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求明德,让他救人。唐若垣凑近了姜白茶,目光森然道。
不然本世子便扭断你的脖子。
姜白茶憋红了一张脸,被对方毫不客气地甩在地上。衣裙上沾了不少灰尘,脸侧也掉了几缕发丝下来。
摔的有些疼。
她将掉落的发丝勾向了耳后,摸着疼痛的脖子咳了好几声。姜白茶垂着眸子,顶了顶后牙槽。连胸腔中吐出的气都有了点灼烧痛感。
跟她同来的侍卫正在院子外和人缠斗。双拳难敌四手,何况,对方带来了七八个同样功夫不差的带刀侍卫,一时间根本脱不开身。
姜白茶双臂撑在地上,调节着呼吸缓了缓,站起了身。她面上失了些血色,抚着脖子上的伤处咳了好一会儿,世子爷既要取小女性命咳何必手下咳咳留情
若是明德应了救人,本世子自不会杀你。
姜白茶此时衣衫有些凌乱,额上出了些汗,从她脸颊落下,黏着几缕乌发。她站在原地,上身微弯,纤长的手指抚着脖子。模样颇为惹人怜惜。
那世子爷不若直接咳将小女杀了免得会后悔不然,待到来日,她定会砍了他这只掐着她脖子的手,姜白茶颤了颤睫毛,不甚通畅的说道。
白姑娘非要敬酒不吃吃罚酒?
咳咳咳咳姜白茶的脖子再次被对方掐在了原先的那道伤口上,喉咙带着灼烧感,疼痛难忍。她看向竹屋方向。
她在赌,赌明德会出手。
顷刻间,一道绵长浑厚的内力直直向着唐若垣冲去。不得已,唐若垣只得松了手。姜白茶身子晃了晃,好在没摔倒。
院子外面,跟着姜白茶一起前来的侍卫,他手上的动作也愈发凌厉起来,奈何对方伤不了他,却是能将他一直拦在院外,无法飞身去到姜白茶身边。
明德穿着一尘不染的雪白僧袍,手上拿着一个掌心大小的乌木盒子从竹屋走了过来。
他正是向着吐了血半昏迷的温青菀方向走去。
身后的小和尚扶了姜白茶一把,将她扶到了石案边上的凳子上坐着。
多谢姜白茶敛着眉道谢。
明德屈膝蹲下身去,直接封了温青菀身上的几处关键大xue。见对方没了动静后,径直打开手中的乌木盒子。那盖子甫一打开,就传来一阵奇异的香味。
姜白茶只觉得好闻,却闻不出究竟是何香味。
明德刚想将那散发着香味的药丸喂进温青菀的嘴里,就叫赵莫遇拦了下来,目光里带有警惕地看着明德。
四皇子既教贫僧救她,又作何阻拦?
赵莫遇抓着明德的手松了下来。温青菀吞药入腹,不过片刻,面色已有好转。
唐若垣与赵莫遇两人心中皆松了一口气。
温青菀须得在这儿治疗数日,这普灵寺里住的又都是和尚。赵莫遇指明要姜白茶留下照顾温青菀。
明德似有不喜。
白施主是贫僧的贵客,四皇子莫要强人所难。
明德,你这寺中都是男子,男女授受不亲,如何能照料好青菀?教白姑娘留下照料青菀难不成还委屈她了?赵莫遇冷声道。
姜白茶颈上还有伤,雪白的肌肤上浮现一层红里泛紫的淤青。她颤了颤睫毛,道:好咳咳
白姜,你可休要想着耍花样。赵莫遇道。
又过了近一个时辰,秋穗才找了过来。
姜白茶吩咐了秋穗说她在普灵寺待两天。秋穗红着眼眶看着姜白茶,姑娘脖子上的掐痕实在可怖。她目光愤愤不平,怒形于色。
这四皇子和永安侯世子不是凭白的仗势欺人么!实在可恨!
秋穗,回府之后,你便同王爷说,白姑娘要在普灵寺待两天,望他好好养伤。
秋穗应了,携着其中一个侍卫下了山回府。
姜白茶脖子上上了膏药,她搬了张藤椅坐在外头,枕了手臂在脑后。
只见碧空如洗,飘了几朵白云过去。远处是隐约的嵯峨高山,姜白茶丝毫不被身旁的动静所影响。同行而来的黑衣侍卫抱着刀站在檐下。
明德他们在屋内救人,已有半个多时辰了。
姜白茶脖子上有些清凉之意,灼痛感也跟着退去了不少。就在她昏昏欲睡之际,小竹屋的门开了。
三个男人也随之走出。依次是明德,唐若垣和赵莫遇。赵莫遇出了屋,又小心翼翼地将门合上了。
明德出了不少汗,光溜溜的脑瓜子上都出了不少汗珠。他看了院中躺着的姜白茶,吩咐小和尚每日将外敷的药草给姜白茶送去。说完便进了另一间屋子打坐调理。
姜白茶动了动脚,身下的藤椅也跟着晃了晃。
粗鄙庸俗。
赵莫遇见了姜白茶出口道。他眼中满是对姜白茶的鄙薄。
白姜,若是青菀出了什么,你可当心一点!别以为自己当真是个东西了,七弟他真会护着你。
姜白茶不发一言,赵莫遇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