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鹤嘴唇的颤动意思明了:“别说的太详细。”
如果按照陌上花对现在情况的推断,大概还可以大概分化出更多的意思,比如说:“祁水现在已经不哭不闹了,而且也觉得三皇子是可以合作的对象了,就不要再继续说明,以免把陈年旧事都翻出来,惹得大家脸面无光。”
然而,陌上花的处事方式一直带着军队里的干脆利落,而军队的宿舍,可没有一般男性认知里的女性寝室那样,充满勾心斗角。
像什么枕头藏针、牙刷刷地、棉被倒水等扯淡的Yin招都不可能存在。
咋地?嫌每天的体能训练不够,想要再加上几公里的越野和几百个俯卧撑?
这也让陌上花根本不屑于使用Yin谋诡计——她所在的队伍是最强的,丝毫不畏惧其他人耍诈。
可不使用Yin谋,不代表没有谋略。
兵不厌诈,如果连这样的觉悟都没有,很有可能被人偷袭都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
她对南鹤曾经靠言语夸大事实,并且加入大量主观臆断的行为并不否定;因为那时的情况也不允许做出更多的搜索行为,来分辨三皇子究竟是个怎样的人。
可是现在,在已经明确的知道了事实的情况下,还继续蒙骗祁水,就有可能出现得不偿失的后果。
比如,祁水的仇恨会在发现三皇子并非他想象中那种混球之后,转移到最初将这仇恨告知他的人身上;也就是南鹤。
陌上花不想看见南鹤被自己的弟弟记恨,那种打心底凉到全身,乃至粉碎般痛苦的感觉,不应该在有避免手段的情况下,还任由其肆虐。
最好的方法,就是趁早,让祁水明白,他虽然应该对三皇子保持警戒,却不需要像现在这样,草木皆兵,似乎他随时都会加害你一般。
祁水也被自己两位姐姐脸上的表情吸引了,他也在思考,这两人为什么看上去有些不同的意见在以自己不能理解的方式交流;难道两位姐姐不是应该同心协力,准备面对任何困难吗?
莫非是因为自己?
祁水现在的内心十分的脆弱,他觉得,陌上花和南鹤是因为自己才产生的分歧;而看南鹤姐姐似乎在紧张,也就是说这个分歧的问题可能要比他想象的大得多,才会让姐姐如此担忧。
不行,自己应该为了姐姐排忧解难,而不是给她增加麻烦,她看上去和陌上花姐姐的关系很好,绝对不能因为自己的关系,让她们的感情出现裂痕。
所以,祁水把还想留到待会再吃的“喜鹊”掰成了两半,坐在南鹤怀里的他可以只需要稍微倾身,就能捧住陌上花的脸颊。
左右手完全不同的触感,让祁水新奇的敲了敲陌上花左脸的面具;但他可没有忘记自己想要做的事情,麻利的将掌心攥着的糖果塞进了显得有些反应不及,甚至还表现出了微微抗拒的陌上花嘴里。
祁水在身后的南鹤姐姐出言教训前,也将另一只手中的糖块塞进了她的嘴里。
弥漫开的甜味,把陌上花准备直接说出的话语噎回了喉咙里,无言的舔弄口中逐渐若融化的糖果,表情戏谑的挑眉,冲着眼神几乎带上了渴求的南鹤无奈的笑道:“好啦,还是把真相告诉祁水吧;他也不小了,有自己的分辨能力,别总是觉得人家是小孩儿;好么,姐姐?”
陌上花还是主张将真正的情况告诉祁水,毕竟他属于南鹤那边,可以称得上是最亲密的单位;就算现在不说,以后他迟早都会触及到了类似的信息,何况现在还和三皇子合作了,他接触三皇子的可能性就更大了。
与其之后让他自己发现,随后对南鹤的决定感到不可理喻(在祁水完全能够接受事实的情况下),还不如趁现在,他正好处在受到打击后的失神状态,直接将更具有戏剧性的事情真相告诉他,让他直接在触底反弹的状态下,接受这些事实。
何为触底反弹?在祁水现在的状况,就是事情已经这么糟糕了,再糟糕又能变成怎样?不过就是打破了曾经的认知罢了,反正南鹤和阎墨厉的合作,已经超出祁水的接受范围了。
有陌上花和南鹤在身边,也不会让他做出什么冲动的事情。
祁水听陌上花这么说,意思似乎是还有什么自己不知道的隐情;男孩总会旺盛的好奇,让他迟疑的握住了陌上花放在膝盖上的手掌,担忧的问道:“我能知道怎么了吗?”
南鹤其实和陌上花挨得也很近,她盘腿坐在会客厅的坐垫上,同时,陌上花为了更好的拉近和祁水之间的距离,并没有坐下。
而是单膝半跪的凑在南鹤身边,现在,更是毫不别扭的直接把祁水拉进了自己的怀里,没有半点架子和疏离的说道:“当然能,只不过,那个信息可能会让你对你的南鹤姐姐有些不同的看法;现在,你还想听吗?”
“和三皇子有关系吗?”
“有啊,不光有,还有很大的关系。”
陌上花的余光瞥见了南鹤做深呼吸,似乎是在酝酿情绪,准备告诉祁水事情真相的样子;她觉得有些无奈,现在这样的情况,这样的解决方法,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