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下一秒,这女人直勾勾盯着我,嘴角勾起邪魅一笑:“我听见他朋友叫他,好像是姓楚。” 我冷静自持:“关我屁事。” “怎么不关你事,你老公不就是中心医院的吗!”闵雪眼神飘荡,扫过我身边的购物袋,又扫过我面前空空如也的酒杯,最后她看向我,“梁初,我的好姐妹,三天之内,我要这个男人的全部资料。”
我装着一肚子甜酒,提着一件价格不菲的大衣回家,吃人嘴短拿人手软,这两样全让我占了。 以牙还牙,好家伙。
我一阶一阶慢慢上楼,走了一天路,脚酸腿软的。拿钥匙开了门,客厅里亮着一盏灯光,赵知砚背对着我坐在餐桌前,好像在吃啵啵东西。
我顿住,下意识捂嘴呵气,检查嘴里的酒味。却没想到这人也跟做贼似地回头,手里捧着一碗红豆汤。 两个各怀鬼胎的人四目相对,那场面才叫Jing彩。最后还是我先出声:“你回来了。” “嗯。”
大概他也觉得尴尬,低头看看碗里,又多解释一句:“我也是刚进家。觉得有点渴,就……” “没事啊,”我笑了笑,摇头,“不过这是中午剩的,都凉了。” “没关系,”他抢着说,“还是很好喝。”
“你的胃能喝凉的吗,”我随口说着,把购物袋放在一边,蹲下身去换鞋,“别喝了,我帮你热热吧。”
他好半天没理我,我低着头,看不见他的神情。 在我换好鞋子抬起头的瞬间,他放下碗,抓着外套站起身来:“不用了。我就是回来拿点资料,还得回医院一趟。”
我“嗯”了一声。 蹲得久了站起来眼花,我扶了扶墙,站在那儿没动。赵知砚走到我身边换鞋,他没有看我,只是看着地面:“你今天……口红很漂亮。”
我愣了一下。 夸了我的汤又夸我的口红,这人以前可没这么多话。可惜那汤不是做给他喝的,我嘴上的口红也不是我的。
我一时分不太清他此刻的友善,是在为他出差前乱发的那顿脾气表示歉意,还是为他偷喝了红豆汤而惭愧。不过总之他态度还不错,那我也就不客气了。
“赵知砚你等等。” 他手已经放在门把上,听见这话又松了手回头:“怎么了?” 我问:“你们医院有没有一个姓楚的医生?”
可能没想到我会问他医院里的事,他有些疑惑地看着我。我看他那茫然的表情,继续提示:“人挺帅的,又高又瘦,手指修长……还有什么来着,呃,好像还有点禁欲?……” 这都什么羞耻的鬼形容,说得我脸都热了。
赵知砚冷冷看着我,估计是觉得我在浪费他时间。 他脸上写着“你好像在搞笑”,不耐烦地打断我:“没有。”
赵知砚又摔门走了。
没有就没有吧,摔什么门啊。 就这种人,活该他单身。
第9章 C08
那天之后,我有很长一段时间都没再见过赵知砚。 楼下没见过他的车,开门回家,客厅卧室里也没有他的影。 但我知道他是回来过的,找文件、拿衣物,很多蛛丝马迹都留下了,比如翻乱的衣柜、半温的水,还有沙发上搭着的chaoshi的毛巾。
他是回来过的,只不过都是白天。那个时候我都在单位工作,于是就这么错过了。
我想错过也好,省得再像这几次一样,我们话不投机,不知道怎么就能聊崩了,最后总以他生气摔门收尾。 再者,这其实也是我们之间的常态,这座房子绝大多数时间都是空着的,不像个家,倒更像个临时的落脚处,偶尔会有一个人在里面饮食起居,或者是他,或者是我,休息够了就再离开。 我跟赵知砚两人同时在的时候少之又少。
我也早就习惯了。
他不回家,我乐得自在。工作日里朝九晚五地忙着该忙的事,周末无聊了就打电话约闵雪喝酒,或者等她打电话来。 就是一到那酒吧,势必又得提起她心心念念的那姓楚的。
这女人自己在中心医院网站搜索姓氏未果,最后只能投靠身在前线的赵知砚。我说“赵知砚说没这号人”,她不相信,让我再好好问问。 我嘴上答应着,其实也没处去问。赵知砚人我都见不着,手机消息更是别指望他回,再说他为这事儿都已经摔过一次门了,真要我缠着他继续问这种无聊的问题,我也没那胆子。公 中 ? :一 只 小 阿 蛋
我就那么敷衍着她,后来闵雪火了,我也烦了。 她说:“你们夫妻俩太过分了!我们这么多年同学情谊,这点忙都不肯帮,这可是我的人生大事。” 我说:“不就是找个人吗,你自己去医院前台问问不就行了,再不济你每个科室都挂一遍号,地毯式搜索,肯定能找着。”
闵雪被我气死了:“梁初你别咒我,我又没病挂什么号。” 我说:“找人嘛,又不是真看病。” 她说:“没病还挂那么多号,看起来更有病了。” 我:“……”
确实也是,我沉默了。 又过一会,闵雪自己干了一杯鸡尾酒,放弃了:“唉,算啦!其实当时我也喝醉了,看男的都有滤镜,酒吧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