资质比较好的肥沃田地市价一般在一到四贯钱之间,也就是一到四两银子不等,而贫瘠的土地有的甚至只几十个铜钱就能买一亩。
崔书宁现在手上现银凑了有两万两。
她要买田产当然不能在京城附近当着朝廷的眼皮底下直接大手笔万亩良田的买,这么个saoCao作一出,本来觉得地主婆不足为惧的朝廷也会警觉注意她的。京城这附近她的嫁妆里本来就有近两百亩的田地,后来从顾家又带出来百亩上好的水田,照着她的初步打算是再添个两百亩左右就差不多了。
本来今天是想借着出城去送敬武长公主的契机顺便去城外田庄看看的,结果被一场雨又给赶了回来。
下午又做了一个时辰的功课,外面天总是Yin沉沉的,申时初刻就有种将要入夜的错觉。
这里少了城市的喧嚣,亭台楼阁,情调非常好,雨天就更适合睡觉了。
崔书宁算了半天账,脑力劳动格外催眠她就想今天早点吃了晚饭睡觉算了。
府里就她和沈砚两个主子,俩人又不讲排场,厨娘只用了半个时辰不到就把四菜一汤做好送过来了。
崔书宁让青沫去喊沈砚,青沫回来说:“常先生说小公子在睡觉。”
崔书宁从来不管沈砚平时都在做什么,反正该请的先生给他请了,她一个学渣总不好意思按着头每天逼着另一个学渣填鸭式读书吧?
青沫说沈砚在睡觉,她也没多想,却是在旁边摆饭的桑珠有些奇怪道:“中午奴婢带人去栖迟轩送饭就是被常先生和小元接的,当时也说小公子正在小憩……这前后算下来两个多时辰了,难道今天一直在睡?”
中午沈砚那院里的饭菜没剩下,厨房那边也只当是常先生和小元两个帮忙吃的,完全没多想。
小青沫眨眨眼:“难道小公子是生病啦?”
崔书宁也觉得这事儿有点奇怪,就换下室内穿的软底绣鞋又披了件厚点的大氅出了院子。
外面的雨还在断断续续的下,桑珠也赶忙跟出去给她打伞。
她这样把伞倾向自己这边就会淋雨,崔书宁出了院子才发现,于是从她手里拿过雨伞:“我自己来,你回去再拿把伞吧,这时节天寒,容易着凉。”
自从上回死里逃生之后,桑珠是有发现她又变得格外平易近人了几分,转身又跑回去取伞。
常先生和小元知道沈砚是出门办事去了,但究竟是做什么却不清楚,也没多打听,只是沈砚走之前交代过让他俩给遮掩一下,这一整天俩人就都呆在栖迟轩里,外面雨声滴答,两人在偏厅里敞开着门一边赏雨煮茶一边下棋,中午饭还是桑珠带着厨房那边的小丫头给送过来的,别提多舒坦了。
沈砚说过他天黑之前就会回来,俩人以为只糊弄过中午饭就万事无忧,结果刚好中午崔书宁睡醒了没胃口,把饭菜给沈砚单独送过来了,这就连借口都省得找了,却是怎么都没有想到一报还一报
晚饭崔书宁居然又突发奇想的提前了。
两个人见青沫过来找人就知道事情不妙,这会儿正在发慌。
小元道:“要么……我出去找找?”
常先生对这傻孩子还是比较关爱的,提醒:“出去一整天那肯定没在城里啊,而且你又不知道他具体去了哪儿,出去了还不是没头苍蝇似的瞎折腾。”
“那怎么办?”小元很着急,不是怕崔书宁,而是怕这事情给搞露馅了沈砚回来没法交代。
这要是在三阳县他们自己的地方,随便他们想要怎么糊弄人都是自己的主场,可这里是人家崔书宁的地方,她要闯进来找人……
不好拦啊。
常先生很有主意:“想办法拖一拖呗,反正那小子说了天黑之前就回,他回来让他自己圆场去。”
话音刚落,外面崔书宁就到了。
沈砚这院子小,她进门一眼就看见站在偏厅里的常先生二人,但是正屋的房门紧闭,没瞧见沈砚的人影。
于是脚下转了个方向,直接上回廊走到偏厅门口:“崔书砚病了?”
这话怎么说?
常先生脑子一个没拐弯:“没啊……”
那小子看着瘦了点,其实身体贼拉好呢,一年下来都未必会生个一两回病的。
崔书宁也不是很想跟这俩不靠谱的多做交流,就又转身沿着回廊走去了正屋。
推开门,里面空空如也。
床榻整齐,冷冷清清,甚至于门窗都关的严严实实,门口都一点进出留下的水渍也没有。
这显然人也不是刚出去的。
她拧眉回头:“他这一整天都不在?”
“也……没有一整天吧……”小元闷不吭声,常先生压力很大,眼神乱飘,支支吾吾的,“就……那个……午后……哦不……就早上您出门之后不久,前两天您不是说今天想去城外农庄上看看吗,他本来说不跟着去的,但是早上起来看着今天天气不好就……不放心,嗯,不放心,就说去寻您了。”
关键时刻,还是要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