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是都依我好不好”
“好”
——
芙玥状似乖顺的跟在倚翠身后,看着身侧闪过的巍峨殿宇和成群结队的宫人,不敢相信,她终于进宫了,也终于离苏御更近一步了。
“回禀主子,人带到了”
芙玥跪地叩首“奴婢月娘,参见容陪侍”
“你便是小娅说的那个丫头?”容楚歪靠在大迎枕上奈何孕肚不甚舒适,神情也恹恹的“抬起头来”
芙玥怯生生的抬起头,恭顺的任由身坐高位的男人打量自己。
容楚挥手遣退倚翠,托着孕肚走近她,弯腰拈着她的下巴“小模样倒是标志”随即却是忽然收紧手“说,你和小娅是什么关系?”
芙玥顾不上下巴上传来的疼痛,楚楚可怜的望向男人“奴婢感恩多年前洛御史的救命之恩,所以受洛御史之命进宫服侍,求容陪侍开恩,莫因奴婢动了胎气”她话音刚落,容楚便感腹中一阵刺痛,他骤然抱着孕肚哑声呻吟。
芙玥心知他是胎气不稳,只道了句“奴婢冒犯了”便一把将人打横抱起,安放在卧榻,隔着衣料为其揉腹,不消片刻,容楚便感觉腹中痛感消失“你会医术?”
“奴婢不才,会些保胎之术”说罢,跪地认错“奴婢逾矩,求容陪侍恕罪”
“既会些安胎之术,你且瞧瞧我这胎如何?”
“是”既没让他起身,芙玥便膝行至其身侧,探手在其孕肚上按了按“贵人此胎六月有余,但孕肚却较之七月余不在话下,奴婢瞧着贵人身体瘦弱,想必近些时日吃食不顺,腰腹难以支撑如此大肚,恐近些时日腰腹时长疼痛难当”
容楚惊诧她医术竟如此了得,干脆拉着人的手起身“你说的正是,可是腹中胎儿有异?”
“贵人切莫担心,腹中胎儿一切正常,但眼下父体未安,待奴婢为您做一条托腹带,也可消减父体痛扰”
容楚点点头“既如此,你便留下来伺候罢,切记,务必保我腹中龙胎无虞”
“奴婢遵旨”
苏御夜夜留宿女帝寝殿,这般专宠叫人眼红,不过好在使坏嫉妒的都是些不起眼的小角色,贵为君后的苏彦明里暗里的帮着他处理了不少。苏御或多或少都知道些,只是就目前他的身份而言,无法开诚布公。
这日,女帝心血来潮,带着苏御和一刚刚侍寝的陪侍一同至郊外骑马。
陪侍名唤轩岚,是地方县令家的幼子,初入宫廷便被女帝垂青当晚便被抬入了寝殿侍寝,如今又被女帝带在身边,便自以为是的撼动了苏御的专宠地位,行事作风便嚣张跋扈起来。
“奴听闻君上骑射了得,奴斗胆不知可否与君上共乘一匹快马”这般说着,眼神却骄纵的扫向一旁安静烹茶的苏御。
女帝尚在闭目养神,听了他的话睁开眼睛,倒是也看向一旁乖顺的苏御,后者执杯倒茶“君上,喝口茶,润润喉”
“灵君可想与朕共乘一匹”
轩岚跪坐一旁恨恨的看向苏御,不料后者却未应承女帝,只道了句“侍身近日偶感风寒,唯恐扰了君上兴致,不若侍身便在此地等待,恭迎君上可好”
女帝扫了他两眼,看他不似作假“便依你罢”随即便下了马车,近侍牵来她的座驾,轩岚急忙跟下了马车,末了道了句“不知好歹”
苏御有些想笑,他若“知好歹”眼下还有他什么事呢。
他是真的不舒服,近来腹中时常疼痛,不知是否与他裹腹有关,女帝阴晴不定,这一胎也不知是否可顺利生产。
马车外,一声马鸣,骏马如飞,腾空而起,带着女帝和轩岚往远处奔去。
苏御松了口气,解开裹着孕肚的布巾,凸起的孕肚紧紧贴着合身的布料,顶出一个弧度“唔小东西,是爹爹对你不住,但你要记得,爹爹和你娘亲很爱很爱你,所以,你要健健康康的来到这个世上”
苏御只将裹腹带解开不足片刻,便又系了回去,他下了马车,发现前方不远处有一葡萄园,便想去逛逛。
“请皇贵君莫要难为我等,还是在马车里休息等待君上回来罢”
“我只是想着摘些葡萄给君上,如若大人不放心,便派人在葡萄园外把守可好,我摘些便回,绝不叫大人为难”
他话说的诚恳,加上他虽圣宠优渥但并不咄咄逼人,以身份压人,所以侍卫长只堪堪犹豫了片刻便同意了。
“多谢”
苏御进了园子,就发现园子的主人并不在此,但他发现竹篮旁立有一块牌匾“园子里的葡萄若得贵人眼,便给些银钱打赏即可”话里话外具没有兜售采摘葡萄的意思,苏御瞧着有趣,心里觉得这园子的主人也是个性情中人。
他拿了个竹篮并一把剪刀,便往园子里走去。
——
女帝纵马归来,兀自下马,独留轩岚红着脸腰酸脚软的被侍卫扶下马,刚刚发生了什么不言而喻。
侍卫长将苏御去往葡萄园之事告知了女帝,心下惶恐,生怕女帝大发雷霆,好在,女帝只沉吟片刻便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