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回到家里,此时安杨腿已经在打颤了,如果没有褚义搂着估计会立刻倒在地上吧。田清和礼叔见状赶紧迎上前去帮忙搀着产夫。
合力将安杨搀回东厢的卧房,看褚义收拾好床铺礼叔开始吩咐:“来,阿义扶小杨躺下,把裤子褪了,我要给他检查一下胎位和产口。”
“礼叔,您教教我吧,万一以后有什么事儿您没办法来,我也能帮上忙。”褚义忽然说道。看见褚义坚定地眼神礼叔轻轻点点头。
仰躺的姿势下,安杨的肚子像小山似的扣在腰上,显得更大了。此时硕大的胎腹早不似平常那般柔软,摸上去硬邦邦的,礼叔按压着安杨的肚子寻找胎位,还指导褚义:“摸到了吗?圆圆硬硬的那就是胎头,现在小杨的胎位很正,如果胎头不在这个位置就说明胎位不正,容易难产。”
褪下裤子,礼叔扶着他的腿让他双腿大张,将产口露出来,褚义看见妻子平时承欢的密处此刻正随着身体主人的呼吸一张一合。
礼叔用热水净过手之后就伸了进去,那种被异物侵犯的感觉让安杨很不舒服,他扭动双腿,想将异物排出去,“嗯呃…拿…拿出去…”
拿出手指擦擦手,礼叔问:“已经开了六指了,就算是算上爬山祭祖的活动量,产程也太快了,安杨你实话告诉叔,究竟什么时候开始的?”
“从昨天下午…呼…就断断续续的疼…呼…今天…呃…上山的时候阵痛才变得有规律…”安杨喘着气回答。
“那就是已经将近一天了,没事儿,别怕,产口开的很顺利,胎位也正,安产肯定没问题。阿义,趁着小杨还没破水,灶间有热水你去打点,给他擦擦,再换身衣服。清哥,刚刚蒸的蛋羹应该好了,晾好后拿过来让小杨吃,好补充体力。”父子俩听着吩咐,就各自去做事了,屋里只剩下安杨断断续续的忍痛声。
在褚义给他擦身的过程中安杨就阵痛了两次,阵痛已经达到半刻钟一次,每次阵痛来的安杨都绷紧身体,攥着手下的床单,憋着气不出声。
礼叔见状对他说:“小杨,不能憋气,憋时间长了对腹中胎儿不好,你要学着跟着阵痛呼吸,来跟着礼叔做,呼——吸——呼——吸——呼——很好就是这样,下次阵痛再来你就这样呼吸。”随着这样呼吸,安杨觉得阵痛没那么难熬了。
在阵痛隙间褚义为安杨吃了一碗蛋羹稍稍补充了一点体力,礼叔再次检查了产口,已经开到八指了,而阵痛间隔也已经越来越短,安杨有些耐不住,“呃…呼呼…嗯啊…礼叔…呼…满满…啊…什么时候能出来…唔…腰…腰好疼…好坠…”听着安杨说腰疼,把人搂在怀里的褚义赶紧帮着揉腰。
礼叔看着产口已经开到九指了,就对着夫夫二人说:“快了,已经九指了,老在床上躺着也不是事儿,阿义扶着小杨下来走走,这样会快一点,等羊水破了,就能生了。我去厨房看看你爹爹鸡汤炖得怎么样了。”说完就去了灶间找田清。
屋里只剩下夫夫俩,褚义小心翼翼的扶着安杨下床。甫一站直,安杨就觉得身前硕大浑圆的肚子好像要掉下去似的,肚子也疼腰也疼,“嗯啊…怎么这么坠…呃…”
褚义半搂半抱着安杨,心疼的问:“你这样还能走吗?要不咱就在床上躺会儿得了,慢就慢点,但你能少遭点罪啊!”
抬眼看着这个快要哭出来的大男孩,安杨觉得为了他吃再多苦都值得。“唔…满满快点生出来我才能少吃点苦,义哥,扶着我点儿…呃…咱们走走…呃啊…”
说着就往前走,此时双腿早已合不拢了,为了生产方便,换衣服时也没再穿裤子,只穿了一件长大褂。安杨岔着腿以一种类似扎马步的姿势一点点往前挪,肚子顺着站立的姿势又往下坠了坠。
“嗯…你还别说,走走真的挺有用的…现在小儿已经…快…嗯啊…快下来了…”忍着阵痛在屋里转圈的安杨跟褚义说着话。
他感觉小儿已经进入产道了,硬硬的胎发摩擦着自己产道内壁,有些刺痛,还有些痒。正走着,他感觉一阵剧痛席卷全身,忍不住尖叫出来:“啊…呃啊…相公…我羊水…破了…”褚义看向他下身,一股清澈的羊水正顺着大腿流下来。
褚义愣了愣,这才反应过来,赶忙把安杨扶回床上,为了防止羊水流失过多,用枕头垫高了下身,赶紧去灶间喊人,“爹爹,礼叔,你们快来,杨儿破水了!”礼叔听见褚义喊他赶紧往东厢去,田清在后面盛着刚刚炖好的鸡汤,准备晾晾拿给安杨喝。
羊水一破,阵痛后就再也没了间隔,仿佛有一双大手不停的往下推挤自己临产的大肚,安杨忍不住已经支起双腿,随着宫缩向下用力,“呃…嗯啊…满满…”
礼叔净完手探了探产口,已经开全了,再往里伸一点,摸到一个硬硬的东西,连忙撑开他的双腿,让他腿打开到最大,“小杨,快,顺着宫缩往下使劲,我刚刚已经摸到孩子的头了!”
听着这话,安杨使劲挺起肚腹向下用力,“呃啊…”他甚至能清晰地感觉到胎儿顺着他的推挤在产道里慢慢向下滑动,又挺身向下用力几次,下身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