泽庆将两个女孩关在房间里后就忙着给自己的儿子准备洗澡水,又给骆彦和曾骞准备两个房间,一番Cao劳下来,她微微揉着后腰走回自己的卧房,佐雬已经在等着她,脸色Yin沉。
你洗冷水澡的习惯没变吧,还是我得去烧水?泽庆站在入门处,微微低着头。
佐雬起身走近她,关上房门,下一秒伸手一抓,直接将正要挪开脚步的泽庆按在墙上
你教他抗拒我?
我、我没有。
佐雬揪着泽庆的领子,拳头压在她的胸口上,叫她连呼吸都困难,胸骨几乎要被压断。
我没有求生本能令她抓住佐雬的手臂,竭力地想将它往上托,好喘口气。
骆彦说,少爷甚至不知道自己父亲的姓名。
泽牧远说,我们家不欢迎你。
佐雬眸光一暗,大手松开,泽庆忙捂着作痛的胸口往墙角缩去,溢出眼角的泪花闪烁,她蹲下身,几乎将自己缩成一团,不断发抖。
我没有教他,我什么都没有教他,什么都没有教
佐雬睨着她,一时不知道自己当初放她走到底是对是错,他原以为,这会使他们之间的关系好一点,她该领他的情。
当年,佐凛对他纵容泽庆很是不悦,他一早看穿了他的心思,并说:你我是兄弟,你看上我的女人,我可以把她给你玩玩,但是,我可没让你跟她玩出感情。别忘了,她可不是Yin原晖那个小疯子,但凡你施舍她点什么,她立刻就忘了恨你的事,甚至向你摇尾巴。
你放她走,也不跟她抢孩子,那么我劝你最好把人盯紧了,假如她在外面口无遮拦,我会亲自把她抓回来剥了她的皮。还有,我很期待她会把孩子教成什么样。
如今的事实是,泽庆的嘴巴紧得很,同时,也没有以报复为目的把孩子教坏,一切,都是泽牧远自己形成的。
泽庆所做的,自始至终都是泽庆会做的,便是什么都不管。傀儡里出了名冷漠自私的泽庆,从来都没有变过。
久久,佐雬都没再开口,泽庆在角落里收拾好自己的恐惧,站起身时又恢复常态,死气沉沉而无力颤抖着问:你、你今晚要在这里睡吗?还是别的房间
佐雬冷冷瞥了她一眼,并不回答她,她也没有看他,却仿佛能猜中他的意思,颔首低眉地走近床去,我把被子换掉。
不用了。
低沉的三个字在耳边响起,泽庆瞬间止住双腿,立在原地,过去的耻辱如chao水涌来,她闭上了眼。
清晨,泽牧远起床,洗漱完后只觉家里静悄悄的,平日里总比他起得早的母亲也不见人影。
他往厨房走去,靠近了才听见厨房传出的动静,没等他走进厨房,骆彦大步流星地走出来,恭敬说:少爷,早上好。
泽牧远微蹙眉头,我叫牧远。
骆彦手里拿着锅铲,面不改色地说:少爷,这是对你的尊称。
为什么?泽牧远一点都不给面子,趁他没注意小手抢过他手里的锅铲后迈进厨房。
少爷,把锅铲给我,我给你准备早餐。
你还没回答我。
骆彦看着泽牧远将锅铲放下,撸起袖子开始舀水刷大锅,熟门熟路的,眼角不自觉地抽了抽,有力的大掌无处下手,干脆垂在身侧。
少爷,你是先生唯一的儿子,身份尊贵。或许现在你不懂,等你再大一点肯定就能懂了。骆彦含糊不清地回答。
泽牧远从小在这种僻静的乡下生活,泽庆也从没向他说明他的来历,因此,骆彦觉得现在要和他说明一切有些困难,他会理解不了。
泽牧远抬头看了他一眼,也没再说什么,稚嫩的小手抓住大锅的边缘,有些吃力地抬起来,转身就把洗锅水给倒了,看得骆彦一愣一愣的。
给锅里加了点清水,泽牧远决定煮面条当中秋节的早餐,还不忘问一下眼前的客人,你们要吃面条吗?你们吃得多吗?
骆彦微愣,泽牧远穿着茶色的麻布衣,灰色的长裤,宽松的衣物令他看起来更显瘦小,深色的衣物令他看起来更显白净,稚气十足的小脸上一双墨眸清澈明亮,正真诚地询问自己。
骆彦不禁拿他和他远在天边的亲人们作比较,穿着朴素的泽牧远毫无疑问并没有埋没在乡下的尘土里,他有一副高贵优雅的筋骨,Jing致迷人的皮囊,看起来仿佛也将和他的亲人们一样拥有注定惊世骇俗的一生,可这会儿,年仅八岁的他眼里有那些人从未有过的诚挚,这一特质,骆彦相信,这将是他以后所拥有的滔天权势所不能比拟的。
得不到回答,泽牧远只好嘀咕道:这么高,应该要吃很多。转身打开柜子,庆幸面条是刚贮存的,不怕不够吃。
骆彦,柴来了,你点着了没?曾骞抱着劈好的柴进来,看见泽牧远当即眼一亮,少爷。
你去哪里弄的柴?泽牧远回头问。
曾骞放下柴块,拍了拍手说:是门口的柴,我拿到外面去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