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的人凶神恶煞的,好像事情对小公子爷很不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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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宣正在书房里看书,等着手下人回来汇报情况。
按着计划,事情一个时辰就能解决,可现在两个时辰都过了,人还没有回来。
穆宣心中隐隐有些不安起来。
他推开门,正要到院中散步,就见守门的仆人飞快跑来,连跑带惊呼,“小公子爷,官家身边的人来了府里,宣您马上去见官家!”
官家?高宗?
穆宣心里头,猛地咯噔了下。
该死的一群废物们,计划失败了?
穆宣冷沉着脸,嘴唇紧抿一言不发,来到了宅子门那里。
高宗身边的护卫头领郑元,站在宅子门口,一身黑袍,一身煞气,看到穆宣走来,冷声说道,“穆小公子爷,官家有话问你,马上跟我走一趟吧?”
穆宣倒也不怕,淡淡说道,“官家找我何事?”
“去了便知道了。”郑元袖子一甩,转身便走。
穆宅那个被踢的仆人,小声对穆宣说道,“小公子爷,刚才这人脾气好大,小人刚将门打开,他就一脚踢上来了,小人这心口还疼着呢。”
开门便打人?
这怕是不好的兆头。
“知道了,备马车!”
“是,小公子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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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晚,越州知府衙门的后堂,又是灯火通明的一晚。
相较上一回,知府一家心情轻松多了。
因为有人要倒霉了,要背黑锅了。
越州知府在高宗休息的东厢房正堂陪坐,神情轻松。
李娇娘和骆诚站在知府的身侧,两人一个脸色忧愁,一个脸色怒气冲冲,——都是装的。
高宗坐在正首,神情愠怒。
西侧间那屋里,坐着知府夫人和知府千金。
两人围着炉子烤着火,等着那边屋的消息。
有仆人打听了消息,跑了进来,“夫人,姑娘,穆家小公子爷来了,进东侧间去了。”
“再去探,听到消息马上来报。”知府夫人道。
“是,夫人。”这婆子又飞快跑走了。
屋里,只有母女俩。
知府夫人笑着道,“那天李娇娘来的时候,我听到消息吓成什么似的,今天呀,我们终于不用吓了。”
知府千金往东侧间方向看去一眼,小声问着她娘,“娘,你说……官家会相信吗?”
知府夫人笑着道,“你可别小瞧了李娇娘。几天前的事情那么凶险,都被她化险为夷了,今天的事情证据确凿,穆家的罪证,还能跑不成?”
“……”
“等着瞧吧,官家一准会治穆家的罪!”知府夫人说着说着,将声音的音量放低,“普安郡王失忆失智这件事,正好可以栽赃到穆家的头上了!你爹也不用担惊受怕了。”
普安郡王流落到越州城,失忆失智究竟是在哪里开始的,没人知道。
官家若是查下来,查不到真正的凶手的话,就会让越州城的人担责。
而知府衙门,首先就难逃干系。
知府一家知道高宗来问普安郡王的事情,吓得几天没休息好。
李娇娘和他们商议着,先将普安郡王的事情瞒下来,不承认普安郡王在越州,只要官家见不着人,一切都好办。
可今天,穆家居然帮他们解决了一个难题,——劫杀普安郡王!
大胆机智的李娇娘两口子又做了个意想不到的决定,宣布他们的养子是普安郡王。
当然,他们说事先并不知情,是穆家的仆人说的。
但现在,普安郡王遇刺后,变得失忆失智了。
其实呢,哪怕他们一句话也不说,官家那里,也会相信普安郡王的失忆失智,是穆家所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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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宣硬着头皮,跟着郑元进了东厢房正堂。
“官家,穆宣到了。”郑元上前回话。
穆宣走上前,朝高宗行了个十分周正的礼,“微臣穆宣,叩见官家。”
高宗脸上腾着杀气,将几件物品,丢在穆宣面前的地上。
他不能言语,吉昌代为说话,“穆小公子爷,你解释下吧,这些东西,是怎么回事?哦不,确切地说,穆家的八个护卫,为什么会扮成劫匪,守在诚信医馆附近埋伏?意图行刺——普安郡王?”
穆宣抬头,故作一脸的惊讶,“普安郡王?穆家的护卫行刺?吉大人,在下一无所知呀。”
“穆小公子爷,你不知?那你问问你家的护卫吧?”吉昌冷笑,“来人,带穆家的护卫!”
有衙役跑出去了,不一会儿,两人押着一个黑衣黑帽人,走了进来。
“跪下!”
穆家的护卫被人踢倒在地。
穆宣看到那人,心底的凉气直往头顶窜。
完了,他今天是要挂了吗?
“诚信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