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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Jing棉球触碰溃烂的皮肤,激起浑身汗毛倒竖,路影蓄着眼泪,咬紧嘴唇,一点点给大腿上的伤口消毒。
疼是钻心的,他却细细体味着。
这间公寓住到现在有将近一年时间,屋子里到处都是熟悉的味道,路影拖着沉重的脚步,走遍每个角落。
他把衣柜里自己的衬衫团成球,把盥洗室的牙刷和浴巾统统带走,小客厅的抽屉里总会有满当当的糖果,路影撕开一盒巧克力,酒心的,很冲鼻。
姚柯喜欢糖,路影就给他糖,这次,他想自己尝尝糖。
只是舔舔就能甜倒牙齿的东西,路影捏着鼻子吃掉一整盒,醉意渐渐上涌,双颊粉嫩泛红,他溜达到窗边抱起那盆风信子,痴笑几声:“喂,我没法带你走了,你尽量多活几天吧,小柯连自己都照顾不好,肯定会忘记你的。”
伤口的疼痛在酒Jing的作用下显得不那么夸张了,路影坐回沙发上,颤抖着往上面裹纱布。
血不断渗出来,一卷纱布快用完也没有处理妥善。太麻烦了,路影皱起眉头把剩下的统统缠上去,甩甩手穿好裤子,瞄着桌上的巧克力包装纸和无数沾了血水的纱布。
不收拾了,就在这儿放着。路影活动一下脖子,感觉刚吃进去的甜食在胃里翻涌。
凌晨五点,晨光微熹,姚柯仍没回来。
路影把钥匙扔在桌上,从旁边抽出一张卫生纸,找出笔在上头写了两句话,也扔在桌上,和那堆脏了的纸融为一体。
本来还想当着姚柯的面摔门而去呢,这样子离开一点儿都不过瘾。路影关了灯,抬起脚,迈过门槛,关上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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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道里的全都灯黑着,只有尽头亮着一盏,他眯着眼睛朝光亮走去,拉杆箱的骨碌在地上滚动,咯吱吱地有点吵人。
所以路影就把箱子提起来了,不是很沉。
多余的噪声一消失,他就听见了身后的脚步声,跟得很近,步步紧逼,呼吸几乎都喷洒在路影的后颈上。
他停下,那人也停下,他加快步子,那人也加快,他想跑却跑不了,但是那人可以。
下一秒,路影的双肩一沉,手肘被擒住,腰身紧紧环在那人怀里,耳边阵阵炽热,那人咬住他的耳垂,问他:“你去哪儿?”
“姚柯。”路影一闭眼,声音带上哭腔,“松开。”
“你还能上哪去?”姚柯夺过他手里的箱子,扔到地上,发出重重一响,“你告诉我,我不拦你。”
路影的重量全部压在姚柯身上,双腿几乎悬空,头发顺着额头散下来,遮住眼睛,心脏还在跳动吗?呼吸该如何进行下去?血ye的流淌是什么路线?活着是怎样的感觉呢?
姚柯禁锢着他的哥哥,悄悄地、小心翼翼地挪着步子,手掌探进他身前的衣服里,带着森森凉意摸遍他的肌肤。
姚柯的鼻尖沾过路影的嘴角,又嗅着他的颈窝,半吞半吐地问:“你喝酒了吗?”
路影仍然不说话,转过脸猛咬在姚柯下巴上,想要把那块rou吞进嘴里。姚柯“嘶”了一声,忍着没推开他,反而扣住他的后脑勺贴得更近。
“我们再做一次吧,好吗?”姚柯看了看头顶坏掉的灯泡,说道,“哥哥,我想Cao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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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把路影拖到安全通道里,那儿有一扇窗户,灯泡也可以发光。姚柯揪住他的衣领,刚解开两颗扣子就没了耐心,双手发力扯裂了衬衫。
冷风像刀子一样划过皮肤,路影哆嗦几下清醒了不少,姚柯正挂在身上啃咬自己的胸膛,手指已经探到屁股上。他勃起的Yinjing在裤子里隆出大包,顶在身前,偶尔弹动一下。
路影推他,手上的力气却像棉花,胸前突然传来痛感,姚柯吸着他一侧的ru尖,手指捏着另一侧。
肩膀上已经全是牙印了,他吃痛呻yin起来,姚柯立刻捕捉到这点声音,埋在路影身上的脸微微离开,半嘲半讽:“你从来都拒绝不了我吧。”
路影撑着身后的墙,胃里不断痉挛,他的五官扭曲在一起,身体弓着,指甲都要扣进墙缝儿里。
姚柯扳住路影的两肋将他翻身压在墙上,一只手把他的双臂牢牢扣在身后,另一只手开始扒他的裤子。
“之前你说得对,”姚柯舔舐路影的耳根,翻出新添的一笔账来,“的确没人逼你,我看你也是真sao。”
“那你在我面前装个屁呢?啊?”他抬手在路影屁股上抽了一下,“让你做点什么都磨磨蹭蹭的,怎么不知道勾引勾引我?”
姚柯把手伸进路影嘴里绞动几下,抽出shi漉漉的手指,扒开他的tun缝,不由分说地探进一个指节。
路影感觉脑袋在墙上撞了无数下,眼前只有叠加而起的幻影,他呜咽梗塞,顺着墙壁跪在地上。大腿的伤口被猛烈牵扯,纱布彻底失效,暗红的血ye滴在地面上。
究竟是为什么要忍这么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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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影爆发出的力量直接把姚柯推到了通道的另一边,他通红的眼睛里涌出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