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上花不清楚自己现在是什么状态,她感觉有些飘飘然。
仿佛置身云端,身下仿佛是柔软的云朵,仅仅只是翻个身的动作,都好像有一股神奇的力量,让自己轻而易举的完成动作。
而不是以前那种睡沉了之后,连动一下都费劲的感觉;就好像,自己现在身处仙境。
被自己的想法逗笑,可陌上花觉得自己的眼睛是闭着的,不光闭着,现在她觉得自己应该是在半梦半醒状态里;她似乎已经重新连接上了双眼的神经,只是眼前的漆黑,让她有些不太舒服的抹了一把眼睛的位置。
她觉得脸上好像有什么东西挡着,刚才笑的时候,大概是因为嘴部动作相比睁眼要更小;她并没有感觉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
可睁眼时,她明显的感觉到了有阻碍的感受,就好像是感冒时,有一条shi热的毛巾敷在眼睛上,压得睁不开一般。
只是,她手臂的动作并没有和她想象的一样摸到眼睛上的覆盖物,而是只有无力的反馈,耳边还有嗡嗡的响声。
“”陌上花想说话,她想知道周围怎么回事;难道是因为药效还没有散去?南鹤给自己上了药,那支箭矢似乎已经被扯出来了,肌rou的收缩只有无力和酸软。
而不是箭矢箭头切割撑开肌rou组织的尖锐痛感。
只是,她睁不开眼也就罢了,就连说话都开不了口,就算她一直在努力发出什么声响,耳中也依旧只有嗡嗡的杂响,而不是她说话的声音。
如果说刚刚的疑惑还只是半梦半醒之间的模糊,那现在,连说话都说不出声的可怕感觉,已经足够陌上花感到危机。
她清晰的记得自己睡过去之前,是睡在南鹤怀里的;也正是因为那样,她才沉沉的睡去。
可现在,自己这是在哪?为什么说不出话睁不开眼?那麻醉药的药效还在,自己甚至连动都都没有力气动。
虽说人应该还在王爷府——不然,以自己的机警,应该是能醒来的。
只是没想到南鹤的那麻醉药效果如此之好,居然能让自己到现在都浑身无力;大概是因为她们的炼药仅仅是将毒素去除,而没有掌握好剂量的问题。
“她没事吧?”陌上花一直听见的嗡嗡声,其实是阎北城的问话。
他已经了解了昨夜发生的事情,陌上花的昏迷原因,也被南鹤以失血过多为理由,糊弄了过去。
毕竟南鹤可不能让阎北城知道巫仙教的秘药,那对于其他忠心耿耿没有泄露信息的内门成员来说,是不公平的。
何况,自己还需要去寻找那些混蛋的内jian到底在哪,如果没了她们的帮助,恐怕连巫仙教的山门都进不去,就得被伪装成附近居民的成员当做“行踪不明”的人杀死。
在现在那些势力暴露了自己存在的现在,陌上花相信他们不会再像原来那么沉寂,否则,也不会在两人的房间里留下那样的纸条。
垂着眼,南鹤看着颤动着嘴,想要拿开脸上东西的陌上花,凑到她耳边,轻柔的安抚道:“妹妹别乱动,姐姐在。”,
她看得出陌上花快醒了;可是她不需要这么快醒来,她昨夜没有休息,还是再睡久些,休息妥当了更好。
虽然南鹤也同样一夜没睡,一直守在陌上花身边,眼眶都已经出现了淡淡的乌青和浮肿的眼袋,她也依旧没有任何怨言,就只是沉浸其中一般,注视着陌上花的睡颜。
她的侧脸有一块沾满了药膏的纱布,因为固定的原因,纱布绕过了陌上花的嘴;这也是为什么她觉得嘴不能张开,说不出话的原因。
那是清创祛疤的药膏,原本只是用在陌上花肩上和手上的伤口的;只是在南鹤的强烈要求,甚至连剑都拔出来,架在那医师脖子上的情况下,那不知道又是隶属于哪个势力的医师,只好颤巍着将皇室秘方用在陌上花这本应是用于羞辱阎北城存在的人身上。
当然不是用一次就能够消除伤疤,但他配了一个疗程,也足够让陌上花脸上的疤痕变得浅淡,不仔细看根本看不清楚了。
那医师肯这么干脆的听从南鹤的命令,除了脖子上的那剑,还有就是因为阎北城也给出了要求。
如果这药抚上去她的伤疤还在,你就准备给自己修坟吧。
他说不清自己对陌上花的感觉——他当然想起来自己被她打晕的事情,只是这事才刚发生,她就和南鹤一起破获了自己王府里还没被自己掌握的那群内jian。
这让阎北城根本对陌上花恨不起来,就算是恨,也是爱恨交加;恨她为什么不是男人,这样就能共度难关。
爱也是爱她幸好是个女人,不然宝荣帝那狗贼也不会将陌上花这人才赐婚给自己,而是直接发往边疆。
他们隐藏的真的很好,居然连三皇子的人手中,都有他们的存在。
只是,三方势力中被盗取了最多信息的,反而是阎北城这边。
因为只有他放纵王府里的棋子随意活动,导致他自己其实也不清楚每个棋子的主子究竟是谁;何况他们还是双面间谍,好比最初被抓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