球赛打到接近尾声,比分依旧焦灼,这可是代表年级的荣誉之战,两三分的差距,一个进球就可以扭转局势。篮球不像足球,还有个守门员可以拦截,双方都竭尽全力,分数牌不停往后翻。一方刚甩下一方,不到半分钟就被追上,观众席的呼声有如浪chao,跟随比分起伏。
沈未晴忽然道:哎呀忘了。
怎么了?同桌正为江榆楷振臂挥舞,听闻她叹,扭头问。
我今天值日。沈未晴想起。临放学前教练特意嘱咐,留几个人打扫一下实验室卫生。沈未晴前段时间总因为被喊去加课而缺席,这次主动请缨,不曾想被冰棍赌约吸引,急着来看球赛,忘记这事。不知道现在赶回去还来不来得及,她可不想被同学指责逃避劳动,特别这些竞赛生里还有高一高二的学妹和学弟。
沈未晴与教练对话时同桌在场,同样想起:对啊,我也忘了你要值日,那你赶快去怎么其他值日生看你走了也不提醒,别到时候被打小报告了,今天值日的都有谁呀?
不知道,可能他们也没注意,我先回去了。沈未晴提上书包,如果赢了,帮我领一根冰棍。
没问题。同桌冲她挤眼睛。
沈未晴弯腰离开观众席。
经过田径场,她习惯性地往里看,却没发现许星辙,他的教练也不见踪影。她举起手表,距离社团活动结束时间还剩十五分钟。或许是提早解散,沈未晴没想那么多,更不停留,继续往前。
赶到楼道,她从斜对角发现门似乎没关,里面还有同学,沈未晴跑过去。
屋里的人竟然是许星辙。
你怎么不在训练?她诧异地问。
刚刚擦完黑板,许星辙听见声音,回头看到出现在门口的沈未晴:想起没做值日,就回来了,你不是看篮球赛去了吗?
原来你也忘了啊今天我也值日,刚刚才想起。发现轮到和她一起的那个人是许星辙,沈未晴安下心,书包随手丢到最近的桌上,走到教室后方拿扫把,那我扫地吧。
他应一声,说:等你扫完我拖。
实验室的学生本来就不多,位置又宽敞,地面比较整洁,打扫起来十分容易。等她扫地的时候,许星辙把摆偏的椅子塞进桌下,看到教室只有一把扫帚,正被她拿在手心,他走出门。弯腰扫地的沈未晴抬头瞧了一眼,不知道他干什么去。
等回来,许星辙手上多把扫帚。
班里拿的。见沈未晴面露疑惑,他解释道。许星辙虽挪到实验室上课,依旧是全班最早到校和最晚离开的人,仍保有班级钥匙,可以随意出入。不等她多言,他弯腰麻利地打扫起另一半边地面。
本来黑板就是他擦的,现在又扫地,沈未晴有些过意不去:还是我来吧,什么都让你做。
没关系,打扫完早点回去。他头也不抬。
她将垂落的碎发别到耳后,原来他嫌她动作慢。
沈未晴没再多说,闷头扫地。
直到两人的扫把相碰。
她抬起头,许星辙就在十几厘米的前方,她的目光正好对准他的胸口。外套上印着校徽,沈未晴再抬眼,是他的喉结,还有那颗痣她捏紧扫把柄,移开视线。扫完了。
我去拖地。
许星辙拿过她的扫帚,放回教室角落,再提起拖布,大步流星地走出教室。
看来他真的很着急回去啊沈未晴目送他出门,在考虑要不要也去拿班里的拖布,和他一起打扫。
正在思考,身体涌出一股莫名的chaoshi。
沈未晴表情微愣,暗道不会这么巧,跑向厕所。
锁上隔间的门,她脱掉裤子,果然在内裤上发现一抹鲜红。居然来月经了,这么突然。
这两天是她该来月经的时候,一般出现在早上,起床洗漱后发现并无异常,她以为推迟一天,便没做任何准备,哪知道现在造访。她的书包里没有卫生巾,趁着血流得还不多,去小卖部买一包垫上也来得及,或者找人送过来。
她想问同桌还在不在学校,刚拿出手机,看到她的消息:唉,咱们年级输了,冰棍泡汤,高二那群小崽子都乐疯了。江榆楷最后好帅,一分领先。
你回去了吗?沈未晴赶紧说,我来大姨妈,没带卫生巾。
啊?同桌却道,我刚坐上公交,怎么办,要不然你等等我,我坐回来给你。
沈未晴觉得这有点太麻烦人:不用了,还不是很多,我拿纸先垫上吧。
我帮你问问谁还在学校。
没事,不用。
等她问完不知道要到什么时候,不如自己想办法解决。沈未晴刚要关上屏幕,发现还有未读消息。
点开看,是江榆楷。
我们赢了,你在哪,一起回家?
沈未晴抿嘴。
本来不想在学校和他说话的,特别现在还有那个赌约,可情况特殊,她回复:我被困在厕所了。
怎么回事?江榆楷被她这话吓一跳,还以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