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上花想要说的事情很简单,那些人的脚印距离都有些太过于靠近在一起,靠近得都有些像是刻意为之。
这其实是一件非常明显的事情,且不说那明显都是原地踏步一般制造出来的混乱脚印,其中比例最大的,还是朝向他们最终目标方向的脚印数量。
陌上花对于脚印的检查方法,是取自于后世犯罪心理学学家还有其他的警察等人研究出来的,如果连古人这样简单的蒙混方法都看不出来,恐怕那些专家也不可能那么轻易的靠着类似的方法,将其他的罪犯抓住。
因为失血还有药剂的作用,陌上花已经没有多余的力气继续说下去了,她能告诉南鹤的,就只有这一丁点儿信息。
那就是他们妄图模糊众人搜索他们的方向,真实的位置,其实就是在东南方的普通侍者居住区;也就是说他们在王府里的职位都不算高,但都拥有无人能够比拟的信息网。
除了南鹤用清月族的噬魂弩成功的反击成功,将他们捉住,算是勉强知道,他们对于清月族还不算是了解以外,其他的势力还有组织,似乎都已经被他们所掌握。
这不是什么好的消息,神辰两国本就是因为国力相差不多,如果开战谁都不能奈何对方,其他国家还能够趁虚而入。
如果因为这个突然出现,或者说是到现在才被发现的神秘组织会导致神国国力的衰退,连带着让神国无法与辰国达到平衡的话,很有可能在某天辰国得知这个消息后,会被辰国带领大军压境。
攘外必先安内,哪怕三皇子与其他几位将军在战场上拥有再强的兵法策略,但是在内有jian贼外有大军的情况下,他们要承受的压力可要比平时大太多;待到那时,这几位将军还能不能保持正常水平的发挥,恐怕是谁都不愿意赌的。
更别说这个神秘组织有可能是辰国那边的势力,那就更加恐怖;作为竞争对手的辰国已经拥有了这样的渗透力量,会不会就连皇宫里官员的亲信,也同样被他们所代替了呢?
那样,这个神国就好似透明,每个人知道的可能都不多;但整个神国的上层建筑完全被摸清的话,每个人知道的那一丁点儿东西,就能组合成能够轻易击垮神国的重锤。
南鹤越想越怕,看着昏倒在自己怀里的陌上花,庆幸的用桃红的唇蹭过她因为疼痛而流出的眼泪,轻轻的帮她拭去了那点泪滴。
幸亏有妹妹的存在,没有她这个契机,恐怕也没办法这么快的找到那些人;如果她是平常女子,恐怕自己刚才也不敢直接在用噬魂弩杀死那个偷袭者后,提着剑冲出去抓人。
如果自己没有那么做,恐怕现在那唯一的“舌头”,也根本抓不到;以阎北城的审问手段,他应该会透露些什么,就算不说,不还有陌上花吗?
南鹤已经在审讯这项上茫然的相信陌上花了,她相信那个曾经能够让那牙婆陷入疯癫的妹妹,对于这样倔强的人,也能够轻易的撬出他们口中的消息。
若是从前,南鹤肯定会自告奋勇的说,自己能够撬出他心里的东西;可现在见到了陌上花,她就有点没底了。
那位自己的妹妹,笑着的时候宛如天宫上的仙女,可一旦凶残起来,就连自己都只能甘拜下风。
她居然连年轻不过十一二岁的孩子都不放过——虽然是他们下杀手在先。
陌上花似乎是梦到了什么,她靠在南鹤的怀里,微张着嘴,似乎在笑,又好像是想嘟囔些什么。
她肩膀上的伤还在流血,只不过,不再感到疼痛。
那支箭的箭头形状很狰狞,南鹤已经很小心的将那箭拔了出来,但陌上花还是在无意识间,在额间还有双眉间皱出了深深的纹路。
她很疼,如果不是因为有南鹤的药剂,恐怕就算是铁骨硬汉,也要难忍的发出几声痛呼。
那箭头的形状用古人的话来说,就像是三根倒置的草叉,只是齿更加的长;如果是用现代的话形容——见过蛋糕店夹蛋糕的架子吗?见过?太好了!
那箭头的形状就是那种夹子,两边分别多出三根方向完全相反的刃片。
刺入皮肤的另一面被刻意设计的格外的钝,也就是那六片刃片,完全是为了卡住皮rou而设计的。
好在陌上花在用药后,肌rou已经放松到完全没有知觉的程度;否则,光是因为条件反射的疼痛收缩,都足够南鹤废上老大的劲才能把这支箭取出,而不是像刚刚那样,只需要陌上花稍微疼上一阵,就能直接从她的皮rou中拔出。
阎北城的侍卫贴心的送来了药膏药粉还有干净的绷带,还有一位侍女为南鹤擦干净了手上的泥土,连指缝都用水洗的干干净净。
她恭敬的看着这位性别与自己相同,可气势却丝毫不输男人的女子,满脸心痛的为她怀中的另一位少女包扎。
陌上花脸上的面具被摘了下来,没有任何人去动她,是她自己摘的;她好像是在梦里梦到了什么,直接伸手把脸上的面具扯了下来。
不过,在知道了她刚刚做了什么,并且还提供了其他可能的内jian所在地后,哪怕是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