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说赵御玄不知这几人与赵合峪之间的勾结,那定然也是不现实的。
如非必要,他也不想用过于血腥暴力的手段对付这些人。毕竟他和姜白茶的婚期将近,他并不想节外生枝。
在他看来,赵合峪这帮人不过跳梁小丑,如何都翻不出风浪来的。
如今能靠着温青菀轻而易举地瓦解其内部,何乐而不为?
赵御玄过于自负,很快他便会在他这自负上付出代价。
要说那日马场上的后续如何?
也只能道一声香艳无比。将将待到鸡声唱破五更秋,两男人才堪堪收手。
自那以后,郝连藜和唐若垣之间的关系也愈发莫测紧张起来。
如今老皇帝在床上病得神志不清。这其中也少不得被赵御玄和太子两人给气的。
老皇帝原本寿命已经到了头,愣是被赵御玄不知从哪儿找来的灵芝吊着最后一口气。
要死也得在他婚礼之后再死。
云州历1189年
正值五月,春寒料峭之际,迎来了齐、梁两国的一桩喜事儿。
靖渊王正式迎娶大梁的三公主。
两人的婚约刚传出之际,就有不少人疑其真实性。多方打听之下,也没个确切答案。
谁知,这三公主孝期一过,靖渊王便迫不及待的将人娶了过去。
姜白茶知道有人在迎亲的路上有做埋伏。是赵合峪联同温青菀那帮人。
她也就来了个将计就计。正好她也能利用这些人,找个合适的死亡机会径直进入下个世界。
谁会想的到有人会在迎亲的半道上劫持大梁的三公主,靖渊王的新娘?便是吃了熊心豹子胆都不敢如此作为。
姜白茶坐了三天的马车,实在不好受。
再过个一天便能到了大齐。
这天晚上,送亲的队伍在驿站歇脚,姜白茶刚进了屋,便发现身旁的丫鬟婆子一一倒下。
她勾了唇角,也装着倒了下去,很快她就被套了麻袋捆着被扔进了另一辆马车。而温青菀则留了下来,装作了姜白茶。
隔日一早,温青菀早早盖了盖头坐于床上。
那些丫鬟婆子醒过来后,也只当自己昨夜睡得沉了一些。
问 姜白茶需不需吃些东西,一袭红色宫装的新娘摇了摇头,指了指桌上被用了半碟的糕点,她已经吃过了。
赵御玄早早便去了城外候着,俊俏的面孔看着笑意盈盈的。一双又大又长的凤眼中满满皆是期待,喜意。
再来说到姜白茶,被绑架后,她比温青菀早到大齐。
绑架之人将她扔于地上,说不上怜香惜玉。一麻袋落下,直直发出了砰得一声声响。
姜白茶在麻袋中痛的直拧眉。
不过一会儿,远处就响起了一阵脚步声。
听声音,显得有些急切。
人呢?
太子说了,人他给带回来了。这三公主可是有大用处的,可要悠着点。以姜白茶为质,不怕赵御玄不妥协。
一年,足以让赵合峪看清姜白茶这女人在他七弟心中的分量有多重。
父皇与赵御玄两人之间的矛盾爆发点往往是大梁三公主。
他七弟甚至不惜在文武百官面前将父皇气晕过去,背上个不忠不孝的名声,也是毫不妥协。
他是娶定了大梁的三公主。
不久前,他父皇妥协了。缠绵于病榻之上,日日召见赵御玄入宫。
赵合峪心中也愈发急躁起来,他接受了温青菀的提议。
绑架姜白茶,要挟赵御玄其人。
姜白茶听着熟悉的声音,心中暗道:果不其然。
这人可不就是被她断了一臂的唐若垣?
不过片刻,姜白茶已能察觉到光线的变化。她不动声色,麻袋被解了开去。
姜白茶所穿的是温青菀身上的衣物。两人交换了身份,所着衣物自然也被温青菀调换了。
唐若垣看着躺在地上昏迷不醒的姜白茶,目光发亮,眼中的恨意昭然若揭,深可入骨。
拜姜白茶所赐,自他断臂后,世间的人情冷暖都叫他一一尝了个遍。
原先奴颜婢膝的小人,在他面前如同摇尾乞怜的狗。可如今一见他落了难,皆是幸灾乐祸,恨不得从他身上叼下一块儿rou来。
可笑至极!
唐若垣拾了脚边的匕首,走至姜白茶身旁。
他抬了脚尖勾起姜白茶的下巴,心chao澎湃,他该从这女人身上哪儿处下刀才好呢?
正当他比划着该从哪下刀时,姜白茶登时一个扫腿过去。带着一道劲风,力道极大。
猝不及防之下,唐若垣差些倒在地上。
他哪知姜白茶是醒着的?修长挺拔的身子往下倒去,一时慌乱之下,立马以仅剩的一手做支撑,撑着地面,他脚下发力,整个身子一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