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沉身形颀长挡去了大半烛光,月牙白的束带勾勒出Jing瘦腰身更显宽肩窄tun,他微微俯身体贴地照顾着温怡卿举起的手,双眸微抬闪过异样的流光深深地望进她的眼底。
温怡卿的手腕被轻攥着拉到了萧沉的胸口处,她不自觉地用力,与自己绵软的触感不同掌心下男人的胸口坚硬又弹性十足,烛光下萧沉眼底的纵容和温柔变成了蛊惑,带着伤痕的脸侧小心翼翼地凑上来轻蹭了两下。
别想蒙混过关,温怡卿轻眨了眨眼睛,推开萧沉靠近的身体不自觉地吞咽口水,为何在我宫中安插人手?
萧沉后颈一僵想要解释的话迟迟没有说出口来,他想起了那个被自己处死的采香,心中兀地升起一丝惧怕。
元穗会些功夫,有她在你身边我也能放心几分。
温怡卿敏锐地察觉到萧沉的躲闪和不自然,异样的表情转瞬即逝,只是眨眼的功夫面前的男人又换上了无懈可击的面具,连唇角的弧度都像是Jing心设计,他的伪装十分完美一如从前,独独那双含着冰冷算计的双眸不禁让温怡卿打了个寒颤。
如果萧沉从未在她的面前展现过一点真实的笑意,温怡卿或许也会被就此骗过。她聪明地选择没有再追问下去,默然接收萧沉的好意。
是不是冷到了?萧沉覆上温怡卿冰凉的手,紧紧握住。
内室银霜炭烧得正旺,萧沉甚至觉得燥热却不想她会冷到这个地步,他伸手将人揽入怀里轻声道:今夜我还有事要办去之前便来瞧瞧你,暖阁那里我会叫木祁打点好不叫人看出破绽,你一人在寝殿若是害怕就叫元穗进来
我知道了,温怡卿把脸埋在萧沉胸口处,声音闷闷地打断了他的话,以后会把元穗带在身边的。
内室里一下子哑然无声只剩下炭盆燃烧的噼啪声,萧沉微垂下头轻抚着温怡卿细软乌黑的长发瞧不见神情,过了许久他才低低地应了一声:嗯。
还不等温怡卿反应过来身前温暖的怀抱已经消失不见了,木窗发出声轻响不过开了一瞬便灌进了寒风,吹起她的衣摆和发梢。
萧沉悄然从后殿越过竹林,执着玉箫的手用力得发红。
烛火被一阵平地而起的风吹熄整个寝殿陷入黑暗,温怡卿站在原地无奈地看向出现在门口那个熟悉的身形。
永康宫难不成是你们的府宅?
带着外头沾染来的寒气,林君竹大步走来急匆匆地扑了上来。
一股酒气扑面而来,温怡卿倒吸了口凉气伸手推他沉重的身子:发什么疯!
终于走了,林君竹嘴里含含糊糊地说着,我在门口可吹了许久的冷风。
你来干嘛,啊温怡卿被压得呼吸不顺,终于支撑不住身子直直地往榻上倒去。
昏胀的大脑在向前倒去时清明了一瞬,他眼疾手快地护住温怡卿的后脑勺弓起身子向侧边滚去,让两人的位置调转了过来。
眼前一阵天旋地转预想的疼痛没有到来,温怡卿心有余悸地喘着气睁开眼睛,趴在林君竹身上的姿势让他们两过于亲密,寝衣本就单薄再折腾下去恐怕不妙,她连忙撑起身子却没想到虚虚搂在腰后的大掌猛地发力,温怡卿没有防备就狠狠地撞了上去。
唔。温怡卿吃痛地低哼了一声。
来侍寝。林君竹咬牙切齿地崩出三个字,昨日明明是他在永康宫却不知为何所有人都当是萧沉,他本就烦闷一路上的闲言碎语更听得他眼红。
喝了多少,都开始说胡话了,温怡卿不打算跟醉鬼计较,更何况眼前这个醉鬼一脸的委屈还要硬装着恶相令人忍俊不禁,这是怎么了?
午后林君竹和萧沉的对话渐渐浮现在脑海中,温怡卿眸光微动想到了裴衫。
跟我说说?温怡卿微微支起身子,指尖撩过林君竹有些凌乱而垂下的额发。
温热的呼气喷洒在脸颊上,额角被柔软的指尖扫过让林君竹心痒难耐,他搂住温怡卿的腰身将人压在身下,轻嗅从衣领里透出的若有若无的馨香。
你不必知道。酒后的林君竹把恶劣的本性暴露无遗,轻描淡写的一句话就能惹恼温怡卿。
不想让我知道还跑来我宫里干嘛。她瞪圆了眼睛一如林君竹所想,气急了也只是伸出小爪子不痛不痒地挠他两下。
林君竹看到了令自己满意的场景,握住温怡卿拍打自己的手,把脸埋回温暖的颈窝里痴痴地闷笑了两声,醉意上头。
几下翻滚后温怡卿的衣襟散乱开来露出胸口一小片肌肤,少女纤细的锁骨绵软起伏的娇ru都尽收眼底,林君竹知道自己喝醉了手上定会没轻没重,只能克制地亲了几下便帮她拢好衣服。
灼热的吻并没有太过分,可只是那几下也足以让温怡卿软了腰身,攥着林君竹的衣襟细细地喘着气。
就在温怡卿以为他会就此结束这段问话时,林君竹带着醉意的声音闯入耳畔:为什么想知道?
男人灼热的体温烫得温怡卿脸颊发热,酒后低哑的声音更让她酥麻了半侧身子,她缩缩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