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义。他如果真的不想救,无论什么理由,都是没有意义的。
可是这一次,这反复无常的妖娆男人竟然像是被他勾起了兴趣似的,挑挑眉,漂亮的眸子似乎染上了杯中红酒的色泽,带着浅浅的妖异的红,居高临下地打量着他的奴隶,“他来这里做推拿老师已经不是一两年的事儿了,如果你们真的有值得他‘一时冲动’的‘同窗之前’,他在这里做推拿老师的事情,你怎么会不知道?”
言下之意,如果你们同学之间关系好,你早就应该知道他的行踪,他的职业,可是那天初见,你们分明都没想到会在这里遇见彼此。
孤月这人天生直觉敏锐,杨冽这么普通的一句话,竟然被他揪住了问题所在,直接就这么赤裸裸的挑了出来。
杨冽没想到孤月会有此一问。但是长久时间强硬的潜移默化已经让他越来越不习惯于对孤月说谎,微微顿了一下,低声承认了,“是。我们高中毕业之后就断了联系,主人。”
“那个时候断了联系,现在见面却仍旧愿意为你冒这种险——冽这个同窗的情谊,倒是深厚。”
孤月的语气让杨冽分辨不出到底是赞叹还是嘲讽,可是曾经跟孟竹希之间的那些事情,他实在是不愿意再提起。因此,也只能顶着压力硬着头皮轻轻弯下身子,保持着跪在地上弓着身体的谦卑姿势,低低的哀求他的主人,“主人……”
孤月看看杨冽的样子,挑挑眉玩味儿地笑了笑,倒是没有再继续深究那个问题,只是把玩着手里的酒杯,清越的声音,带着特有的悠然慵懒,他说得很慢,可是一字一句却掷地有声:“人总是要为自己的‘一时冲动’付出代价的。如果你一定要救他,也可以。但是——你也要为此付出代价。”
即使隔着一层薄薄布料,孤月也能敏锐的察觉到,杨冽脊背的肌肉线条因为自己的这句话而有瞬间就紧绷。
孤月看着他的反应,知道他此刻明明紧张害怕,但是却仍旧倔强而坚持的点点头,“是,主人。”
这答案在孤月的意料之中。
他放下酒杯,站起身来从调教室角落里工具架旁边的直径十厘米的圆形长竹筒中抽出了一根只有小拇指尖粗细的藤条,拿在手里随手甩了一下——那藤条长期浸泡在水里,极柔极韧,这么凌空一挥,上面挂着的水珠轻巧掉落的同时因为划破空气而带起的可怕破风声令人毛骨悚然。
而试了一下,觉得手感还不错的孤月随意拎着这根可怕的凶器走到杨冽身后,藤条柔韧的顶端还带着从水中泡出来了凉凉的湿意,探进杨冽衣襟下面,沿着脊椎蛇一般的缓慢而轻佻的攀上去,他看着他的奴隶紧张得紧绷着身体控制着自己一动不动的样子,用藤条把杨冽身上宽松的长袍推上去,如同挑逗一般轻轻敲打着男人裸露在外的裸背皮肤,磁性的好听声音,带着一种让人心痒的蛊惑——
“记着,你说停,我立刻就会停下来,但是这件事情就以后就不要再提了。但是只要你能忍得住……”孤月微微顿了顿,好整以暇地偏着头想了个数字,然后微笑着吐出那个让人心惊的数字,“——三百下。我就帮你这个忙。”
三百下藤条,几乎是一个不可能完整承受下来的数字。
但是事情到了这个地步,杨冽明白,这是孤月肯留给他的、唯一的机会。
他现在说不或者中间叫停,为了帮他而身陷囹圄的孟竹希,就真的可能会被处置。
——所以他没的选择。只能硬着头皮,低头说是。
大概也是考虑到了三百这个数字的确超出了杨冽的极限,孤月让他趴到了调教室角落里的一张窄窄的长条皮凳上,没有束缚他的手脚,只是随口警告了他一句,“抓紧了,掉下来的话,重新开始。”
孤月其实很少允许杨冽这样躺在椅子上接受鞭打。他喜欢直接而有力度的方式,或站或跪,就这么凭借自己的意志挨着挺着,不躲不闪。而不是像现在这样,找个东西给他借力。
但是这个数字,孤月自己心里清楚,杨冽是绝对接不下来的。因为这本来就是一个相当严苛的交换条件,所以就选了一种相对而言并不如何严苛的施予方式。
杨冽脱了衣服趴好,他手长腿长,直挺挺躺在长凳上的时候,越发显得匀称身型修长好看。
孤月手里的藤条还有湿意,仿佛故意研磨长凳上男人心里防线似的,在杨冽臀腿之间轻轻摩擦了两下,满意地看到男人因此而紧绷起身体,而后微微抬起藤条,轻轻的落下去……
一下一下,不像是打人,倒像是在挑逗。
最起码,起初的时候,一直是这样的。
杨冽猜不透孤月的心思,原本紧张得不行,后来慢慢适应了这样极快却不疼不痒的频率和力道,肌肉绷紧到极限,就不受控制的放松下来……
但是在他放松下来之后,就敏锐的感觉到,那一直不断击打自己的藤条被挥下的力道似乎在逐渐加重……
孤月浸淫此道这么多年,玩儿鞭子藤条的本事是没有人会质疑的。他真的不想让你感觉到突兀的时候,那藤条一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