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说,刚才那张纸条触及了南鹤心中脆弱的一角;那现在,被陌上花临时加固的心灵,却被这支射向陌上花的箭给刺得完全破碎,就不是那些偷袭者能够预料到的了。
用于加固心灵的临时盔甲因为陌上花的倒下变得支离破碎,然而,破碎的盔甲刺伤了被它包裹着的脆弱心灵,受伤的心没有让南鹤再一次感到绝望,而是被愤怒与憎恨感染,完全变作了一台杀戮机器。
一条被愚蠢无知的迟钝农夫踩了尾巴,却还没有被发现的,亮出了毒牙,准备好毒ye的Yin森毒蛇。
她没有发出任何动静,移动的间奏与风声相同,而因为她的节奏,蟋蟀等其他会发出鸣叫的昆虫也没有任何警戒,反倒是怡然自得的继续发出吱吱的叫声。
两者相得益彰,南鹤哪怕仅仅只是弓着身,也没有任何暴露的可能;她虽然不熟悉王爷府的后花园,可是她对自然的气息很熟悉。
手中的细剑并在手臂一旁,直到接近了蹲伏在草地中,做出无用警戒反应的偷袭者时,才猛然暴起,以迅雷不急掩耳之势,轻而易举的划断了两人的脖子。
那突然出现的黑影,还有月光下闪过一道属于偷袭者眼中最后一幕的银色剑影,让南鹤在那刹那,真的宛如一条发动了突然袭击的蛇,以自己无与lun比的毒与美,杀死了在她攻击范围内的所有敌人。
“毒”,死去的两个守卫已经见识到了;而美,杀戮中英姿飒爽的身姿,恐怕只有少数人才能欣赏主角是女人的杀戮盛宴。
他们仅有四人,也就是说他们是第二批人,也有可能是进屋的那批人有几个先行退去了。
不过,只要能抓到活口,一切都好说。
南鹤手中的剑速度很快,纤细的造型与单边倾斜的幅度,让南鹤可以将这柄剑在短时间内当做刀狭窄的刀来使用;她将剑飞速的送进了最后一个还活着的偷袭者嘴里,轻而易举的卡住了他想要用力咬下后槽牙,将毒药释放出来的举动。
这些人都是死士,他们在嘴里都藏有毒药;南鹤不想让他们死的这么干脆,射伤了自己的妹妹,还留下了恐吓的纸条,甚至有可能渗透了神国内的每个组织。
这样罪大恶极的家伙,怎么能让他们轻易的死去?那岂不是白白让妹妹她受伤?
妹妹就是为了探查信息,才被那射箭的人伤到,如果自己没能抓住这个套话的机会,让他自杀了,那可对不起陌上花肩上流血的伤口。
南鹤深吸了一口气,反手继续保持剑在那偷袭者口中的姿势转身,卯足了力气,像是江边钓鱼的渔夫甩钩那样,恨恨的抽出了自己的刀。
锋利的双刃剑切断了那偷袭者一边的咀嚼肌,他无力咬断自己的舌头或者吃下毒药;虽然看着血腥,但对于敌人来说,南鹤这样的行为还算仁慈。
随后,她深吸一口气,用剑柄还有死人身上染血的衣服,缠住了两人,面无表情的大声喊道:“来人!!有刺客!!!!”
她的声音真的很大,大到连王府外的几间民房都从里被推开了门,几位面容朴实疲惫的农民疑惑的侧耳倾听王府里传出的诡异声响,眯着眼,打着哈欠嘟囔着“什么玩意,还让不让人睡觉了”等话语,重新转回了房间里。
没时间去关心那些闲事,明早还得早起准备秋收农忙时的活呢;日子快到了,要是收成不好,冬天和大年夜可得怎么过啊!
原本睡着的阎北城距离自己的后花园可是不远,就连王府外的农民都能听见,他就更不不可能没有反应了。
他只是被打晕,又不是被打死;虽然起来后脖子酸疼,似乎还记得些许有关陌上花的事情。
可阎北城已经在睡梦中忘记了晕眩前发生的事情,毕竟,陌上花的技术太好,一击即倒,哪还有机会给阎北城记仇?
他似乎听见了刺客这个词——他对这个词很敏感,除去自己的身份,还有就是因为他自认为王府里除了那些想要探听情报的棋子,应该不会有什么人傻到要对他动手。
那刺客一说,是哪来的?
翻身下床,也不管后颈的酸疼——落枕了也说不准。
他扯过黑暗中自己的匕首还有软甲,奇怪的看着被罩上了灯罩的蜡烛,心说又不是什么奇怪的日子,自己为什么要罩起蜡烛来?
走到门边,他一拉门,却出乎意料的听见了哐啷哐啷的门闩撞击声,眼角的余光还看见了大开的窗户与明显是搭起来的家具,也不自主的紧张了起来。
自己房间里出现变化的家具摆放,外面大喊的有刺客;自己还没能发现究竟是谁在自己的房间里改变了这些东西的摆放位置,也就是说
自己的王府可能真的不安全?
阎北城也坐不住了,感觉似乎有一团火在身后灼烧;用民间的话来讲,就是火烧屁股了。
很快有侍卫将阎北城卧房的大门打开,而阎北城何许人也?
拥有第二个身份,自称寒言的拥有手下百十号人;各个都是杀手中的Jing英,专门处理江湖上官府不管的冤案错案,或者是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