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仔细想想,这两人也没有时间,没有必要做出这样的行为。
他们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让自己和南鹤担心?亦或者是让两人感到害怕?
并不会,能写出这种纸条,肯定已经了解了陌上花和南鹤的行为,也知道这两个女人简直疯的难以想象。
这样的恐吓根本没有作用,仅仅会让她们更加残忍的斩除一切拦路的障碍。
那只剩下一个可能,写纸条的并不是两位皇子,而是另有其人;有其他的,将眼线安插在三方势力中,而且最近还如影随形,时时刻刻观察着众人的暗探。
最可怕的是,最近这些天,阎墨厉和阎北城包括南鹤,身边的人都是他们自认为的亲信。
亲信被渗透!想想看,这是多么可怕的一件事!
陌上花孑然一人倒是没什么好怕的,可对于和她想到一块去的南鹤,她却突然失去了愤怒的力量,失望中带着茫然的,跌坐在了床上。
她的眼角毫无征兆的涌出泪珠,在陌上花的注视下,随着地心引力的吸引,脱离了眼眶的束缚,在她的脸颊上划出两道惹人心疼的痕迹。
那是对前路的迷茫与担忧,同时,也夹杂着愤怒却无可奈何而流出的泪水。
巫仙教的组成成员虽然分工明确,说起来却很简单;每个后来的成员都是南鹤从绝境中救下的人,这些人照理来说应该是认为自己就是她们的救世主,能够将她们从苦难中救出。
可是,这封信的出现,已经说明了问题。
除了内部的人,还有阎北城手底下的人,没人知道自己作为一个看起来仅仅只是魅力非凡的女子,会是巫仙教的教主。
阎墨厉他也知道,不过看他的态度,他一直都没怎么把巫仙教放在心上——因为他查过,巫仙教不隶属于任何一派势力,她们曾经附庸强者,现在,她们自己就是强者。
这样的势力不会对他的计划于谋反的打算产生威胁,他自然也不必在意;而今天一见,他的行为举止也确实根本没有太过注重巫仙教,而像是初次见面那样,每句话都离不开一个中心思想。
“我以前居然没发现你们是如此值得合作的组织。”
如果这纸条是他差人写的,那他的城府未必也太过恐怖,居然能够在一天的时间里没有露出任何马脚。
南鹤的泪水,是因为她失去了为之努力的目标。
她从未想过,自己认为铁板一块的巫仙教里,居然有别人的眼线,还想要加害祁水。
她们难道忘记了曾经是谁把她们救出的绝望环绕的世界吗?
莫非,是有人在那之前,就已经设下了局,设了一个让那些女人进入巫仙教的局吗?
是谁能有这样手眼通天的智慧,能够预料到之后巫仙教的成长?
明明一个从来都是女人建立的教派,是从来不曾有过的!
一时间,南鹤觉得这个世界还有那么多是自己难以理解的事情;除去陌上花
等等!难道陌上花也是其他势力的暗探?也许只有这样才能解释,她拥有那么多自己难以理解的能力和知识。
真的么?自己所爱恋着的妹妹,其实也只是一颗大些的棋子罢了?
南鹤手中的细剑从枕头中抽了出来,她看起来已经陷入了绝望,而陌上花,则是一直专心致志的思考着会说出这种话的人,究竟目的何在;她和南鹤不同,她本就是从皇宫被赶出来的,这种突发情况,如果也是被人控制的,那自己的重生,可不是。
就连自己那时代都没有出现时空机器,或者说没有可控制的时空机器;如果设立计谋那人把自己的重生穿越也算进去了,恐怕自己也没有必要继续思考了。
如果真的是那样,现在的自己就应该吃好喝好玩好,该干什么干什么,静观其变。
但陌上花不想那么快的认命,因为这该死的纸条上,根本就没有任何那人可能Cao控自己重生的信息。
这么来说,自己就是他或她计划中的变数;没人会想到自己是另一个世界穿越来的人。
既然如此,为何不再奋力拼搏一把呢?在自己的心跳停下之前,自己都应该努力的活下去。
何况,上一世被手雷炸得血rou模糊都能再来一辈子;这辈子畏首畏尾的,可不是我陌上花的风格!
南鹤手中的细剑在颤抖,她想要就此了结自己的性命;被突如其来的打击撞得脑子完全昏沉了的她,忘记了曾经和陌上花约定的,要一起看见男女平等的新世界,也忘记了远在清月族的北雀。
她的脑海里,只剩下了绝望。
也怪不得她,她原本就只是青楼中卖艺的女子;因为种种事端,被人陷害追杀,这才逐渐成长为巫仙教的教主。而完全将心思放在巫仙教上的她,突然有一天听闻她认为再了解不过的巫仙教里居然有内jian。
这样的心情,也许就像是全心全意爱着孩子,却因为孩子喊渴去给他取水,回来就看见孩子消失不见,不知被哪个人贩子拐走的父母一般,先是悔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