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谁的手摸索着曲拂儿的腿,细细碎碎的,让曲拂儿猛地惊醒,她下意识去摸匕首,可是腰间空空如也,她什么都没有摸到。这下她可终于清醒了,卡斯法尼亚大陆北部干凛的空气让她瞬间感到了些许寒意。
一眼望去的屋子里或躺或坐着几个女人,大多是十几岁到二十来岁的青年女子,一名乌里亚纳人模样的女子,有着浅金色的头发;还有一名艾利玛人,一头亚麻色卷发;卧在卧榻上的女子穿着索米勒人常见的轻薄衣裙,身上披盖着一件熊皮外衣——有的人见她醒了,投来漠然的目光,有的却连探寻的眼神都没有投来。
曲拂儿心中一凉,连忙回头看向那个摸向她小腿的人,却是个年纪稍长一些的索米勒女子,而阿安也好,法雅也罢,那一团里的姑娘她是一个都没见到。
“你醒过来了?”那个女人说,“大人把你带来这里,你从今后就是大人的妻子了,也是我们几人的姐妹。”她伸手想要抚上曲拂儿的脸蛋,却被拂儿一闪躲开,那女人到也没有怒意似的,只是慈眉善目的看向拂儿,“没关系,那几个刚来的时候也都像你这个样子,可是大人待人很好,虽然脾气差了些,你日后习惯就好了。说到底你也是幸运的,虽然大人是红蝎团的二把手,但是大人在红蝎团里的呼声一点不亚于团长……”
曲拂儿闭口不言,只是警惕的打量四周,她早就不是当年那个单纯无知的少女,再回想起那晚经历的劫持,自己这恐怕是被盗匪抢回来了。而团里的姑娘们……纵然曲拂儿与她们相处时间不长,却也是有了情谊,那些盗匪下手狠辣,那些姑娘怕是凶多吉少了。
同她讲话的女子见她不讲话,只当拂儿是吓的,刚想上前安慰她几句,却看见曲拂儿笑了,只是那笑容多少有点凄凉的意味——于是那女子清了清嗓子,“我叫拉米娅,大人现在出去了,你醒过来之后就梳洗一下吧,按照大人的性子,今天晚上必然是会要招你去的。”
拉米娅见曲拂儿不说话,倒也习以为常似的,起身冲着那几个女人说,“都是侍奉大人的,你们好好照顾一下她。”她转过头,看向曲拂儿,“你叫什么?”
拂儿紧抿着嘴,大约是思索了片刻,才开口,“茉莉。”
“茉莉,到是个普通的名字。”拉米娅上下扫量了一下曲拂儿,心想大人一向对娇弱无力的东方女子不感兴趣,怎么却抢来了这样一位只能算是稍有姿色的女子。察罗克大人的口味……拉米娅看了眼坐在不远处的那叁位女子,各个身材丰满,容貌娇艳欲滴,虽然是来自不同国家,却各有各的丰韵。而她自己作为察罗克的妻子,纵然年纪稍长,却也是当时索米勒有名的美女。
大概,大人是吃腻了盛宴,也想换个口味了吧……
拉米娅不以为然,伸手向那几个人招了招手,“你们别光在那坐着,替她梳洗打扮一下,把身上这身破烂衣服换掉。”
那名叫茉莉的女子忽然像是想起什么似的,一把抓着她的手,拉米娅一愣,只觉得那女子手劲儿很大,一时间她竟然挣脱不开,“跟我一起的那些女人呢?”“茉莉”问。
“哪些人?大人只带你回来了。至于其他人,也许被关进花营了吧。”拉米娅急忙挣脱那女人的手,红蝎团是索米勒有名的佣兵团,女人们跟随男人们从一个地方辗转到另外一个地方,为了慰藉那些个男人饥渴而疲惫的身体,所幸的是察罗克要了她们,于是她们也不就必像其他女人那样,张开双腿承载着来自那些脏兮兮的男人的身体。
那几个女人摇曳生姿的走过来,仿佛是听从了拉米娅的话,毫无灵魂的替曲拂儿脱着身上的衣服,曲拂儿想要挣扎,却被人按在床上。拉米娅皱着眉头,“你还是不要想着挣扎了,她们几个起先也是像你这个样子,但是现在不也是乖乖听话了吗?你以为大人不会把你也扔进花营里?那些个脏男人疯起来岂能是你这种身子骨受得了的。”
阿安,法雅……还有玛娜,曲拂儿脑中瞬间浮现出团里女子的名字,心中一凛,竟然有了些许泪意。和这几个女人争得鱼死网破不是办法,拂儿想,她总要先摸清自己在哪儿才是最重要的,究竟是否还有逃出去的机会——她已经不是当年那个稚嫩的姑娘了,也懂得审时度势的重要性。
只是……
那个男人的名字又再度冲进她的脑海里。
切萨雷。
曲拂儿苦笑,手中挣扎的动作也就逐渐缓了下来。
身上的破衣被那几个女人剥得Jing光,那具苗条而丰满、纤细的身子暴露在空气之中,屋内影影倬倬的灯光照在她的皮肤上,有女人把她从床上拉了下来,粗鲁而毫不留情的擦洗着她的身体。
她终于像个饱受惊吓的姑娘一样哭起来,拉米娅满意了,抱着怀看着这个新来的不起眼的东方小姑娘被另外那叁个察罗克大人的侍妾摆弄着。
她哭得让人心碎,好似心中承载了太多悲伤似的,最后连身子都站不稳,倒在地上,双手捂着脸。
拉米娅一脸漠然抱着怀,心想每个女人都是这样的,有什么好哭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