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好奇地说:“那位桃花公子?这可真是强龙遇上地头蛇,那人未必讨得了便宜去!”
燕容道:“可是温二公子还带着安岳,你只想想你带着阿升时若遭人袭击会是什么情形,就知道会有多糟糕了。”
石琢看看一边一脸单纯表情的男人,立刻抓紧阿升的手,像是生怕他遇到什么危险。
唐公瑾一面调派人手加强府衙的守卫,一面带了一队差官亲自去城外寻找温鸣珂,石琢和余溪都恨极了那人,当下也一同前去。石铮知道自家已被对方盯上,便没有随同一起外出,而是留在家中与妻子一起戒备。
到了晚上,余溪和石琢终于回来了,只是石琢却带了伤,肩头上被暗器打中,好在有余溪在,及时给他解了毒包扎起来。
燕容见儿子受伤,顿时心疼起来,道:“这么多人围攻一个,怎么还叫他打伤了?若是伤到骨头,落下残疾,今后可该如何是好?”
余溪道:“那厮手段果然厉害,摆夷的毒药与我中土不同,浓烟滚滚的旷野之中也经久不散,虽不要人的命,却呛得人流泪咳嗽,那家伙早预备好面具,自然没事,我们却都施展不开,被他趁乱伤了几个人,逃了去。不过他也没讨到便宜,被我伤在背上,又射了他两枚毒针,能逃回南疆算他命大,否则便死在荒郊野外吧!阿琢这一下子没伤到骨头,过得一两个月也就好了,到时还是生龙活虎的!”
燕容听了这才放了心,转头一看,却发现阿升哆嗦着身子直往石琢怀里钻,不由得拧起柳眉,道:“阿升,阿琢肩上有伤,你别再去闹他,小心把他伤口挣开了,这几天你们两人也别同房睡了,你和余伯伯一起住几天,让阿琢安静养养。”
阿升一听让自己离开石琢,顿时惊惶起来,带着鼻音哀求道:“娘亲,我不要!我要和阿琢在一起!”
余溪本来还不愿意带着这个拖累,但如今阿升抢先拒绝,他便不舒服起来,哼了一声道:“有我这么个潇洒俊美的伯伯陪着,你还挑拣什么?难道也是嫌我老么?”
阿升听不太懂他的话,便不敢随便回话,心里一着急,竟想起一句话来:“娘亲,我和阿琢住在一起,照顾他。”
这一下不但燕容余溪听了想笑,连石铮都不由得莞尔,道:“还真长大了。”
燕容则一脸不以为意,道:“说得轻巧,你倒是说说要怎么熬药,怎么换药,怎样给他洗澡擦身,铺床叠被?你哪一样干过啊!”
阿升憋得涨红了脸,终于憋出一句来:“我照着阿琢的样子做。”
燕容见他有一句回一句,实在难缠,刚想强令他暂且别累着石琢,石琢已经连忙用完好的左臂搂住阿升,右手轻轻拉住他的手,笑着说:“娘亲,我只是左肩有些不便,哪里就什么也不能做了?阿升现在也能干了许多,都知道要靠在我左肩,不碰到右边,让他这些日子照顾我一下,学着做些事情,今后也可以给您做帮手。”
燕容看了看阿升那惶然欲泣的样子,叹了口气,道:“那便如此吧,阿升这一天都担惊受怕,像是你已经去北征胡虏一样,这孩子也知道牵挂人。你现在身上有伤,便不要全顾着他,有些杂事便让他干,他不是要学着你的样子做吗?”
石琢笑着点头答应。
余溪却担忧地说:“白天学学倒也罢了,若是晚上也学,可真不得了了!”
燕容连喘了几口气,看着余溪道:“七哥,我就不说你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