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她只是嫉妒她的好朋友要嫁給你。我只想提醒你,無論如何你都不應該這樣對待一個女人。」
「你管得太多!」雷克氣憤轉身背對襄雅躺著的床。
「她醒了。」面向床邊的醫生對雷克說。
襄雅半昏半醒之間聽到兩個男人爭執,她勉強打開雙眼。放大的臉孔立刻在她眼前出現。
「要跟我鬥也要等妳恢復健康。妳知道我不對付不堪一擊的對手。」
呵,原來是那個男人。再度墜入黑暗之前,她清楚知道。
醫生搖搖頭,雷克跟病人兇也不會比較快好。雷克大概不知道自己已經愛上眼前這個女人吧。
「還不過來看看她。」
「醒來就沒事啦。」醫生嘴巴雖然這樣說,還是走上前簡單檢查。
雷克坐到床邊著急等待的表情讓醫生必須用力忍住想笑的感覺。
醫生要雷克記得襄雅還是要吃藥直到完全復原,然後下意識摸摸鼻子,邊收拾東西邊提醒雷克:「你母親知道你在這,你的人去接我,她也在那個宴會。」
他比兩人都大些,相當清楚雷克的父親過世的原因,相信雷克如果真喜歡關襄雅,要通過其母那關不會太容易。
『比起凡事依賴的雪莉,你不覺得關襄雅比較適合你?有哪個女人可以跟你纏鬥這麼久?她要不是招惹你,今天可能百貨公司還經營得好好的。』雷克在私人醫生離開許久之後還在想醫生臨走前的話。
「該死。」雷克瞪著鏡子裡的自己。然後看向鏡中襄雅躺在床上的倒影。他沒考慮到母親有她的消息來源。雖然他的確向母親交代去處,但沒有說明與關襄雅有關。
雷克這幾年來已經擅長應付媒體,他出發來找關襄雅之前就要公司公關部門發出聲明,與她之間的商業之爭已經結束。金錢方面也好,情緒方面也好,他也不會再繼續向她追債。他原本以為有其父必有其女,但她和他以為的不一樣。
襄雅醒來,發現身處陌生的房間,身上的衣服也很陌生。她起來走出房間。雷克正在吃早餐。
意識到有人站在附近,雷克抬起頭。
「我在哪?」
「我的別墅。」
原來他說在附近有個地方,就是這裡。和她的『寒舍』比起來,雷克的地方雖是以海灘的感覺為主來佈置卻像是皇宮般豪華。窗外可以看到下方有海灘,不像她的地方還要走一段路到海灘,也沒有海景。
「過來吃點東西。」
襄雅記得過去幾天都是在迷迷糊糊之間雷克餵她吃流質食物。
「妳感冒發高燒,我還要工作,沒有需要的辦公用品可用,所以我不得不帶妳回來。」
「謝謝。我應該可以回去了。」
雷克起身走到她面前,拉起她的手,帶著她到餐桌前,拉開椅子讓她坐下。
「妳還沒好。」他走進廚房拿出杯子、盤子和餐具,回到桌前放到她面前。
「我還得賺錢。」
「妳還沒完全復原。」
「我已經好多了,可以自己照顧自己。」
雷克嘆氣:「我們之間的債一筆勾銷。媒體那邊我也處理好。」
「就算是這樣,我還得為往後的生活著想。」襄雅沒有追問他為何改變主意。
雷克沒有說話。
「雷克我父親究竟對你家做了什麼可怕的事?」
他定定的看她一眼,拿起咖啡倒進她面前杯子,把糖和牛nai以及堆滿煎蛋、火腿、吐司的盤子推到她面前。多年來做生意讓他很懂得察言觀色,襄雅之前生意會失敗,敗在她太天真也太沒經驗。
換襄雅不說話。
「好。先吃完早餐,我就告訴妳。」
關襄雅坐在海灘上發呆。她原本就知道自己的父親是怎麼樣的人,但是聽到雷克說的事還是有點震驚。小時候她難免會怪母親拋棄她離開,長大後她終於了解父親是個多麼想讓人遠離的人,她寧願工作也不願意有空閑時間與父親同時在家。她父親是為達目的不擇手段的人。
「天。」
她把臉埋到雙手中。她不知道要如何從這一團亂中脫身,繼續過生活。
「襄雅?」
雷克在家裡找不到關襄雅,走到陽台上發覺她坐在海灘。他沒有辦法解釋他的擔心。他對她做過很仔細的調查,連她喜歡吃什麼都知道。雖然他不願意相信襄雅這樣不服輸的女人會有自殺念頭。
不過她如果不想做他的情婦,他不知道外面有多少人會用她,也不認為她會回到百貨業,因為她似乎對她父親的所作所為覺得可恥,對百貨也不是真的有興趣。
他不能否認之前的確做得太過火,醜聞滿天飛,傷害不了他這個製造者,但是對走投無路的關襄雅影響很大,人們雖然會隨時間淡忘,現在起碼這件事還沒從大家的記憶裡但去,也不知道要花多久時間。
「你在這裡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