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上花哪里想过这等事情,她不愿相信事实的用力拉了几下门,还是只能听见门闩与门板发出哐啷哐啷的响声。
而门板,倒是有了反应,只不过依旧保持着阻拦两人离开的作用,根本没有足够宽的缝隙能够将剑刃伸出,拨开门闩——如果这扇门的门闩是左右横推的那种,恐怕就算刀刃能够伸出,也没办法将门打开。
连这样的缝隙都没有,就更别说能让人伸出手或者钻出去的空间了。
只是,在陌上花不敢相信的在每个门之间流连,想要踹开这些门,或者用巧劲打开它们时,无论如何都只有没有多少波动的门板,还有刺耳的撞击声,作为自己行为的回应。
这寝宫的一扇正门和两扇侧门都被关的严实;别说是人,就连蚊子苍蝇都别想飞进来一只。
窗户倒也有,不过都在三米往上的位置;整个寝宫总共高度也才三米五左右;这已经都快可以称作天窗的高度,大概是为了防止有人偷窥王爷的行为。
毕竟,在寝宫外墙搭上三米高的梯台,无论怎么看都不像是正常的行为,而会这么做的人,不是说有恃无恐的想和阎北城玩点游戏,恐怕就是活腻歪了,想试试阎北城惩治人的手段。
愤愤的用剑尖在门板上划刻出歪斜的轨迹,陌上花有些怀念自己那年代的消防斧。
红白的配色,沉重锋利坚固的斧刃,这时候只要往门缝中间狠劈;别说是木质的门闩,就算是金属,只要不是硬质钢,也只能落得个应声而裂的下场。
可是自己手里只有一柄细剑和一支匕首;这玩意,杀个人剃个骨还行,要是用来开门,恐怕要砍到明天早上。
可能那时候外面的人就开门了且不说,陌上花现在想的是回去房间里好好睡个觉,而不是在这里兼职木工,在门板上雕花——没办法,是实在砸不开,短剑和匕首的锋利程度,恐怕也只能雕雕花了。
那时还得弄个浑身臭汗,刚刚那澡不就白洗了?好不容易让身上没有汗臭和异味;这一晚上折腾,恐怕又要再洗一次澡。
对于水资源不算匮乏可没有有效储蓄方式的古人来说,她的行为简直就是铺张浪费。
莫非,只能试试窗户了?
自己这身高一米七,三米减去一米七,还剩下一米三;从一米三的位置落地,也不会伤到自己什么。
反正寝宫里的家具这么多,随便搬几样过来,自己再和南鹤配合着上去,恐怕就算是离开,也不算什么难事。
在昏暗的灯光里,阎北城似乎是因为被陌上花打晕,直接在生物钟的作用下睡死过去了。
站在距离桌子最近的窗户旁边,还能听见阵阵匀称的鼾声。
是那种很放松的,完全进入了深度睡眠的呼吸;这么看,他可能完全不知道自己和南鹤的动作;毕竟,他进入了深度睡眠。
人容易被惊醒的阶段都是浅度,就算是警觉性高的人,也不可能在进入深度睡眠后苏醒——除非用后世的科技加成,将神经连接到电极上,一有刺激直接向大脑发送电子信号,强行唤醒沉睡的神经与大脑。
他们能够仿佛Jing灵一般触之既醒,完全是因为他们的睡眠状态一直都是浅度水面,根本没有熟睡,怎么可能会不被人惊醒呢?
这大概就是陌上花觉得自己总是在睡梦之后有些累的原因,她也很少进入深度睡眠阶段,只是和南鹤在一起,有些莫名的安心,才能好好的享受几晚难得的熟睡。
就好像在家里的感觉。
被自己的想法逗笑,陌上花想到了自己前世的队友们;他们对自己明明也和家人一般亲密,为什么晚上的睡眠就是不能那么的放松呢?
倒不如说,同一支部队,还一同经历过生死关头的人们,看待对方时的感觉,都是自己的家人。
哪怕陌上花的性别与他们不同,他们也没有任何的奇怪感觉;而不像是阎北城,虽然陌上花已经表现出了足够的能力,他却觉得,因为对方是女人,所以根本不值得当做同伴看待。
所以,在军队时,哪怕有几个年轻的技术兵向陌上花表白,说喜欢她这样强势的大姐姐,陌上花也没有任何意外的感觉。
只是笑着摇头,告诉他们,自己在退役之前,都不会找男朋友或者女朋友的打算。
似乎让女兵队伍的几个妹妹也失望了,不过陌上花可不希望自己在战场上牺牲了之后,引得一群人永远的记在心中,每每想到,都会伤心落泪。
那就没意思了,自己带给他们的应该是快乐才是。
陌上花也不去想想,在军队里时,每天晚上都会突然冒出些许幺蛾子来。
可能是紧急集合,也可能是夜晚突袭演习。
在这样的情况下,她早就有了条件发射,只要身边睡着那些熟悉的人们,场景还是军绿色偏多的宿舍;她就永远没办法深入睡眠——哪怕类似的训练一个月只有七八次,其他时候,他们还是可以睡个好觉的。
毕竟,教官也不是傻子,总不能一直折磨士兵吧?他们是人,不是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