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后的阳光灼热,两个贴近的身体投出一条长长的影子,同被撕扯一般左右摇摆。
钻石般光彩夺目的彩虹色光线中,芙蕾雅抬起头,深绿色的眼睛平静地看着他。
心情不好吗,库赞?
说什么呢,小鬼。库赞把下巴放在芙蕾雅的肩膀上,懒洋洋地贴着她的耳朵,声音像是直接响在芙蕾雅耳朵里一样,心情好才会做这种事吧。
芙蕾雅轻轻地咕哝:是吗
库赞揽着她的肩膀她,一冷一热两具身体紧贴,静静站着,库赞越过芙蕾雅的肩膀看见shi漉漉的小鸡仔在芙蕾雅手心站起来。
小鸡站在娇小的手掌边缘,看着远处的地面发出啾啾声,又迈着不熟练的步子往回走。
芙蕾雅转过头,那双闪着微光的眼睛贴得与库赞的脸颊极近。
要接吻吗?她问。说话时微微凸起的嘴扫过库赞的面颊上的软毛、库赞慢吞吞地直起身,调动目光,扫了扫芙蕾雅红润的面庞,右手抬起,捂着她的眼睛。
长长的睫毛在他干燥的掌心划过,瘙痒却从心脏开始蔓延。男人的体温过低,冰凉的触感让芙蕾雅打了个抖。
别再撩拨我了,海贼小姐。
在暖红清凉的黑暗中,芙蕾雅听见库赞那个具有辨识度的低沉声音这样说。
对未成年再继续做下去,我可是会有负罪感的。
芙蕾雅回想起库赞的嘴唇的触感,柔软得和他这个人给芙蕾雅的感觉不太像,像在亲吻水。和雷利,和香克斯都不一样。
温柔又热烈,平静又疯狂,克制又放纵。
其中感受让她回想起山洞昏暗光芒中的裸体。
半裸的身体在黑暗中隐隐绰绰地浮现。青年人健康,富有荷尔蒙的蜜色身体,滑动的肩胛骨,若隐若现的鼠蹊。
库赞几乎立刻就感受到宽大手掌下的小脸变得滚烫。
他放下手,暴露出一张chao红的脸,眼睛圆圆里的,里面都是散落无法汇聚的光。她目光闪烁,低下头,露出一对红色的耳朵尖。
这抹红色瞬间在库赞腰腹间点起火。他沉下眼睛,手指轻轻地摩挲芙蕾雅的下颌角和脖颈。纤细的脖子掌握在手中,有力的大动脉跳动。
隔了一会库赞轻叹道:果然还是跟我回马林梵多吧
芙蕾雅瞬间咬牙切齿,谁要去蹲监狱啊?!
不会去监狱的。
哈?!
库赞带着笑意看她做出夸张表情的脸。
啊啦啦,连悬赏金都没有的海贼小姐想进因佩儿顿都还没有资格啊。他连鄙夷的神态都显得慵懒,像是懒得做出来一个像样的表情似的,因佩尔顿也不是什么人都收啊,削土豆的实习海贼还是想让全世界的土豆们一起给你出个通缉令吧。
芙蕾雅惊了,大受打击。
我居然连进监狱的资格都没有
orz捶地,身体灰白,灵魂出窍。
库赞像摸狗一样蹲下来摸她的脑袋,轻拍两下:嘛嘛,也别太担心了,我就勉为其难收下你这个麻烦的小鬼好了,反正在哪削土豆都是削吧。
才不是嘞!芙蕾雅拍下库赞的手,怒吼,我才不是专门削土豆的人呢!你等着吧,我一定会成为大海贼的,要关进因佩尔顿最底层的那种!
库赞撵着头发,抬头装模作样地看天,啊啦啦,大白天的就开始做梦了吗?
芙蕾雅猛跺他的脚,气呼呼地抱着小红跑到里库赞最远的距离,还朝他做鬼脸。
库赞回以嘴型:土豆
芙蕾雅气疯了,闷头跑出山洞,外面顿时响起噼里啪啦的声音和野兽的哀鸣。
库赞盘坐在山洞青黑色的石头上。山洞外,从海上飘来的咸风吹拂柔美的宽叶树树叶,蓝绿色的书影摇摆颤动。山洞括出不规整的黑红色的外框,像一幅风景画。
手掌中温热的气息消失,再次变得冰冷,库赞低头捻着指尖,半晌握住手掌,叹了口气。
除了小贾,小鸡仔都在这两天出了壳。
芙蕾雅捧着脸,看一群软黄的毛绒球,简直幸福地快要昏过去,摇摇摆摆哼着歌。
小贾好像真的孵不出来了,芙蕾雅为航海士贾巴大哭一场,看着被煮熟的红皮鸡蛋,眼泪从嘴巴里流出来。
啊贾巴先生,你的死得好惨烫,烫,烫
芙蕾雅捂着嘴咽下最后一口鸡蛋,然后吐出舌头,跳个不停。
库赞半躺在一边的草席上,连撑起的上半身都是勉勉强强用不上力气的样子,一身慵懒,用解下来的头巾蒙住眼睛。
你是白痴嘛。听到芙蕾雅呼叫,他掀起头巾瞄了一眼,像招狗那样招招手。
姜红色皮毛的狼狈小狗伸着舌头跑到他面前。
啊,张嘴。
啊
小狗张开嘴,库赞伸出两个指头,把红红色的舌头拉出来,清凉的指尖在shi滑的舌头上滑动检查。
小鸡仔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