冒了出来,岳寒十分好看的一笑:呃可依差我来打探一下,今儿是不是有什么秘密行动?
祁婧先瞥了一眼大春,又打量海棠的神色,用手背支起下巴:我们要去吃蜗牛,你俩有空么?
本来一顿凶吉未卜的鸿门宴,一来二去居然变成了成群结队的吃大户,事态的发展说不清是开始失控还是回归正道沧桑,反正许老爷的钱包肯定是要遭灾了。
唐总理的宝马车刚刚驶入华灯初上的街市,许太太就给当家的发了信息:老公,又叫上了岳寒和可依。。
估计那边也在路上,只发过来个表情:一副碗筷。
祁婧猜着许东道的心思,捧着手机笑了笑,不期然升起一股这就叫琴瑟和谐的小得意。
我看着,他们俩也没啥不正常的嘛!唐卉的视野正框着大春的车屁股,话中所指当然是两口子的感情危机。
此前惩治二东的时候,狐狸精的尾巴就已经藏不住了。唐总理虽然日理万机,毕竟是女人,心里那棵八卦向日葵与生俱来的激情饱满。今儿中午又刚爆了海小姐的黑料,不论是谁,都得为他们忧国忧民,劳心劳力。
小两口的夫妻关系究竟到了什么程度,祁婧这里多半都是听海棠的一面之词,许博那边的声音一直很少。所以,今天两人表演的出双入对,她也稍感意外。
不过,面儿上再怎么掩饰终归禁不起近距离的察言观色,在第一知情人的眼里,两人别别扭扭的小细节其实很明显。
此时此刻,虽然呼吸不到前面车厢里的空气,也能猜得到负责导航的海棠姑娘在用怎样谦虚谨慎的频率指挥那个毫无灵气的司机。
装的呗!都是东北银儿,面儿上必须得光溜!祁婧故意学起了天生豁达的东北口音。
唐卉单手划拉着方向盘,开车的架势一点儿都不像个雌性动物:蒙谁呢?好面儿的我又不是没见过,早驴脑袋打出狗脑袋来了。
祁婧下意识的摸了摸脑袋,笑笑没接茬儿。十三妖鹅厂秘钥雾气拔起流散吴耀奇。
你难道不觉得,许大官人这几个兄弟,多多少少都受了他的熏陶么?
什什么熏陶啊?
口吃的毛病婧主子从来没有,可舌头就是不讲理的打了个结,他自己个儿都还没整明白呢还熏陶?
你俩当初可是把婚都离了。
唐卉一本正经起来更像个哥们儿了,你看大春二东这俩货,像是比许大官人还通透的人么?为啥没闹得鸡飞蛋打,还不是有榜样在那儿立着么!
立着
祁婧装模作样的咂么着闺蜜的用词,勉强绷住笑,眼神儿直往车窗外面飘,等了足有一个红灯才骂了句:立个屁!
唐卉目视前方,显然没发现某人的神情变化,颇有感悟的叹着自己个儿的幽兰之气:唉!现在知道了吧?还是咱家许大官人靠谱啊!
谁家?
咯咯咯
关键字眼儿上的警惕性精准的捉住了一只嫌疑心机婊,唐卉被吓得直叫:你家!你家许大官人行了吧?
当然是我家!祁婧继续望向窗外。
唐卉深深望了一眼那颠倒众生的侧脸,忍不住笑骂:切!当初如果没有我,就凭你熊大有贼心没贼胆儿那副怂样儿,能过上现在这好日子?跟我计较起来了,忘恩负义的东西!
怎么着熊二,转性啦?
祁婧这下也被激起斗嘴的兴致:成,吃了今儿这顿饭我就打个报告请示一下,回头收你当第十三房姨太太,连你的洋妞小马子一起娶过门儿。咱呐,也别费那个劲,整什么人工受精了,直接来纯天然的,怎么样啊?
去你丫的,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怎么着,怕了?我可是认真的!
你给我滚!
呦呦呦!看看你的脸,红了!红了红了,诶呀脸红了!咯咯咯
祁婧直似看见了铁树开花,眉开眼笑的伸手去捏闺蜜脸蛋儿,被唐卉一歪头灵活的躲开:你就满大街的失心疯吧,荡妇!诶呀开车呢,别闹!
生命不可玩笑当然不能打闹,祁婧只歪着头笑嘻嘻的盯着她看,生来酷帅的小模样害起羞来简直有毒,一个情不自禁的开口:
在那桃~花盛开的地~~~方,有~我可~爱的熊~~~~二哈哈哈哈
春天的夜色尚未降临,天边的晚霞烧着了都市,有一只荡妇在唱歌。由于情绪过于亢奋,根本没留意另一张红唇间溜达出来的那几个字:
都TM十三了有那么夸张么?
位于东四北大街上的魏家胡同深得望不见底,当然也不方便开车进去。祁婧推开车门的刹那,便被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捕获。
没错,她来过。
沿着新铺的青石板路往胡同里面走,数着大大小小的门户,记忆越发清晰起来。
不久之前的某个晚上,跟醉得东倒西歪的海棠一起,送同样半醺的朵朵回家。那个复古又气派的门楼就在这条胡同某个幽深的所在。
记得当时相交未深,还不知道她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