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五彩纸带,悬了一些灯炮,倒也喜庆。成对的男女
穿梭在中央的空地上翩翩起舞,表情幸福。
周正就在场地外找了一空位,透过站在面前的人群身体缝隙看着舞场中移来
移去的各种细脚,纤脚,在人圈外静静地观舞,仿佛置身喧闹之外。舞场的灯光、
音乐、舞步瞬息万变,唯他一动不动。过一会,他便见到了媛媛,她让一个中年
男子搂拥着旋转,那男子一张白净欣长的脸,那双不大的眼下月在光影下熠熠发
亮。媛媛在别的男人怀中旁若无人自我陶醉,跳起舞来的媛媛轻盈敏捷,伴随着
激烈狂乱的拍子。红裙子下面的雪白大腿随着节拍或绷直或伸屈,很有诱惑力。
她跳得十分奔放自如,男人跟不上她,显得有点笨拙。后来,她发现了周正,
她走过来,脸上挂满了晶莹的汗珠,一绺头发覆在腮上,身上的衬衣浸湿了,紧
紧的裹住她身体。她用纸试擦着汗珠,她向周围的朋友介绍了她的儿子,周正随
后轻声地在她耳根说我是她的乖乖虎。媛媛便不悦地瞪了他。身材挺拔的周正让
人刮目相看,迎面围聚在跟前的淑女和少妇人的脸庞络绎不绝,各秉风姿。或娇
嫩或妖媚或端庄或娴雅。
后来,周正经不住那些人的怂恿,便搂着一稍为年轻的女人进了场地中央,
听人说她是这里的舞蹈教师,周正四处环顾,跳着,伸着腿,不时踏到他的舞伴
脚面上,在周围的每个人的脸上打量察看。那女的好像习惯了,她带着周正嘴里
帮他念着节拍,渐渐地周正的步子也从容了,她就紧紧贴紧他,周正见她的头发
光溜溜的梳在脑后,挽了一个髻,好像全世界搞舞蹈的人都会统一梳这种发式。
严格的说,她不算是什么美人,但总体仪态迷人,属于那种有味道的女人。
也就投其所好的跟她调调情,那女的顿时全身像注满了鸡血一样激动了起来,把
个身子扭摆得如疾风中的柳树,一对丰乳更是在周正的胸前磨踏。
到了休息的时候,媛媛就走过来,瞅着没人时她说:「正儿,你不该到这里
来,你会学坏的。」周正说,脸上不屑一顾,他说:「怎就学坏了呢?若这样说
你不也是在学坏吗。」「我们回家吧?」媛媛说,她的声音十分低哑,说话时又
急又快,本来周正真的想回家,听她这么说,反而赌气地回到了那里。再次将那
女的搂进了场地中央,周正裤子里隆起的一堆碰到了她的小腹,她似有所发现脸
上现出十分暧昧的笑。周正见她并没拒绝,索性地将她的腰搂紧凑近了他。跳着
跳着他们就离开了场地中央,就在旁边的半人高的丹青树后面,周正紧紧地按住
她的腰把脸贴过去,那女人立即顺从地仰起脸,双眼水汪汪地对着他。「没想到
媛媛姐竟有这么帅的儿子。」她说,那时他们几乎不改变位置只是扭动腰原地踏
步。周正发现她的面颊开始发热,可以感受到手心发出的汗了,这时他让嘴唇贴
紧她的耳朵悄声说:「不仅帅,还很坏。」
「我就喜欢坏坏的男生。」她喘息着说,并将嘴唇微启撮成一圈等待接吻,
陶醉地闭上了眼睛。但周正没有吻她,用双手搂住她让她停止了跳动。她的全身
发出一阵充满快感的战栗,她喘息着把周正那一头干燥而又柔软的头发揉乱了。
并让自己的耻骨擦着他,下腹部一阵痉挛,周正只是故意轻吻一下她的额头。
但当他抬起头的瞬间,他发现了媛媛就在丹青树的另一边,她怒目而视,像是让
人侵占了领地的一头母狼。那女的也一惊,随即绽放着笑脸:「是媛媛姐。」
「你们真够无聊!」媛媛怒气末消,听着媛媛说出的「无聊」一词,刺伤了她的
自尊心,让她心里顿时生出恶意,而这恶意在她刚刚让媛媛搅了好事的时候还朦
胧着。
「你生什么气?犯得着吗?」她也恶言相向。
「他是我的儿子,我说不得吗?」媛媛先发制人,令周正刮目。他从没见过
媛媛强悍刁蛮的另一面。女的也不是省油的灯,她大声地说:「可他是男的,是
男的就想和女人相好!」「我的儿子和谁好都没关系,就是不能跟你!」媛媛又
强调了这个,让她非常恼火,她暴跳如雷:「我怎么啦?你说我怎么啦?」「你
怎么啦还得着我说吗?这里谁不知道,你就是见不得英俊年轻的男人,那个女人
像你一样,见到男人就挪不动腿,像苍蝇一样嗡嗡地往上凑。这里那个女的让丈
夫追得满大街地跑!那个女的在大庭广众之中让丈夫搧了巴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