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房是府中机要之地,除非王爷亲口吩咐,否则闲杂人等一律不能入内。明朗假借端茶倒水的由头,接下来几天,每天往书房附近转悠数次,发现书房白天均有人看守,晚上萧慕濂在里面办理公务时,守着的小厮会回避,高公公在书房隔壁候着,等候差遣。到了第四天,终于让他找到了一个机会。
下午萧慕濂带着高公公到右相南希尧府中赴宴去了,明朗一直蹲在书房旁边的阁楼中,入夜时分,趁着守门的小厮吃饭换岗的空隙,轻手轻脚地溜入书房,轻轻地关好门,迅速在书房中寻找起画卷来。
这间书房非常宽阔,书架、案桌、太师椅、卷缸在静谧的夜色中显露出流云雕花的线条来,案桌上的晚香玉,吐露出甜腻的芬芳。院子中的灯光透过雕花窗棂投入室内,映出婀娜的影子。
明朗弯着腰,将头躲过窗棂小心翼翼地走着,在书架间摸摸索索,寻找一卷画轴。据那天在围猎场的深衣青年说,只要在王爷书房中偷出一幅画家吴道子的画,就算他赢了。他摸索着书架上和卷缸,找到便卷轴抽出来,迎着不甚明亮的天光费力地寻找“吴道子”三个字,翻找半响,好不容易在卷缸中搜到,急忙塞入怀中,准备出去。
正在这时,房外一阵脚步声由远及近地响起。听那脚步声已在近在几步之外,往外跑已经是来不及了,他在慌忙中四下查看,摸索着可以藏身的地方,只见书桌上盖了一层锦缎面儿,从桌面垂到桌脚,将书桌下两人宽的空隙挡住了,是个藏身的好地方。他迅速地钻了进去,心想躲在此间,等人出了书房,再想办法带着画溜出去。
黑暗中有人点亮了烛火,照亮了书房,两个娇媚作态的少年的声音也一前一后响起,随即是高公公吩咐下人奉茶伺候的声响。高公公结实的步伐啪啪啪地靠近书桌,接着又啪啪啪地走远了,明朗在锦缎面儿下面靠着桌脚蹲坐,额间泌出了细细的汗珠,最后响起萧慕濂进书房的声音:
“高公公你下去吧,这里留梅蕊和莲实伺候。”
“遵命”,高公公按照王爷的吩咐退下了。
明朗只得蹲在桌下,听他们的动静,轻轻地撩起锦缎面儿,挑出一条缝,观察着三人的动静。
萧慕濂侧身坐在案几旁,姿势随意轻狂,身上仍旧散发着逼人的贵气,用明朗的话来说,就是王八之气毕露。名唤梅蕊的少年,双手巧执香墨,往砚台中添了些水,缓缓磨起墨汁来,从明朗的角度看去,他胸口微敞,双手在火烛的照耀下纤巧如莲藕,莹白如美玉,眼光一会儿盯着砚台,一会儿扫扫萧慕濂,露出甜甜的微笑。
而莲实正坐在案几对面的矮凳上,双足赤裸,左脚画一个圈,右脚画一个圈,脸上竟显出天真无邪的做派,仿佛对自己所行的勾引之事毫无所知。
萧慕濂的眼光在梅蕊的双手和莲实的赤足傻瓜间流连忘返,眼光发亮,来来去去,喉头滑动了几下,像是口渴急了,端起瓷杯喝了几口水,然后手提起笔,捉住梅蕊的手,在玉手中间划来划去。
梅蕊一手仍在磨墨,另一种被王爷捉在手中。萧慕濂眼光粘黏在指尖,如同赏玩一件瓷器,随后手指狼毫,用笔尖在指缝间细细描绘。笔尖游走在手心间,沿着掌纹线条从上往下,由左向右描画,下笔时顿住,收笔时一挑,颇有挑逗的意味。梅蕊的下巴顺着萧慕濂落笔时扬起,脸上作出十分难耐的姿态,在收笔挑起时,又重重的哼出声,好似忍耐终了,萧慕濂后背斜靠在椅背上,摆出一个慵懒的姿态,只是眼神格外专注,像猎鹰般不肯放过每一个猎物。
旁边的莲实见二人你来我往打的火热,自己收了冷落,便将衣袍撩起,用赤裸的双腿在萧慕濂眼前晃来晃去,右足搭上案几,见萧慕濂脸色未变,没有呵斥的意思,便更加放肆的将另一腿也搭上去,双足交叠,口中吃吃地笑着说:
“殿下,你说说我这脚是什么味道的?”
萧慕濂嘴角掀起,眼神似有两把火在燃烧,却闭口不语,抬起莲实的一只秀足,往梅蕊嘴边送去
梅蕊会意,张口叼住了两根脚趾轻轻啃咬,惹得莲实受不住似得呻yin出声,纤长的脖颈挑出色气的线条,让人食指大动,忍不住想捧在手里爱惜抚弄。
明朗看到这里,心里纳罕,那叫梅蕊和莲实的两人如此浪荡,怕是见惯了风月的,又想萧慕濂这样放浪形骸的样子让自己窥见了,怕是让他逮到了后果会很严重,只得小心翼翼地待着,等他们浪够了才能出去。
案几旁坐着的萧慕濂任由两人纠缠了够了,才开口说:“把你们在主家的本事使出来。”那声音有些喑哑,手中握住狼毫,在纸上描绘起来,大有要画画的意思。
两人不敢抗命,默默地褪尽衣衫,在对方身上抚摸起来。梅蕊纤细的手指沿着莲实的头额往下轻轻抚慰,滑过嫩白的脖颈,摩挲着浅浅的颈窝,再在覆盖着一层薄薄肌rou的胸膛上揉弄,捏住胸侧一点拨弄起来。莲实呻yin出声,声音一半是舒服的意味,一半是鼓励的哼yin。呻yin声勾的梅蕊把持不住,撤去手指,嘴舌上阵,将那ru尖含在口中,双手在莲实下身抚摸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