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来,赤裸的身边是他,
这个对她来说身体还很陌生的男人,正老气横秋地打着呼噜用身体紧紧地挤压着
她。
她轻轻地移动了一下身体,引得他一阵欣喜。他们对视片刻,然后开始静静
地亲吻。
清晨的吻温情脉脉,像小鱼在水里游动时的那种润滑。
「我会不会变做一个坏女人?」她低声问疯狂的男人。
他正一丝不挂倚在床头盯着她微笑。
「是的,因为你让我爱上你。」周正回答说。
「在生活中的好女人,在床上的坏女人,像你这样的女人哪里可以去找?」
他把头埋在她怀里。
「我想我是的。」刘云说。村子不大,五十多户人家,不规整的排列在
山脚下,这个几乎被遗忘的小山村,人们过着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生活,离最
近的镇,也有三十多里崎岖不平的山路。
十八岁的铁蛋,哼着渴望主题歌,拎着镐头,牵着一头黄牛,牛背上驮着一
个袋子,袋子里面装着今天的收获,有桔梗,龙胆草等药材,踏着落日的余晖,
快乐的向家里走去。
村边的小河,清澈的河水,哗哗的流淌,河边一个少女,在青石板上洗着衣
服,眼睛不时的望向通往山里的下路,乌黑的大辫子,系着红头绳,清纯的大眼
睛流露出少女的娇柔和刚毅,上身穿了一件白色衬衫,下身一条蓝色裤子,脚穿
一双自己做的布鞋,纯朴秀丽。
铁蛋远远看见少女,脸上路出笑容,欢快的赶着黄牛,挥挥手欢乐的喊:二
丫。二丫也看见铁蛋了,抿着红嘟嘟的小嘴,想大声喊,又怕别人听到,左右看
看,发现没人,才快乐的挥挥手:铁蛋哥。
两个人四目相对,都笑了。铁蛋痴痴的说:二丫,你真美。二丫羞红了脸,
娇羞的说:我就那么好看呀,一看见我眼都直了,呵呵,傻了,瞧你,衣服又刮
破了,脱下来我回家给你补补。铁蛋脱下上衣,递给二丫。
二丫接过铁蛋的上衣,脸色露出犹豫的神色,不安的说:狗子也不念书回来
了,昨天夜里我听见二贵和我妈说要把我介绍给狗子,我妈好像同意了,你咋还
不提亲。铁蛋急了,瞪大眼睛说:就狗子那副赖皮样也佩你,二丫,再有三天我
爹就从牡丹江回来了,我爹回来就提亲,你妈就是财迷。
二丫低下头说:在不好也是我妈,不许你说她。反正我是非你不嫁,不过你
和你爹赶快托人提亲。铁蛋坚定的点点头,回身从牛背袋子里小心的掏出两个用
夹子打的鹌鹑,又掏出几个松树蘑递给二丫说:拿回家给叔炖了,补补身子,叔
这身体太虚弱了。
二丫接过鹌鹑和蘑菇,感动的说:谢谢你,难怪我爹总夸你,说你有孝心。
两人牵着牛,边走边说着话。铁蛋骄傲的说:我今年刨的药材能卖三百多,
马上榛子就成了,割地的时候准能卖二百多,这样就有五百多了,我爹干瓦匠也
能挣三千多,今年就能把外债还清了,就是提亲的彩礼没有,不知道你妈要多少。
二丫愤愤的说:狗子就是给一万我也不干,你就抓紧提亲吧。
村口分手后,铁蛋回到家,拴好牛,在院子里倒出药材,趁着天还没黑,用
棒子砸桔梗,扒皮洗净,收拾好昨天的已经晒干的药材,又把今天的药材放在帘
子上,这才松了口气,进入自家两间草房,淘米做饭,到院子里摘了两个黄瓜和
几个辣椒,就着大酱,随便吃了几口。
天黑了,打开12寸的黑白电视,看着渴望,不觉叹息一声,暗想,要是妈
妈活着该多好啊,自家的家原来可是村里最好的,爹是瓦匠,活远近闻名,妈妈
贤惠能干,可惜啊,命运弄人,三年前妈妈得了肝癌,花光了家里的积蓄,还借
了一万多外债,还是没能治好妈妈的病,妈妈去世后,自家初一就辍学回家帮助
爹干活了,不过铁蛋从来没有气馁过,没有抱怨过,这是他爹李玉田从小教育的
结果。
大小李玉田就经常和儿子说:人活着要有志气,尤其爷们,更应该拿得起,
放得下,养家糊口是爷们的责任,凡事不能让人搓脊梁骨,这些话对铁蛋影响很
大,所以他尽管生活贫乏,但始终乐观积极。
二丫用毛巾给爹擦拭瘦弱的身体,心里好难过,曾几何时,爹健壮的身体,
有力的大手,总算喜欢把自己抱起来骑在脖子上,可现在,瘦骨嶙峋,呼吸都困
难。五年前爹在乡白灰窑干活,严重的矽肺把健壮的爹折磨的不像人样了,乡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