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陌上花和南鹤的不懈努力下,祁水总算是彻底恢复了正常。
他又变回了原来那个陌上花看着就想抱过来搂搂的可爱男孩,虽然刚才那哭唧唧的样子也挺惹人心疼,想让人抱着就是了。
还有苏然那家伙,估计看见刚才那样的祁水,糖果鲜花直接就捧着冲到身旁了吧?寒言居然会有这样的手下,也不知道是他的幸运还是不幸。
幸运是因为这样的性子,可以让他在任何一种场所都能够轻而易举的融入环境——毕竟他的下限低得令人发指,就连调戏祁水这样的事情都做得出来,还有是什么他做不出的?
不幸的就是,他有些不着调;你看,刚调戏完祁水就差点被蛇咬了,多惨。
恢复了平常心态的祁水不再凑到南鹤身边,他也知道自己与她的身份差异,南鹤是他的师傅,同时也是顶头上司。
在状态不佳时,让她哄哄还行,可要是一直死皮赖脸,祁水也觉得自己这样有些不太合适。
何况,还有性别之分;他看陌上花和南鹤姐姐的关系亲密无间,大概是因为陌上花也是姐姐的原因。
所以,祁水不顾两人的阻拦,说要先出去走走。
她们晚上确实要睡在同一个房间不假,可是那有屏风,只要自己睡在屏风的那一侧,将另外两张床留给姐姐们,也算是避嫌。
如果她们不愿意的话,自己就去找寒言手下的空闲寝室,反正苏然包括不少人都还在外面;他们也不介意自己睡他们的房间——倒不如说巴不得祁水去他们的房间借宿几晚。
因为祁水从小和一群姐姐们长大的缘故,他有些太过爱干净了;还是得怪南鹤手下的少女们。她们一致认为不能让祁水长大后和其他男人一样,邋邋遢遢不修边幅。
然而,每天都纠正祁水生活习惯的她们,矫枉过正了。
用后世的话来说,她们把祁水变得有些洁癖,还是那种无差别洁癖。
还好他分得清正常生活和任务时间,不然要是在杀了人后还想着怎么洗干净身上血污,就算是南鹤也没办法满足他这种无理的要求。
他只是喜欢干净,却还没到那种不干净就活不下去的地步;所以祁水可以在南鹤与陌上花不情愿的情况下,转移到其他人的房间去。
他们的房间算不上脏乱差,只是不够整洁;祁水住过一夜后,第二天定会将整个房间的床铺地面摆设变得只是看着就能心生愉悦。
这也是为什么那些男人愿意,甚至说喜欢让他在自己的房间借住的原因;能被免费且没有任何条件的整理房间,这简直就是那群在生活上颓废的难以入目的男人们梦寐以求的事情。
虽然他们也不会把房间弄得太乱,不然,祁水根本不会去。
这大概也让那群男人们有了新的竞争目标,算是沉闷压抑的暗卫生活中,一点小小的调剂。
他们要比一个月祁水在禹州城里,住谁的房间住的次数最多;而祁水自然会选择较为亲近的人、与房间更加整洁一些的房间作为暂住的地点——在阎北城没有时间或者没有房间给他安排的时候。
所以,他们的房间一天比一天像是个住人的地方,终于不再是除了床以外哪都是一样杂乱的地方了。
祁水也乐得看见这样的景象,这代表着他第二天需要整理的东西更少了。
这是个良性循环,作为管理者的阎北城也懒得去纠正,就这么跟看一场戏剧似得,看着自己的手下还有南鹤那边少有的男性,以一种难以言说的默契,在生活上互动。
反正祁水在禹州城的生活实际上就是想从阎北城那套出一些信息,用于南鹤的某些想法的验证;有了祁水与那些手下的这种“借住”关系,在情报的探听上,自然要容易很多。
熟人好说话,也好办事。
思考着今晚如果真的需要到别的房间借住,自己要去哪里好的祁水动作老成的撑着下巴,却给人一种这可爱孩子是在学着大人做事的奇妙感觉。
苏然虽然和自己关系最熟,倒不如说那家伙和任何一个长得好看的人关系都熟悉;他的房间虽说没有异味,也算是整洁,可总是能从枕下或者其他什么地方,翻出形状羞人的玉势或者其他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
祁水是想把这些玩意摔了的,他发誓。
其他人还有谁呢?
“想什么呢?”
是阎墨厉,他终于还是不再待在房间里靠自己原本应该用来想兵法与其他严肃事情的脑子,来思考为什么初次见面的小孩会对自己抱有敌意。
他决定直接出现,找到那个孩子,问清楚。
既然已经确定过了阎北城和自己的合作意向,那也就不用担心在王府里的行动安全;其他人的棋子不会胆大到打自己的主意,而阎北城,则是与自己有计划在身。
他的手下如果动手,那自己也不介意替他清理这些不听话的家伙。
更别说自己还是和南鹤与陌上花站在同一条线上的,那孩子大概也不会太倨傲,见面就是一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