了吧,试着让人用药膳养养。”萧言嘴上说的冠冕堂皇,其实看药单看的头皮发麻。
太医是不知道给阿离喂药有多费嘴皮子。
这还是他昏睡的时候,这人待会儿要是清醒过来,鉴于之前原主作的死,阿离能让她碰一根手指头,萧言都用头走路!
太医只当陛下心疼君后,随后想想也对,君后身体底下差,得慢慢养着,不能急于一时。
她立马拱手行礼,彩虹屁不要钱的吹,“陛下英明。”
英不英明萧言不清楚,她只知道那药不是人喝的玩意。
对比起来,萧言强烈的觉得科技进步有多好,像现代的小药丸再苦,也苦不过一口一口往肚子里咽的药汁。
冬季本就比别的季节天色黑的要早,如今外头漆黑如墨,云层深厚Yin沉,头顶没有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