绘里花八岁的时候就想成为XANXUS,于是她在杀人时模仿着XANXUS的一举一动,可直到最后,她也什么都没有感觉到。
她好像永远也成不了XANXUS。
所以,为了让她想要成为的XANXUS拿到想要的东西,绘里花愿意做任何事,也愿意付出任何代价。
实际上,到现在,她对于彭格列那莫须有的仇恨也并不明确。
如果将XANXUS的名字和彭格列放在一起,那点轻飘飘的恨就更加不见踪影了。
她替死去的父亲感到悲哀,也想要永远地留在瓦里安。
她喜欢小时候用命令般的口吻缠着她讲故事的贝尔,喜欢告诉她女孩子不一定要穿一片式的裙子的路斯利亚,喜欢总是偷偷跟在她身后防止她对XANXUS做坏事的列维,喜欢以为她什么都不懂忽悠她交出工资卡的玛蒙。
甚至连斯库瓦罗都喜欢。
吃了她掺了老鼠药的蛋糕的斯库瓦罗并没有把住进医院的事怪在她头上,他反而在出差回来时为她带来了Jing美的糖果。
“你们女孩子不都喜欢这些吗。”
银发的剑士皱着眉头说,末了还将自己扎头发用的皮筋分了她一个。
可是啊。
不是所有女孩子都喜欢糖果的,也不是所有女孩子都是由糖果制成的。
总有人说她长得好看,可绘里花却觉得,她好像永远地待在了那个充满腐臭味道的贫民区。
有些人,生来就注定了肮脏与卑贱,注定要做那些根本不可能实现的梦。
她想要成为那些由蛋糕和糖果组成的女孩子,可那样的话,父亲的死就好像变得微不足道。
再也没有什么事,可以证明父亲存在过了。
她想要那只破破烂烂的小熊,也想要跟在XANXUS身边。
像她这样太贪心的人,果然是不能有好结果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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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之后不久,绘里花听说了沢田纲吉死去的消息。
先是雨守,然后是晴守,就连那个六道骸都败给了那个名叫密鲁菲奥雷的家族。
然后呢?
马上就要轮到瓦里安了吧,
无法忍受,一想到又要有人把她喜爱的东西夺走就无法忍受。
那是被关押了许久的绘里花的第一次反抗。
和XANXUS有几分相似的愤怒之炎燃起,将那坚硬的镣铐烧得灼热,连同她剥脱的表皮一起,哐当一声落在了地上。
绘里花也不记得她自己究竟杀了多少个人,她赤着脚,浑身是血,纯粹的火炎顺着她被风吹起的衣角而高高跃起。
白兰杰索露出了赞叹的目光。
“原来如此,这就是XANXUS君一直藏着的小玫瑰啊。”
紫罗兰般的眼睛睁开,他不过是轻轻地拍了下掌,强烈的火炎便在空气中熄灭。
手臂从少女的胸膛中传出,白兰笑眯眯地看向监控,“碾碎美丽事物的快感,真亏XANXUS君能忍受这么久啊。”
他很快就笑不出来了。
本应死去的少女紧紧地抓住了她的手臂。
更加绚烂的橙红色冲碎了玻璃,密鲁菲奥雷的顶层发生了爆炸。
绘里花在燃烧着。
她用生命燃烧着愤怒之炎,用尽每一寸皮肤,每一寸骨骼,拉着白兰杰索一同燃烧着。
“离我的彭格列远一点。”
她恶狠狠地说,花瓣连同呼吸一起凋零了。
迹部绘里花的一生,宛若无人问津的野草,自盛而衰,好像从没为自己活过。
直到衰亡的那一刻,她也不懂得如何表达尖锐的情绪。
委屈的话应该哭吗?把脆弱的一面展示给别人的话,就会被扔石头的啊。
她好像一瞬间明白了什么,却没来得及抓住。
可即使是那样,她也盛开出了属于自己的荣光。
她的名字永存于她认为的彭格列——瓦里安的历史上。
孤独地、如英雄般死去。】
【西西里玫瑰(XANXUS线 BE)】
第59章
和绘里花之前一直想象的不同, XANXUS既没有让贝斯塔吃了她,也没有拿她抡墙。他可能是的确没有了力气,也有可能是觉得无趣, 总而言之, 那只掐住她脖子的手在一声冷哼后便松开了。
“你们什么时候回意大利呀?”
绘里花在路斯利亚那只开屏的孔雀边蹲了下来。
XANXUS瞥她一眼,等待她说下一句话。
“你的枪我放在学校了, 离这里有点远, 可能下次见面才能还你。”
学校。
XANXUS这才发现绘里花身上穿着的似乎是学生制服。
也就是说,这个世界的垃圾还是上学的年纪吗?和沢田纲吉那群家伙一样的过家家游戏, 无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