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父觉得月姑娘心思不正,索性把人赶了出去,偏不巧就在赶人的当口,月姑娘说自己有了身孕。
姜父派人请了大夫一查,这月姑娘肚子里确实怀了孩子,看在孩子的份上,有再大的错也算了,再加上月姑娘哭的那样可怜,姜父实在是不忍心,单罚了婆子,在家里挑了一处僻静的地方让她养胎。
姜母闹了一场,只收拾了几个嘴碎的下人,这她自己都能做,还用得着姜父动手吗?姜母气了个仰倒,回来就生了病,可也巧了,那还没出门的大夫把脉那么一号,多年没开怀的姜母也怀孕了,而且月份还不小,肚子都大了,姜母自己愣是不知道,还觉得自己是中年发福了。
一下子双喜临门,直把姜父给欢喜坏了,给家里的婆子丫鬟,店里的伙计家丁们各发了两个月的月钱散喜气。
姜蓓还什么都不知道呢,没想到从那天起,她的日子从那天开始就难过了起来,一直到弟弟出生,姜母一颗心全扑在了弟弟身上,无暇去管姜蓓,因为姜父曾经动过让姜蓓招赘顶门立户的心思,姜母还暗暗防备着姜蓓。
本来把姜蓓当下任家主看待的那些下人们也变了脸,开始对姜蓓慢待了起来,姜蓓闹了一场,也不是怎地,明明离月姑娘十万八千里远,月姑娘却受到了“惊吓”流产了。
姜父盛怒之下草草找了个人把姜蓓嫁了出去,出嫁的那天姜蓓自觉受到了冤枉,那里肯同意,在家里哭了一天,到了还是姜母去劝了姜蓓,说月姨娘无辜受难,这会子正在姜父的心尖上,此消彼长,自己在姜家过得本就艰难,姜蓓再这样闹下去,她们娘仨都没有好日子过。
第17章
姜蓓投鼠忌器,这才忍气吞声的嫁了出去,好在姜父选的人虽然家境不好,人却是很老实本分,姜蓓闹了一阵子别扭也就和他老老实实的过起了小日子,还把嫁妆银子拿出来资助他做小生意。
就这么过了十几年,姜蓓夫家虽不说有多富裕,可是比起之前的家徒四壁起来还是好了许多,勉强也算得上殷实人家。
姜家那里却是江河日下了,姜父年纪大了,不好在跑商,偏偏独子不争气,贪花好色败立不起来把家底败了个干净,月姨娘见势不妙,早早卷了家里剩的那点姜父同朋友借来准备东山再起的那点余钱同管家私奔了。
姜父生生被气死了,赌场设了局上家里逼债,把房子铺子再加上地契全压出去都嫌不够,姜母没有办法,只得把主意打在了姜蓓身上,开始拐弯抹角的问姜蓓要钱。
姜蓓心眼实,拿娘家人当一家人,见娘家一下子破败了,心疼母亲老了还没地方住让丈夫拖了关系把祖宅给赎了回来,平日里也三五不时的送去银两帮忙周转,可惜这一番用心并没得到她娘家人的感谢,反而还养大了他们的胃口,弟媳见姜蓓成亲多年膝下只有一女,恐怕也是子嗣艰难,就打起了吃绝户的主意,明面上当然是想让两家亲上加亲。
她把主意同姜母一说,姜母哪有不高兴的,她这辈子也就年轻的时候吃过点苦,眼看着日子过得好起来了,儿子不争气一下子就打回原形了,由奢入俭难,要自己洗衣服做饭的日子实在是难过。
她这会子才后悔当年夫君随意嫁女的时候没有拦一下子,若是拦了找个门当户对的夫家,落了难,女婿也能拉一把自家,哪像现在,女儿虽然有心但是无力,不说在生意上拉姜家一把了,使了死力气也不过帮忙把老宅赎了回来,乡下的破宅子除了大也没别的优点,有钱的时候住着使奴唤婢的很是舒心,没钱的时候只觉得空旷吓人,那些没人住的院子里到处长满了荒草,破败不堪。
儿子天还没亮就拿了钱出门喝酒赌钱,只剩下自己同儿媳妇还有孙子在家忍饥挨饿。
这样的日子姜母一天也过不下去了,打定了主意姜母就经常带着孙子去姜蓓夫家长住,还教了姜盛讨巧的话来讨好姜蓓。
姜蓓还以为是侄子同自己投缘,也乐得和他亲近,只是无论姜母怎么暗示,那结亲的话那是从来不提的,毕竟她女儿才两三岁,侄子已经八九岁了,孩子年龄差的这么大,昏了头了才会想要亲上加亲。
姜母打感情牌见女儿不接招,就打起了歪主意,她上西街花钱收买了一个算命的瞎子,趁姜蓓在杂货铺上逗孩子的时候进店假装买东西,略一翻动,就一惊一乍的说什么姜蓓怀中的小公子是人中龙凤,文曲星下凡将来必中状元诸如此类的话。
姜蓓只觉得算命先生怕是饿急了,在这说吉祥话想讨个饭钱,她笑眯眯的拿出了一文钱递给他想哄他走,没想到他却不收钱,姜蓓以为他嫌钱少,觉得他贪得无厌连这点子钱都不想给了,想直接把人轰出去。
哪知道瞎子却不走,还非要说与她有缘,想给他指点迷津,一张口就把她的生平说了个七七八八,姜蓓都听傻了,这人也太准了吧。
当下就给算命的沏了壶好茶,请他帮忙算了自己丈夫的命数,也是奇准无比,姜蓓不由啧啧称奇,又算命先生给自己女儿宋元元算命,这人要了女儿的生辰八字,掐指一算就说她女儿的命数也是贵不可言,那是诰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