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这想法能被还在睡的陌上花知道,陌上花可能要直接从药效还有疲倦中笑醒起来;这可不是什么容易的事情,毕竟麻醉剂的效果还是很强的,更别提是根本没有做过什么稀释的麻醉剂。
可见这件事有多么可乐,连陌上花的身体都做出了相应的反应,直接无视了麻醉剂的效果。
你说他要是早这样,还用得着挨陌上花朝头顶来着那么一下?
不早就你好我好大家好,一起谈生意谈理想谈未来了吗?
何况,陌上花还算是对寒言有不错好感的,如果阎北城早日这样做了,比如在那天陌上花刚到,甚至还不知道阎北城就是寒言的时候,来上这么一出;当晚就能拜婚宴,入洞房。
当然“入洞房”也仅仅是睡觉就是了,阎北城要是敢乱来,恐怕陌上花也就毫不客气的直接往他脐下三寸来上那么几招狠的,让他以后看见自己都想着夹腿才行。
哪还用得着像是现在这样,需要思考如何审讯犯人不说,还得想着怎么让陌上花不再生自己的气,好好的和自己合作。
阎北城也试想过用皇帝的圣旨来压陌上花,只是这个想法才刚刚出现,就让他毫不犹豫的直接否决——别开玩笑了,如果陌上花是吃那一套的人,她可能都没办法来到禹州城,就得被某个已经死在路上,算算时间,大概都烂得看不出人形的禁军首领给杀了。
脑海里想着某个人,眼睛肯定也要给出一定的反应才行;阎北城也有相应的动作,只是似乎动作太大,直接飘到了陌上花身上,这让一直守着陌上花的南鹤警惕的站到了陌上花身前,不满的低声喝到:“你想对花妹妹做什么!”
她神情警惕,眼神一直在阎北城的脸和放在桌上的双手上来回转动;光滑的眉间出现了几道细纹,棕褐色的瞳孔微缩,宛如曲起身子,发出嘶嘶警戒声音的毒蛇。
她的腰肢看似细软,但只有摸过的人才知道,那看起来纤瘦的腰,其实柔而有力;空手都能轻而易举的放倒两个轻敌的男人,更被说是手持利器的状态下。
阎北城也不敢轻易放肆,毕竟他也知道南鹤的身手;何况光是看她的状态就知道她从昨晚乃至现在的Jing神和情绪都不是很稳定。
一夜未睡的双眼除去敌意,还有杂乱的血丝。
这让南鹤原本美丽的脸变得憔悴不堪,惹人疼爱;但是,她的气势又仿佛歇斯底里的杀手,任何靠近她的人,都会被毫不犹豫的撕碎——只是不知道保护的究竟是她自己,还是背后的陌上花。
“没干什么!”这倒也是实话,但阎北城之前对女人的那番话,让南鹤有些不愿相信这个狡猾的王爷;而没能休息好和勉强算得上轻松安全的环境,让她也和阎北城较上了劲。
“没干什么你为什么要看花妹妹!”
如果南鹤手里的不是剑,她的眼里也没有那么多因为愤怒和困倦而出现的血丝,这本来是一句接近嗔怪的、气鼓鼓的,能让南鹤听起来很可爱的话语。
可阎北城现在只感觉到了无理取闹。
问题就是他是打算和陌上花交好的,如果惹怒了南鹤,这两人晚上可是睡在一起的;要是随便吹吹枕边风,恐怕自己的合作也要轻易泡汤了。
所以,该哄着的还是得哄哄,毕竟,自己怎么说也是男子汉大丈夫,总不能太跟女人计较。
算是完全对这两个特立独行的女人认输(他要是知道巫仙教还有至少一百个女人是同样的性格,怕不是要疯),阎北城无奈的摆了摆手,解释道:“别想太多,我只是想看看她恢复了没,并没有敌意!”
“不准看!”将剑反手收在背后,南鹤摇了摇头,想让自己保持清醒的继续说道:“你这个男人,之前瞧不起花妹妹,现在又说想看看她好了没,你别胡说八道!”
南鹤都这么说了,阎北城还能怎样?
那只能苦笑呗。
好在这场幼稚的争斗并没有持续太久,因为很快就有另外的人来打断了这场没有任何意义,但双方都觉得非常重要的争论。
有关阎北城到底有没有看陌上花的事情,暂且放在一边不提,现在需要关心的是,那些被抓捕的内jian们,一个个嘴硬得堪比城墙铁门。
浑身血污还有淤泥痕迹的刽子手,就是跑来求助阎北城的——他们审讯的技术除了本来就会的暴虐,大部分都是阎北城教的。
所谓师傅教徒弟,留一手;他们在遇到硬茬子的时候,都会第一反应想到阎北城,而阎北城也从来没有让他们失望。
在短短的一段时间过后,无论原来多么嘴硬的囚徒,都会哭着求着说出自己知道的信息。
只是,和刽子手们想的不同,阎北城刚才看医书,也是为了更好的帮助那些阶下囚的伤口愈合——毕竟他也没有什么信心,只能做好让他们受重伤的准备。
他们一口咬定自己是宫内谁谁的探子,谁谁的棋子;无论怎么问,都只能问出和那些人有关的信息。
如果是不知道真相的情况下,他们确实能骗过所有人;可在陌上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