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处都是乌烟瘴气的,烟味呛人口鼻,程胭实在不喜,也不想同那些莺莺燕燕混在一处,她顿了顿脚步,没往厉麟那桌去,而是直接抬脚往二楼走。
李莲生觑着她脸色,程小姐,督军特意让我接您过来,您看
程胭头都没回,冷笑,怎么,你们督军抱了两个女人还不够?
这李莲生被她呛得答不出话来,一时间杵在原地,面上颇为尴尬。
程胭道:他若问起我,就说我头疼,到二楼图个清静。
李莲生无法,也不好跟着,看着她一路上了二楼,这才走到厉麟那边去交差。
厉麟扔出一张牌,随意瞟了眼自己的副官,口吻很是漫不经心,人呢?
李莲生露出抹苦笑,干巴巴回答:程小姐说头疼,到二楼雅间去了。
厉麟还没说话,左边坐着的女人含了口烟嘴,吐出一个烟圈,酸溜溜挖苦道:哟,这程大小姐好大的排场啊,连督军的面子都不给,左请右请都不肯露面儿。
我看怕不是头疼,而是嫌咱们污眼吧。
到底还是我们姐妹们命贱,随喊随到,要张开腿就张开腿,要撅起屁股就撅起屁股,比不得人家大小姐,可真是金贵傲气。
在场的女人们全是到烟花胡同里拉来的娼ji,做惯皮rou生意,说话素来直白俗辣。
桌上坐着的也都是跟着厉麟出生入死的兄弟,闻言都起哄起来,这酸味儿,真他妈冲,老大要是不要你,待会儿别忘了撅起屁股给我们几个爽一爽。
唉,不过我说老大,这女人可万万不能宠着,一宠尾巴就翘上天。
被个小娘们儿骑在头上拉屎撒尿,传出去这爷们儿的脸面该往哪儿搁?
我就最不耐烦这些自命不凡的女人,全他妈假清高。
厉麟不置可否,英俊的脸庞上没有丝毫表情,推开一直往他身上贴的女人,丢下众人走向二楼。
二楼俱是包厢,布置得十分富丽华贵,都设了围帘,靠外沿摆着明黄色贵妃软塌,文房四宝及茶具一应俱全。
程胭正倚坐在榻上,头枕在红木栏杆上认真听戏。暖色系的灯光扑在她白皙如玉的脸颊上,带着一圈绒绒光晕,长眉若黛,朱唇润泽,秀发松松挽成髻,斜插一排细珍珠发夹,像个画片上的美人儿。身上仍旧是中午那身半旧旗袍,因为侧倚着的缘故,裙摆往上缩了一截,露出细瘦脚踝,再往上,盈盈一握的妖娆水蛇腰下坠着沉甸甸的肥tun,旗袍叉开得小,越发显得双腿中间神秘诱惑。
厉麟喝了些酒,又被那两个娼ji摸来蹭去,本就热燥得慌,一见她这副勾人的模样,胯下立时起了反应,半抬起了头。
戏词已唱到末段,既到此就该把城进,为什么犹疑不定进退两难,为的是何情
厉麟扯了扯衣领,眸色晦暗深沉,走过去居高临下盯着程胭,装头疼?老子给你脸了?
程胭也算半个戏迷,听得入迷,闻言头都没回,只懒懒道:不在楼下抱女人,跑我这儿来发什么疯?
你的身体可比她们yIn荡,玩你就够了。厉麟嗤笑,大马金刀往椅子上一坐,大叉开双腿,冷声命令,过来,给老子舔鸡巴。
程胭实在没料到他在外头也敢如此下流不要脸,呆了一下,难以置信地转过脸,声音里打着颤,你说什么?
厉麟半眯起黑眸,不过来?行,那你信不信老子等下就当着众人的面把你扒光。
程胭脸上血色褪尽,屈辱感倍生,眼里迅速弥漫上一层水雾,心里恨不得当场咬死厉麟,又深怕他发起疯来真这么干。
过来,别让我再说第二遍。
她深吸了两口气,逼退眼中泪意,咬着下唇拉上围帘,确保楼下看不见后,这才木着脸走到厉麟身前慢慢蹲下去,抖着双手解开了他的裤子。
裤子刚一松开,一根直挺挺的凶物瞬间就弹跳出来,挟裹着微微的腥气,扑了程胭一脸。
厉麟垂下眼,小女人仰着小脸臣服在胯下的样子激得他的硬物发疼,他的嗓音彻底哑下来,低声道:含住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