艰苦日子里少有的亮色。养儿子总是很烧钱,我与秀萍已经计划起了无苦的将来,他肯定是要去读大学的,算来算去就算出我们很缺钱。秀萍当然指望不上,赚钱养家的任务全落在我身上。庆幸我也已经找到出路,不然那段日子我还真不知道该怎么过。
我给土老财的那两个儿子当家教,期末的时候他的大儿子考进了全班前三,小儿子也进步了十几名,他很是赏识我。正好他有个朋友在县城中筹划开一所教育机构,他就推荐我过去,我顺利的拿到了周六周日去县城里教小学、初中生奥数的工作,分成制度加打底工资,按课时计算,来上我课的学生越多我赚到的钱就越多。那个时候刚出台一项新政策,让本来就火热的奥数培训从初、高中生火到了小学生去,县城里但凡有点闲钱的家长们都抱着钱纷纷想让孩子赢在起跑线上,谁都不愿意自己的孩子落后了。我时常缺德的哄骗班上学生把他们的小伙伴也拐来一起上我的课,反正也没什么坏处奥数也的确能开发大脑,我哄骗哄得心安理得。
于是我的时间安排表就是周一周五早上下午教村小里孩子上课,放学后骑自行车去镇上给土老财的孩子做课后辅导当家教,周六周日去奥数补习班当老师。说实话当老师是很辛苦的,秀萍每天都帮我熬好几次润嗓子的茶汤,我站到不怎么站,村里小学没什么规矩家教也可以坐着,就周六周日站一站。最苦的就是这嗓子,我回到家里能不说话就不说话,恨不得跟秀萍打手语交流。要是依照我刚教村小时天天吼学生的爆脾气,我早就哑了。我现在温柔了许多,全是被这破嗓子逼的。我也不考虑跳槽去县里小学了,真的遭不住,还是教村小轻松,就当混口低保饭了。
所以我也很少在村里闲晃,我也没什么闲晃的习惯,也就很少再碰到王小虎。我与秀萍的新房可以入住后我们都迫不及待的搬了进去,我看见秀萍隐隐松了口气的样子,我就知道,她肯定是知道她大哥家里的腌渍事情的。那是怎么样病态、荒诞、扭曲的一家,王兴仁已经完全把王小虎当小女儿、小情人在养了,他走火入魔了,他把王小虎抱在怀里喂他吃饭。我是真的恶心,真的受不住,除了变态,我没有其他的词汇可以形容王兴仁。大嫂看向王小虎的眼神里总是怨恨的充满嫉妒,也是,哪个女人会喜欢其他人跟自己抢老公,可这让我更觉恶心。只王小虎依旧傻傻的什么也不懂,只知道他的父亲很宠他,也很喜欢被他的父亲抱在大腿上坐着。
我又恶心又为王小虎感到深切的悲哀难过。如果不出意外,他与王兴仁的关系就会一直这么持续下去,一直这么扭曲,变态,乱伦,但王小虎也一直受王兴仁的宠。所以有的时候我又觉得这个结果也不错,反正王小虎与王兴仁也没有确实的血缘关系。除了王兴仁,已经没有别人会这么宠一个傻子、阴阳人了。王小虎每天也过得挺快乐,其实也挺好的,挺好的
只是偶尔中午,我散步在小溪边,远远看见波光粼粼的溪面上,王小虎在清洗自己的身体,我还是会觉得心头难过。他偶尔也回头看到了我,开心的傻乎乎笑着唤我“姑爹!”,我的心里都会伴随着他的呼喊一个抽搐。我看着他在溪中赤裸青涩的身子,总是很难以想象,他被一个中年男子多次侵犯过。但其实也不那么难以想象,王小虎的身体,已经逐渐朝着大人的模样去成长了。
秋末溪水开始转凉后,我便让王小虎冬天不要来小溪里洗澡,自己烧盆热水把身子擦一擦就好,不要感冒生病了。一整个冬天我都没怎么见到过王小虎,就算见到,王小虎的身体也是被包裹在厚厚的冬衣内,他今年冬天受王兴仁的宠衣服也自然而然的厚了。春天时我再在小溪边碰见王小虎的赤身裸体,就惊觉的发现,我已经无法再把他的身体当成单纯的小孩子了。
我不想那样去想,可潜意识里我觉得就是那样,他的身体就是在王兴仁的侵犯里发育得成熟饱满的。他如今像一头皮美丰实的褐色小野牛,浑身充斥满健康多汁的肉感,胸脯也正雌雄莫辩的分不清是脂肪还是肌肉;又像是一只什么也不懂但还是散发着魅力的性感小野豹,让我不敢靠近他了,我已经是个成家的人。他远远的看见我,依旧对我露出傻乎乎的笑,“姑爹!”
即使这样,他不还是王小虎吗。他从未改变过,变的是我们这些污浊的大人,看向他的时候带上了蕴含着色欲的眼光。我是真真的觉得,他拥有的小花是如同溪边的那些白色小野花一样纯洁、干净的,我们却总用思想去玷污,甚至付诸行动用身体去侵害。这到底是为什么,是因为我们生来就身体不洁,我们本就是性欲中诞生的孩子的原因吗。性欲烙印在人类的灵魂里,对于男性来说,尤其如是。
不生为男性,女性是很难理解男性的性欲到底有多旺盛的。
我们从初中的年龄开始,身体内包裹的就是一头头性欲旺盛的小畜生了。
道德理智约束着本能,才在日常生活中表现出人模人样。可一旦有个操逼的可能性机会,我们当中的某几个人就变得疯狂,他们失去理智了。没有人知道他们清醒后会不会后悔,我们也并不关心他们的后悔。其他人都能约束住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