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以诚抱了她很久,抱到她愿意松开他为止,看到她shi漉漉的小脸,周以诚不敢用手去碰,只用shi巾帮她擦了擦,轻轻握住她的手臂。
我带你回去见你哥哥?
好
孟夏点头。
周以诚牵着她的手带她回去,男人们都在外面的院子里等她,看到她愿意走路,他们的眼睛一热,可接下来孟夏的动作却让他们的眼眶更加发红。
周以诚松开她的手,轻轻的鼓励她,孟夏往前走了一步,努力张开嘴,说了好久终于说了一句。
哥哥
孟清宪心头发烫,刚才就忍不住想要靠近她,听到这句直接倾身过去将她抱住,大手贴着她的后脑,将掌心的温度源源不断的传给她。
愿意说话就好,愿意说话就好,他真怕她会沉默一辈子。
谢谢。
孟清宪抬头看着周以诚对他说。
周以诚点头,他也想孟夏快点好起来。
时隔两月,第一次听到她的声音,其他男人都跟着心绪起伏,哪怕她不是叫他们,她的声音也让他们觉得她终于回来了。
孟清宪握住孟夏的小手,看到他的眼神,孟夏以为他现在就要问她,眼睛蒙上一层水雾,他却只是摸了摸她的头发。
别怕,我们先吃饭好不好?
现在不是问这个的时候,她刚刚愿意开口说话,至少也要等她先缓缓情绪稳定。
孟清宪牵着孟夏的手进去,宽厚温暖的手心将她包裹住,孟夏跟在他身后,抬头看着他,眼眸里又浮上一层水雾。
到了里面的餐厅,孟清宪坐在孟夏身旁,又让颜铖坐在她另一边,好让她放松一些,夏夏怕他给他留下了太深的印象,他生怕他会让她的情绪又起伏。
孟夏坐在桌边,很快菜就都上来了,都是些清淡温补的菜,时隔这么久孟夏第一次和这么多人一起吃饭,而且他们好像都在看着她,她连筷子都有些不知道怎么拿了。
孟时然夹了一块软嫩的豆腐到她面前的盘子里,温度正好,散发着淡淡的鸡汤香味。
夏夏,尝尝这个。
孟夏拿起筷子,努力将豆腐夹到嘴里,看她终于愿意和他们一起吃饭了,其他男人也都拿起筷子开始吃饭,红着眼眶,尽量不去看她,不想给她太大压力。
医生嘱咐过,虽说孟夏伤了元气,但一顿吃个八分饱也就够了,最好是少食多餐,慢慢把元气养回来。
感觉差不多了,孟夏放下筷子,其他男人也都跟着放下筷子,其实她看出来他们根本没吃饱,只是因为想跟她一起。
她旁边的孟清宪起身,轻声询问她。
夏夏,哥哥陪你上去?
好,孟夏似乎猜到了什么,她轻轻点头,孟清宪扶着她上去,上楼梯时回头看了孟时然一眼,孟时然明白他的意思,是要让他让其他人都离开,给孟夏足够的空间。
孟清宪将孟夏带进卧室,让她靠躺在床上,轻轻握住她的手。
夏夏,可以和哥哥说说话吗?
孟夏微微张开唇,似乎说了一个好字,又似乎什么都没说,孟清宪将她的手放在唇边,轻轻吻了一下。
夏夏,告诉哥哥,你和爸爸发生了什么?
听到爸爸两个字,孟夏的眼眶一下又发起烫来,孟清宪将她的手紧握,伸手抚摸她的头发。
夏夏,别怕,哥哥已经让他们都走了,这里只有你和哥哥。
这是夏夏心底关于父亲最深的秘密,说出来时一定很脆弱,他会让他们都离开,会让她周围都是安全的。
孟夏的胸口起伏,孟清宪继续握紧她的手安慰她。
还记得哥哥说过的吗?哥哥永远不会怪你,永远不会怪夏夏。
孟夏的手抓紧,她明白,哥哥已经知道了,她无法回避一辈子,她只是需要一点勇气开口,周以诚给了她这个勇气。
她的手松合几下,终于开口。
我我给爸爸写了一封信。
果然是信,孟清宪心中一烫,他猜得果然没错。
信里写了什么?
孟夏的手指在孟清宪手心抓紧,把信念给他听。
亲爱的爸爸,明天就是我的生日了,我有一件事想告诉您
我做了一件错事,一件很大的错事,可我一直不敢告诉您,也不敢告诉哥哥。
她把信的内容告诉孟清宪,这些年她一直都清楚的记得,一字一句,一个字也不敢忘。
孟清宪安静的听她讲,从双眼发红听到泪流满面,尤其是孟夏说到那句爸爸,您不要生我的气好吗时,他的眼泪几乎控制,胸腔的震动十分明显,甚至快要控制不住自己的哭声。
原来是这样,原来这就是夏夏以为她害死父亲的原因。
是因为他,是因为她觉得害死了他的孩子。
他握着孟夏的手埋头哭泣,孟夏说的断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