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曼婷出去送了要走的人。
顾燕帧擦了嘴上的nai油,记者也拍够了,抓住一个了解情况,出来找到曲曼婷,把她扯到路旁,皱着眉毛问:“你怎么回事啊。”
“什么怎么回事啊,我刚才表现的不好吗?”曲曼婷装糊涂,伸出手指了指,“那帮记者被我说的哑口无言。”
顾燕帧要问的不是这个,他显得有些吞吞吐吐,还是曲曼婷帮他说出来,不就是想问为什么她当众说喜欢他,这才点头附和。
曲曼婷坦坦荡荡,说这就是她心里想的,记者问了,她就说了。
“你别胡说八道了,你这是拿我当挡箭牌,省得别人说沈听白闲话是吧。”别人是不会说沈听白闲话了,可他要怎么对沈听白解释啊,还有他顾燕帧的名誉和清白,不是也一下子全飞走了嘛。
曲曼婷伸手推了推他的胸口,“顾燕帧,你说话注意点,你有没有良心呐。”
沈君山等人出来,准备回军校,看到这一幕,再想到从记者口中听到曲曼婷认爱顾燕帧之类的话,以及他大哥黑如锅底的脸色,就知道事情复杂了。理智性撤退,也不管顾燕帧,领着一行人走了。
“那是因为他之前帮过我。”曲曼婷把手背在身后,“我什么时候拿自己感情开过玩笑。我有必要对别人撒谎吗?”
“那你一个女孩子,能不能矜持一点啊。这种事情就算你真是这么想的,大庭广众之下……”顾燕帧其实并不在意女孩子矜持不矜持,广众不广众,毕竟他也不是讲这么多规矩,在乎别人看法的人。但这个女孩子偏偏是曲曼婷,广众的那个众还包括沈听白,他已经不敢想那人会是什么样子了。
果然,曲曼婷反驳大庭广众怎么了,他们第一次见面,顾燕帧还在大庭广众之下把她扛走,拍她屁股呢。
“对于你看上我这件事呢,我谢谢你。”顾燕帧和她扯了半天,扯到最后也扯不动了,听到曲曼婷说了句不客气,一脸无语地看着她,“但是不好意思,我没看上你。就这么结束了,好吗?再见!”
“行了顾燕帧,差不多得了。”曲曼婷又伸手推了推他的胸口,把他推回来,用最平淡的语气说着最惊世骇的话:“欲擒故纵就没意思了,告诉你啊,见好就收吧。”
顾燕帧就是自恋,也没敢自恋沈听白喜欢他,他不知道哪点表现的喜欢曲曼婷,让这个小姐自恋到这种地步,被这番话震惊的目瞪口呆,好笑地指了指自己,“你说我欲擒故纵?”
曲曼婷一脸自信,“你自己心里没数吗,哪个男人不喜欢我。”
当两个自恋的人碰到一起,顾燕帧承认,他甘拜下风,点了点头,给曲曼婷比了个大拇指,头也不回的离开。起先是大步流星,在听到曲曼婷又说话了,随即撒开步子跑了起来。但并不是回烈火军校,而是绕过曲曼婷,从帕里莫后门,重新进去,把正和别人交谈的沈听白拽到一个房间,关上房门。
沈听白低头,理了理被抓皱的衣领,抬眼看着顾燕帧,盯着他嘴唇儿旁边那已经不怎么明显的淤青。看样子应该是早就有了,刚才曲曼婷在舞台上说话,这个少爷过来找他,他看也没看上一眼,竟然错过了。拧了拧眉毛,语气微沉:“怎么弄的?”
顾燕帧将两手放在腿的两侧,站的笔直笔直的,正因为和曲曼婷的事心虚不已,寻思着怎么解释,猛地听到这话,一时没反应过来,“啊?”
“我是说,你嘴上怎么回事儿。”不是顾宗堂的儿子吗?这都敢有人打了,沈听白在沙发上坐下来,倒了杯茶,拿着茶杯的手指泛白,似乎要给捏碎了。
“就我那个室友,宿舍停水,她去公共浴室洗澡,旁边就是你那个变态老弟。我怕他发现我室友的女儿身,就站在他俩中间捣乱,把你这个变态老弟气走了。然后,我,我不小心摔了一脚,我室友以为我偷看她,出来就和我打架了。”他以为沈听白会先和他算算关于曲曼婷的那笔账,没想到第一件事竟是关心他的伤势。
顾燕帧这个记吃不记打的,别管这些日子多伤心多难过,前不久在这个宴会上,他又是怎么把酒杯砸了的,只要沈听白对他好一点,就雀跃起来,一股脑全说了,气都不带喘的。
听到是室友,还是一个误会,沈听白松开茶杯,把顾燕帧打量一番,问:“摔了?”
“嗯嗯,摔了!摔的可疼了!”顾燕帧连连点头,夺过他的茶杯放到桌上,抓住他的手往屁股上一放,“我的屁股可疼可疼了,你要给我揉揉。”
沈听白两眼一眯,想把手抽出来,谁知道顾燕帧竟带着他的手在屁股上揉了起来,手感酥软,像个面团似的。他不免又想到二人在帕里莫的那一晚,皱着眉毛强硬地挣开了顾燕帧。
“真的疼……”顾燕帧噘着嘴看他。
这个少爷变脸真是快,前不久还天底下都欠他钱,生无可恋的样子,现在又撒起娇来了,沈听白在心里叹声,拿着茶杯喝口茶,问了一个他比较关心的问题:“打架?”
“对!”顾燕帧又夺过他的茶杯放到桌上,拽过他按到地上,一个翻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