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打李曼桢搬过来住,许先生的周末就没有懒觉睡了。
每天早上六点整,卫生间里准会传出细细的流水声。李曼桢沐浴的动作很轻,几乎听不见其它响动,但睡功不如许太太练得到家,许博总会适时醒来。
大约六点二十,入户房门带起砰的一声,那是阿桢姐去赶早市了。
许博这时也基本上赖够了,起身穿上运动服,带着奥巴马去跑步,天天如此。
但是今天,许博是被奥巴马挠门的大爪子给叫醒的。迷糊中听见的流水声分明来自厨房的水龙头。一看表,已经快七点了。
往身旁一瞥,许太太夸张的大nai子露在外面,nai头距离淘淘嘟起的小嘴仅有一寸,娘儿两个相对而卧,睡的正香。很明显,人家早餐都吃过了。
许博穿衣下床,出了卧室,就遭遇了奥巴马的围追堵截。不过,他没急着去取牵引绳,而是揉着眼睛往厨房门口凑去。
砧板上传来清脆的切菜声,逆着窗口的晨光,李曼桢的白皙侧脸几乎透明。短发捋在耳后,露出一只粉雕玉琢的小耳朵,耳垂儿粉嘟嘟的可爱。
那个披着睡衣夜间游走的半裸Jing灵不见了,变回了素淡温淑的居家女人。
凑得近了,李曼桢低着的头也没转过来,切菜的频率却明显变慢了。一缕发丝从额角滑落,也没说抬手理一下。
许博的视线从她耳朵上滑落颈侧,顺着米色高领针织衫的条纹攀上胀鼓鼓的前胸,数着跟她动作一个频率的轻颤,竟然忘了停步。
昨天半夜乌漆墨黑的,没看清楚,只记得无比细滑柔软,分量十足。这会儿,就给包得这么严实了,看上去也蛮挺拔的。
正发春,只觉得寒光闪过,一把半尺长的短刀凌厉无比的虚抵在了胸腹之间,刀尖儿上还沾着一片碧绿的香菜叶儿
去快去跑你的步吧!
李曼桢手持利刃,却不敢看他,吐字快得像是斥责,顾不上端起平素的客客气气,反而让人觉得莫名亲近,而且,怎么也掩藏不住气息不继的慌。
这时,身后传来一声哀怨带拐弯儿的呻yin,狗爪子不耐烦的挠了两下地板。李曼桢借着望向奥巴马的动作瞟了许博一眼。
你看,它都等着急了说完,唇角一勾,露出一丝微笑,垂落的目光一飘,耳朵更红了。
许博在刀口上捡了个台阶儿,连忙笑着转身,拍了下奥巴马的头,好啦好啦好啦别着急哈,来日方长嘛,咱这就走着!
唉,用的啥鸡巴成语啊,一点儿都不恰当!
听见身后的菜刀又继续本职工作,并没有飞过来,许博色心稍安。
睡美人那微微一笑在脑中回放,心头涌起一阵激动,把晨起的懒散全惊走了,领着奥巴马出了门。
你怎么还那么厉害?
半夜里,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李曼桢刚从狼吻下摆脱出来,急促的喘息获取的氧气还远远供给不足,身子软得像棉花糖,却隔上几秒钟就要忍受一波痉挛
厉害就厉害呗!不用她说,单纯从身体的反应就能判断,那是真被干爽了,这一点骗不了经验丰富的许先生。
可是人家说的是还那么厉害,那就必须要从时间顺序和因果关系上来理解了。
显然,许太太被干得鬼哭狼嚎的,阿桢姐全都听见了。而且,不仅昨天听见了,这些日子必定每次都听得真真儿的。
根据李曼桢一贯看破不说破的修养,这句诚然是对男人的褒奖,未必就不是对夜夜扰民的含蓄指控。
许博当时脑子里只能领会前者,鸡巴还半软不硬的赖在xuexue里,赶紧追问爽不爽。
李曼桢却只剩下点头,再也不肯多说一个字了,好像高烧渐退,才惊觉刚刚的脱口而出太过情不自禁,懊悔不已。
许博看她扭着脸儿,羞答答的模样,无边春色中恢复了三分恬静,不敢多话,却忍不住去亲吻。
对于一个四十几岁的女人来说,李曼桢从身体状况到情态欲望,都难得的保留了几分少女般的青涩,而同时,又有着成熟女人从岁月中历练出的淡定从容。
性爱,对于她或许是久旷缺失的,但性感,在她身上并未枯萎凋零。
在沙发上缠绵良久,许博才把她抱回到客房的床上。李曼桢顺从的配合着,乖乖躺进被子里。
关于梦游,关于那个梦中的名字,许博都没问,也没再多想。女人心里的话,愿意说的时候,她自己都憋不住,到时候,你耐心听就行了。
这份体贴,许博还是有的。
关门的刹那,回望一眼,床很大,美人娇小,将被子撑起一团秀气的浮凸,不由暗自一叹。
距离小区不远就是一个健身公园,每天许博都要绕着公园儿跑三圈儿,加上来回的路程,差不多五公里。
春阳散落的马路边,成排的垂柳被抹上淡淡的鹅黄。晨风还未涤净最后的半分凛冽,爽利的拂过脸颊,让人Jing神一振。
奥巴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