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子被查扣的時候妳還是有偷渡幾件像樣的洋裝吧。沒有的話,我讓百貨公司送東西過來暫時借用。」雷克自知襄雅不會接受自己的禮物。
「女朋友?」
「我告訴她,我的女朋友很會嫉妒,她的好意我心領。」雷克把她拉回,雙手認真的在她手臂塗塗抹抹。
「很漂亮。」
「妳在嫉妒嗎?」
「做什麼?」她給了他一個狐疑的眼神。
「海灘又不是妳一個人的。」雷克拿出防曬油。
襄雅縮回手。
「雷克,關於我父親做的事我很抱歉。」
「我不可能不告訴我媽人在哪吧。」
「他們以為妳是我的商業夥伴,倫敦發生的事他們不會知道得那麼仔細。」
襄雅瞬間沈醉在其中,直到旁邊響起口哨聲。她推開雷克,往更遠處的海灘快步走去。
「走開。」
「生氣了。」雷克把手中防曬油瓶子丟在海灘巾,連忙追上前。
襄雅敲雷克書房門,她想與他談她搬回小屋的事,雖然他拒絕過。她之前曾在房間裡聽到雷克請管理和打掃房子的人暫時不必過來,可能是要避免她尷尬。
雷克微笑,知道她在害羞。他把手掌裡剩下的防曬油塗到自己臉上,閉上眼回想襄雅手臂皮膚的觸感,吹著口哨跳進海裡游泳。
「你剛剛不該拒絕要幫你塗防曬油的比基尼辣妹。」
襄雅戴著百貨公司最新推出的寬帽沿草編帽子,上面其中一個小區域有手工製的各色絲花和幾枝白色羽毛,帽子上圍有一圈白色寬絲帶好讓花朵及與羽毛固定,與其他參加的女仕比起來,她的帽飾算是素雅。她穿著海軍藍厚底高跟鞋和海軍藍與白色條紋相間的無領無袖及膝洋裝。以前她都是在自己百貨公司採買,向來存有她的尺寸,就算她反對,雷克還是有辦法弄出一套衣服給她。
「進來。」
「別亂說。」襄雅不安的看著旁邊的人群。
旁邊經過穿著比基尼泳裝的女人們經過都會多看雷克兩眼。
雷克工作起來像是颳颱風,書房平常雖然整齊,但是他工作的時候是佈滿文件夾和紙張的。在雷克剛接手百貨公司,入侵她原本的辦公室時,她就知道了。交接的期間她常被叫進去,因為雷克找不到要的文件。
「但是。」
襄雅不理他,起身在海灘上漫步。
「媽。不要吃人家豆腐,她就是關襄雅。」
雷克不時和經過的人打招呼,因為很多女人跟他說話。
「不要害羞。我媽知道幾乎所有的事。」
襄雅得知雷克會參加表演賽,會後還有商業客戶要應付,她有很多時間可以離開。她找到貴賓室裡的電話,聯絡藍道的親戚替她打包,以及她在美國的老同學,
」襄雅看著雷克穿著泳褲,把海灘巾攤開擺在她身旁。因為她感冒還沒完全復原,不能下水又惹風寒,所以她也懶得換泳裝。
「妳不想曬黑吧。」雷克說著動手把手心裡的防曬油塗到她手臂。
「不是妳的錯。」
「我不想見你的客人。」
雷克的母親似乎不在意她是誰的女兒。但就是因為這樣她更沒臉留下。
「你。」
「有客人指定見妳。」
「妳不必想太多,就當成妳也是我的客人。」
「妳就當成幫個忙吧。」
事實上,這裡雖然離他家不遠,但是個公共海灘。
襄雅抬頭看雷克,他竟然敢介紹她給他母親。他母親不會不知道她父親的所做所為。
「襄雅。」雷克這次連門都沒敲,直接從廚房邊的後門進入。
襄雅睜大眼,雙頰不自在的泛紅。
她現在臉上沒有化妝,身上也只是穿著普通的棉T和棉短褲,商研所畢業後也工作好幾年,早就不算年輕辣妹,失去所有光芒。她真恨讓雷克看到她這副模樣,和旁邊的比基尼美女們比起來真是太普通。雖說應該沒人會認出本來都是盛裝打扮的她,但是總有人可能會認出雷克,進而聯想到她,她以前覺不會這麼隨便穿就走出家門。
「妳偷偷走掉,我當然會擔心。」
「你恐怕找別的女伴比較好。」
雷克知道他必須小心應付,否則襄雅和母親的初會將影響往後他和襄雅的關係。他不知道母親會作何反應。醫生老友好心的提醒讓他注意到該妥善處理。
「你又來做什麼。」
「你堅持我留在那邊真的很奇怪。你可以擺脫我啦。」
雷克當然知道自己的外型可以如何吸引女人,他也注意到襄雅似乎不太高興。
「媽。」賽馬場觀景台裡的貴賓室已經有不少客人,雷克還是先與母親打招呼。
「我既然來到這,在澳洲有個賽馬會就親自出席。當然,也會招待一些商務客人。」
雷克拉住她,把她抱個滿懷,然後親吻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