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岁这个年龄这么小的,都轻松融入了进去,跟着他们又是喝又是聊。
当然了,也有聊起某些疑难问题,各持一个观点,当场就争得面红耳赤,拍桌子谁也不服谁的。
看着这场景,岑岁笑着往荣默旁边歪过去,小声对他说:“原来他们就爱吵架。”
荣默笑笑,习以为常道:“可能这样交流起来,比较高效。”
说完了,他看一下岑岁,又问:“你还行不行?”
看她今晚一直都很开心高兴,和这些专家聊得也投缘,酒自然也没少喝。
酒这种东西。酒逢知己千杯少。
一旦聊得高兴喝上了头,想停都停不下来。
岑岁明显已经到量了,但她自己不觉得醉了,看着荣默说:“还行。”
说完也没再喝,就坐在桌边托着腮,认真听这些老头儿聊天,听得高兴就笑起来,算是捧场。
然后这样专心听了一气,酒Jing的后劲慢慢上来,脑子开始发晕。
她托着腮眨巴眨巴着眼睛,大脑里的意识开始从清醒慢慢变得模糊,然后她低下头,闭着眼休息了一小会,随后便直接趴桌子上去了。
荣默看她这样,又凑近了问她:“是不是喝多了?”
岑岁趴着摇摇头,好像还清醒的样子,“没事,我休息一会。”
看她这么说,荣默便让她趴着休息了一会。
结果一直等到其他人都歪歪扭扭站起来,准备要走人了,他才发现岑岁已经趴着睡着了。
赵明远看过来,对荣默说:“小岑今天喝了不少,你也别叫她了,背起来吧。”
荣默没什么问题,拎了岑岁的包,把她从桌边背起来,对赵明远他们说:“那我先送她回去,赵老师你们也慢一点。”
赵明远脸颊通红,走路步子也不大稳,“我们没事,你照顾好小岑就行。”
荣默点点头,“那我就先走了。”
荣默背着岑岁出饭店,到停车场。
开了车门把她放进副驾坐着,系好安全,并把座椅靠背往后放。
坐进驾驶座系好安全带,荣默发动车子准备上路。
还没踩上油门,靠在椅背上的岑岁突然嘟哝着说了一句:“不回家。”
荣默转头看向她,“怎么了?”
岑岁没睁眼睛,片刻后才又含糊出声:“不想让我爸妈看到。”
荣默只好又问她:“送你回学校?”
岑岁缓慢摇一下头,“宿舍已经进不去了。”
说着眼睛微微睁开一点,“老板麻烦你了,帮我开间房。”
说完便又闭上了眼睛,再不过五秒钟,呼吸就又微微重起来了。
……
岑岁第二天疼着眉心重着脑袋醒来,已经快中午十一点钟了。
她睁开眼睛,直接抬起手腕看了一眼手表,然后转头往四周看了看,发现不是自己的房间也不是学校宿舍,自然以为是在酒店。
她昨晚喝多了酒,记忆到酒局最后就断掉了。
本来她没以为自己会喝醉,谁知道那白酒的后劲太大,后劲上来后她就不行了。
在床上呆坐了一会醒神,岑岁掀开被子下床起身。
想想也知道昨晚是谁给她善的后,所以她心里也没多少忐忑。
在她相处的所有朋友当中,荣默是能够给她最大安全感和可靠感的人。
也说不太清为什么,就是无条件地信任他的一切。
大概是因为他的为人,或许也大概是因为缘分。
从她在古玩城,抬头第一眼看到“珍宝斋”三个字的时候,就觉得他们有缘。
这种感觉,她近来产生过两次。
第一次是在老徐的摊位上看到柴瓷的瞬间,第二次就是看到“珍宝斋”三个字的瞬间。
坐在床边又大脑放空发了一会呆,岑岁才穿上床边的拖鞋。
她伸了个懒腰走到窗边,拉开窗帘迎接新一天的阳光。
窗帘拉开后,眼前出现的不是意料中的高楼半空,居然是一个院子,窗里正好能看到一片花墙,饱满的花朵花瓣层层叠叠,由浅粉过渡到淡白,如宝似玉,颜值惊人。
岑岁看着窗外的花墙愣了愣,下意识就想——这是什么规格的酒店?民宿?
她带着这个疑惑转身出去,发现这个房子的空间设计也很厉害,每一处都能给人一种不一样的感觉,简直就是那什么——移步换景。
她边走边看,路过客厅,路过健身房,路过双人小影院,最后到达餐厅和厨房。
刚一走进餐厅,就看到一个男人站在厨房里,看样子正在做饭。
看背影她就能认出来,是她的老板荣默。
荣默听到了她的脚步声,没回头,直接道:“干净的衣服给你放在浴室了,我没穿过,牙刷用那个粉色的,洗衣房有洗衣机和烘干机,洗完过来吃饭。”
岑岁愣愣的,低头看一下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