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去想那些目前不可能发生的事,阎墨厉拍了拍祁水肩膀,友善的问道:“你为什么觉得我会生气?而且,为什么你会认为我是个混蛋呢?我不记得和你有什么仇啊。”
他搜遍了脑袋,还真想不出什么和这小男孩有关系的信息,只好用最愚蠢的套话方式,这么问他。
“你不记得?”祁水知道这些位高权重的人都不怎么记琐事,可是,自己的姐姐会记住自己是什么时候被救下的,并且在那天特地抽出时间陪自己去自己家附近看看,看着自己的父母在巫仙教的暗中帮助下,平淡的过着生活。
这也就算是满足了,他们还又有了一个孩子,眉眼和自己有些相像;每次南鹤姐姐问自己要不要去和他们相认,自己也都会拒绝。
因为他不想让父母认为自己是从宫里逃出来的,哪怕最开始就没有进宫。
等等?!如果下次,让三皇子陪着自己一起回去,是不是就能打消自己父母的顾虑,让他们知道自己其实是自由身,根本没有进过宫?
干脆直说了吧!反正,自己还有姐姐!
阎墨厉因为今天的计划得到完善,特别是与三方都达成了合作条件,他想心情可谓是好上加好;特别是与阎北城的合作意味着自己的母亲很快就会享受到更为安全的生活,这难道不值得开心吗?
所以,面对祁水那一副别扭的样子,他也毫无急躁感觉的,用鼓励的眼神,示意祁水说出他的内心所想。
微微弯腰,双手撑在自己膝盖上,阎墨厉用这样的姿势拉近了自己和祁水之间的距离,像是温柔的哥哥,开口问道:“怎么样?是什么我不记得了?”
如果祁水值得是自己曾经见过他,那阎墨厉确实是记不清楚了——如果是祁水这样长相喜人姿态与言语都可爱的男孩,他怎么会忘记?
他的头脑可是公认的聪慧,就连战场上各个角落的细节他都能轻松的指出,一个只要见面就会印象深刻的男孩,怎么回被自己忘记呢?
他还是觉得是祁水认错人了,不然就是听到一些jian人在抹黑自己的名声;想他三皇子,从出生到现在都没做过什么伤天害理,为万人所不容的事情。
硬要说,也就只有之后准备逼宫上位算得上是在皇帝眼中的大逆不道,可这不应该让一个小男孩对自己有恨意呀。
怎么想都想不明白的三皇子只好将注意力放在祁水身上,带着探究的看着他逐渐变得红润,甚至像是羞红的脸颊,追问:“怎么了?刚才不是很有猛劲的吗?说说看,我是忘记有关你的什么重要事情?”
祁水没想到这人是真的把自己忘得一干二净,连差点毁了自己都记不清楚;明明口谕也是他下发的,他怎么能这么一副与自己无关的样子!
再一次将三皇子和那口谕联系在一起的祁水忘却了刚刚南鹤跟他分析得条条是道的、不应该是三皇子下发口谕的原因,带着恨意,祁水红着脸挥拳打向面前的阎墨厉。
有了准备的阎墨厉哪还会被这小男孩的拳头伤到,虽然感慨他力量的不同寻常,相比其他同岁的男孩算是大了些,可能用一只手攥住的双手手腕,怎么也没办法让三皇子真的认真起来。
何况看着祁水那红扑扑的可爱脸蛋,阎墨厉还真的是难以抑制内心想要逗弄他的心思;若不是现在他也对祁水说自己忘记的事情很好奇,他可能就要把祁水搂在怀里好好调戏了。
毕竟,能这么放松的日子可不多,如果不及时行乐,就又要回到神国边疆,每日面对复杂的战场情况,思考辰国会不会做出什么过分的越界行为。
阎墨厉的手常年把握兵器,掌心满是茧皮,大概也是肤质问题,他手心的茧不算厚,甚至还有些柔软;恰好是能够保护茧下脆弱皮肤,又不至于在握手或者其他触碰到别人肌肤时,被嫌弃粗糙的程度。
祁水的脸更红了。
他是又急又羞。
急,是因为自己的手被阎墨厉捉住了,不能反抗,这让祁水觉得自己很无助,像是被人拿捏与股掌之间。
羞,是因为阎墨厉忘记的事情说出口实在太过羞人,难道要直接跟他说,自己差点被抓进宫里当太监,切掉鸡鸡就是因为你吗?
一般来说,普通男子有过这样的经历会觉得耻辱,但祁水的生活环境造就了他现在的性格;如果不是在一群姐姐的呵护下长大,他也会觉得耻辱。
可那群姐姐的存在让他有些模糊了性别之间的边界,在面对阎墨厉这种看似温柔,其实气势强硬的男人;他也会有些理智不清——因为这是交流,而不是刺杀的任务。
他能面无表情的杀死任何一个与他没有联系的目标,却不能理智的看待自己的双手被阎墨厉紧紧的抓住,束于胸前。
他还像是期待自己答案似得,柔情似水的盯着自己。
“嗯嘤?啊!”言语不清的嘟囔了些阎墨厉根本听不清的话,祁水突然一撇头,既不说话,也不看阎墨厉,就任由两人保持现在的姿势。
他真的是接受不了两人现在的说话姿势,只能以逃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