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和南鹤想的一样——怎么?老娘就搁着检查你们刚刚留下的痕迹了,不服你再给我一箭?我会怕你们吗?
你看看谁先死!
她甚至还在感受到南鹤目光的时候,动作有些艰难的抬起手,虚弱的挥了挥。
那支箭还插在她的身上,毕竟在没有得到救治的情况下直接拔出,可能会造成更严重的出血;与其那样,还不如先留在那,反正是左手,就算是动问题也不算太大,有什么关系?
可这对于南鹤来说,感觉可就不同了;她几乎是在将那偷袭者扔给阎北城的亲信后,就直接跑向了陌上花。
也不管道路上什么灌木还是与大自然合为一体,她几乎是挥舞着细剑,一路将拦路的植物全部斩断,冲到了陌上花的跟前。
她没有踩上青石板,而是隔着那块板子,半跪在了陌上花身前,带着哭腔,难以忍受的流出了眼泪。
“妹妹!妹妹你要吓死姐姐了!”
她的双手不知要放在哪才好,往地上放,可能会因为自己双手的动作,而把陌上花准备再做检查的足迹之类变得模糊。
如果是往陌上花身上搭,她的左手和右手都受了伤,一边是箭伤,另一边则是她为了阻止自己自杀而划出的伤口;所以,南鹤只能保持自己双手尴尬的动作,僵硬的撑在shi润的泥土上,像是为了保持自己的平衡那样。
泥土的触感不是很好,对于南鹤来说;她虽然习惯这种shi冷,却总是能让她想起在丛林里那Yin森的环境。
陌上花的表情无力,她没有了之前那样恣意的笑与得意的神情;没办法,那支箭的到来让她没有任何准备。
尽管看见了南鹤的表情,而想到了自己背后可能出现的敌人;但只是了解到了身后有敌人出现这件事,还是没能立刻反应过来。
她只能尽量的将身体缩进门框的那边,避免被飞来的偷袭箭矢刺穿。
事实上,她高估了那些人偷袭用的武器,不过三寸长的箭矢仅仅是刺穿了她的皮rou,就被更加紧致的肌rou夹住。
但是那带着倒钩的箭矢,让陌上花虽然没有收到太大的伤害,却依旧因为肌rou的收缩,而不能做出什么需要力量的动作。
她现在只能用带着生理性眼泪的双目,直视南鹤,扯出一个稍稍有些凄惨的微笑:“姐姐我没事”
只是有些疼罢了,不算什么,如果连受这点伤的准备都没有,自己要如何面对更加可怕的困难?
可她对这伤的接受,看在南鹤眼里,就是故作坚强的强撑;南鹤也觉得眼角有些酸涩,不过她还是忍住了,抽了抽鼻子,用略带哽咽的声音说道:“妹妹你别怕,姐姐有带麻药;比那些医师的好多了,皇宫里的太医用的都是我们巫仙教的药剂。别怕,很快就不疼了。”
“呵”陌上花真的被疼痛逼得没有什么继续说话的力气,她只能用轻轻的出气声音,来告诉南鹤,她明白。
她大概也能猜出那是一种怎样的药,毕竟巫仙教是以炼毒闻名的;而毒物的毒ye,确实能有很多除了杀人以外的用处。
像是蛇类或者蜘蛛的神经毒素,那种足以麻痹身体器官,导致大脑缺氧死亡的强烈程度;如果稀释,便会成为最优质的麻醉剂——好像后世那些科学家们做的一样。
陌上花对于那些毒素的组成成分不算了解,但他知道如何应用,能够将它们从毒药,变为解药。
她相信南鹤她们也是这么做的——就好像一个游戏高手,他可能Jing通电脑上百分之八十的游戏,但他只有很少的可能性,知道如何将电脑的各个零件组装起来,或者是制造高Jing尖的电脑芯片,
南鹤也不可能知道毒物们毒ye的确切成分,比如各类蛋白酶与溶血酶之间的配比、化学链;但她们知道怎么用,就好像南鹤从衣服下抽出的那瓶,还带着温热的坚固玉瓶。
看起来不过比食指稍长些,瓶底也看上去不像是能够站住的形状,而是圆润的弧。
上面有些chaoshi的感觉,这让陌上花觉得有些奇怪;南鹤姐姐她明明跟自己一起完成了洗澡等等之类的动作,她这玉瓶是藏在哪的?
不过,看南鹤她熟练而又隐秘的动作,估计也是她们巫仙教的不传之秘。
陌上花突然瞪大了眼,望着那接近自己伤口的玉瓶,又因为阵阵作痛的感觉,将眼睛眯回了原来快要睡着的样子。
她明白了。
也只有巫仙教这种成员全是女性的教派能够使用那样的方法,不过,不知道祁水要把这葫芦状的小玉瓶藏到哪去呢?
南鹤的脸色有些发红,连着耳尖都是樱红的颜色,也不知道是真的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还是仅仅因为远处的火光。
陌上花,因为她在南鹤心中的地位事实上就是与长老会的那三位成员相同;而那种地位的人,就算知道些巫仙教旖旎的小秘密,也算不得什么。
她只是害怕陌上花嘲笑她们而已。
不过,她见陌上花依旧只是看着不远处那偷袭她们的暗杀者,也就没有继续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