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这就是你垃圾的目的?”
“不是,我是来说斯库瓦罗的坏话的。”
丝毫不打算掩饰的绘里花如是说,她掰着手指数着斯库瓦罗的缺点,数不出来就胡编乱造,天马行空的程度让XANXUS有的时候都觉得可笑。
“还有还有,下次集体叛变记得带上我。”
XANXUS慵懒地抬眼看她。
“你放心吧,我背叛谁都不会背叛你的。”
西方的剑士在宣誓时似乎都是一个得性,XANXUS实际上对那什么单膝礼不感兴趣。
但对方跪着的样子好像还不错。
腥红的眼眸中凝气散不开的Yin霾,觉得喉咙一阵干涩的XANXUS将杯子里的龙舌兰一口饮尽。
“不准起来。”
“?”
“动一下就宰了你。”
“……”那颗疑惑的金色脑袋歪了歪,绘里花似乎一时之间没跟上对方的脑回路,不仅如此,她的思绪还飘到了奇奇怪怪的地方,“不是说意大利男人都很怜香惜玉的吗?果然是我最近变丑了的缘故?”
XANXUS等着她说下一句话。
“也没什么,只是前段时间见了个名叫夏油杰的游戏网友,他说我长得还没他好看,眼瞎的人才会被我的美色诱惑。”
绘里花没带钱时的惯用伎俩。
只要抓住身边最近的男人的衣袖,可怜兮兮地问一句“您喜欢我吗,先生”,99%的男人就会为她买单。
但自称夏油杰的五条悟不一样,他非常无情地抽回了自己的衣服,用那双比绘里花还要好看的蓝瞳注视着她。
——欸,但是我和你不熟吧,直呼名字是很不礼貌的行为哦。
——而且,我对主动的女性完全不感兴趣啦。
——尤其是金头发的。
XANXUS倒也不是第一天听说了,但听别人说和听她自己讲是两码事。
占有欲颇强的黑手党冷笑了一声。
绘里花被全面碾压,连自己是怎么被灌进半瓶龙舌兰的都记不起来了。
-
绘里花的悠闲日子并没有持续多久。
母亲没告诉她便展开了行动,针对彭格列总部的攻击被九代目直属暗杀部队瓦里安以强硬的手段镇压。
绘里花放跑了那个苍老了许多的金发女人,女人颤抖着手抱了她一下,头也不回地逃走了。
父亲死后,她好像偷偷地又和别人生了很多孩子。
那些可怜的倒霉蛋将来要和她走一样的路。
绘里花恍然觉得,这个时候要是父亲在就好了啊。
至少会喊一喊她的名字。
母亲好像并不像父亲那样爱她。
支撑那个可怜的女人活下去的,只有那个她奋斗了一生想住进彭格列的庄园的愿望。
“我还以为你会做什么令我感到出乎预料的蠢事。”
是XANXUS的声音。
那双猩红色的眸子里裹挟着轻蔑与杀意。
绘里花不理解他为什么要生气。
“彭格列倒了,瓦里安就是下一个彭格列。”
叛军的尸体在脚边堆满,他们的胸膛早已失去了起伏,身下却还汩汩地流着血。
“你为什么要生气,XANXUS?”
她似乎是真的很疑惑,秀气的眉蹙起,搅拌着灰尘的光落进了她剔透的虹膜。
“彭格列在危难的时刻总是一体的。”
身体短暂地失重,等到绘里花反应过来的时候,她已经被Xanxus扔到了墙上。她和身后漏下的碎石一起落到了地上,还没爬起,就又遭到了疼痛的一击。
“是什么让你觉得,你这种渣滓能从我手中偷走彭格列的东西。”
被背叛和玩弄的怒火点燃了XANXUS的每一根神经,只要他扣动扳机,那颗金色的脑袋就会立马开花。
但他却没有动手。
“……我没有想从你的手里偷走。”
事到如今,这个垃圾还在说着狡辩的话。
“不是你说的吗,黑手党不论想要什么都会不折手段地得到。”
“我生下来就是为了偷走彭格列的。”
“对我来说你就是彭格列。”
距离指环战结束已经过了十年,可迹部绘里花却仍旧执着地认为,XANXUS是继承彭格列的最佳人选。
那双湛蓝色的眼眸一动不动地注视着他。
就连XANXUS自己也说不清,那究竟是一种怎样的感觉。
“所以,我没有背叛你,XANXUS。”
这么说着的少女就像是忽然想通了什么似的,恍然大悟般地笑起来。
“诶,你看,大概我连出生都是为了你存在的。”
……
寂静过后,是近乎癫狂的笑意。
XANXUS捏碎了耳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