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郎表弟,
约定之日将至,为兄甚是想念,庄上一切安好,唯有老太君病情岌岌可危,还望你不负家族期望,早日完成先宗遗愿,速速返回。
兄常洛
柳儒风从会客楼走下来,纸屑随手撒了一地,他越走心里越是涌起一股冲动,他知道那种感觉,是从那夜之后就持续不退的燥热感,狐狸说的不错,他对砚青早就难以自拔了。一路匆匆来到房中,打开门却没有看见思念之人,柳儒风的呼吸越来越急促,眉宇纠结步履焦虑,四处冲撞着一个个房间,惊得云麓赶紧跑出来询问。
“爷?”
“梅砚青呢?”柳儒风骤然回头,急冲冲的朝她吼道。云麓吃了一惊,她从未见过门主对自己这样发火,犹豫的抬起手指了指对面楼上的琴房:“青爷...我刚刚听见在那里抚琴呢。”
柳儒风二话不说转头就向琴阁跑去,留下云麓一脸愕然。
咚咚咚的踏步声,阁楼木梯被踩得嘎吱响。柳儒风“嘣”的一声推开房门,惊到了正看着血玉梅发呆的梅砚青。
“柳...”砚青转过头来正要开口就被急匆匆走进来的柳儒风一把拽到怀里堵住了嘴。他全身滚烫,呼吸急促,一双手急切的在砚青腰间胡乱摸索。
“唔嗯!”砚青被这阵仗吓到,赶在他脱下腰带手要伸进去的瞬间按住了他,吻得太急没有定气的柳儒风离开的他的双唇开始大口喘息,低下头镇定了几秒又开始反复亲吻砚青的面颊,一路游到耳边急不可耐的想要挑起他的欲望。
“你干什么...”梅砚青一边不适应的退缩,一边怕引来旁人而害羞的压低了声音。
柳儒风的声音低沉魅惑,散发着雄性渴望:“再来一次。”
“胡闹!”砚青顿时涨红了脸,正想严辞教训,不料柳儒风毫不退却,反而一个扫腿扶着腰放倒了他,整个人压上来时刻准备更进一步。他的眼睛直勾勾的不聚神,显然已经完全被身体的渴望占据了一切思考,砚青惊得双手撑直膝盖顶住拼命拦着他叫道:
“柳儒风,你克制点!”
“我忍不住了,宝贝,你要什么我都给你,再让我抱一次。”真诡异,以前只是心里想,龌龊就龌龊吧,还能冷静过后取笑自己一番,可自从有了那晚一夜温存,脑子里有了更加明确的欲求,想抱着他,想触摸他,想拥有他,疯狂的想。难道狐狸说的都是真的,梅砚青真的是个妖孽不成。
“不行!”绝对不行,这才一天就疯成这样,要是顺了他的意,照这个频率不得被活吃了。
“砚青...砚青...”柳儒风像是一头发了情的狮子一样,反复在他耳边低语,喷出来一阵阵热气搔的耳朵痒痒的,手指顺着脖子往下探,“我保证比上回温柔。”
“鬼话连篇!上回你也是这么说,结果最后还不是一塌糊涂!”砚青可是一点儿都不想回忆那晚的细节,只知道自己最后全程在骂声里度过了,这家伙疯起来根本听不进人话。
“第一次没经验,你相信我。这回我肯定能控制好。”
“大、大白天不行!”砚青涨红着脸推开他,另一只手死死的护着自己的襟口,娇羞得别有一番风味。柳儒风惊喜的看着他,努力压平了紊乱的气息:
“那晚上可以?今晚?”
砚青斜着眼不敢看他,抿着嘴点了点头。柳儒风心里那叫一个快活,有什么冲动都给强行按了下去,为了能讨这位的主动,什么等待都是值的。
“正好我那个房间要准备婚房,晚上我带你去湖边小屋,那儿没人打扰。”
“婚房?”砚青似乎想起了什么,有些讶异地抬起眼来。
“你不是说过回来要娶我么?我等了你好几日了,你一直不提,我只好自己主动求亲了。”柳儒风坐起身来,拉动砚青跟着坐好,握着他的手郑重说道:“梅砚青,我们成亲吧。”
砚青的眼底荡起一层雾气,他心绪不宁,这个计划本该在他平定家族纷乱之后完成,到时候他作为梅宗主与柳儒风地位平等,有底气也有自信,现在提及反而不知哪里不太对劲,他不想应了梅常洛那句话,总是要依傍他人生存,却又不敢再向柳儒风要更多时间,只是支吾着:
“如果我答应你,你、你可以把血玉梅给我么?”
柳儒风愣住了,他警觉的抬眼,硬是按下了复杂的心思,柔声问道:
“你要血玉梅做什么?”
砚青心虚的移开目光,望着一旁的书桌迟疑道:“我要成亲了,却没有家属出席,血玉梅是我父亲戴了一辈子的东西,我想自己戴着,就当我爹在场了。”
儒风很想一口答应,可陈狐狸的话却不知为何反复在脑子响起。
“他很快就会再度抛弃你,你可等着看吧。”
“好,我会给你。”柳儒风抿了抿嘴,故作轻松的笑了笑,“但是要等到婚后。”
梅砚青明显有些失落,他没有说话,两个人沉默起来,只听见屋顶细雨噼啪,清风细雨送进来一丝寒意,梅砚青拨弄着衣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