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丹哭诉道:“逼死金秀的过程不是说过了吗?接下来只需讲杀死我相公之事吧?”?
夏掌柜道:“说来确实有离家的帮佣里有名姓季的小厮,与我家奶奶是同乡,那真是一身的好力气。每天不消说也跑来帮忙。”
虾仔道:“季八哥是经常到我们白家酒肆光顾生意,他总说我家酒肆的私货好,而且又不用给钱,巷子藏得再深也愿意来喝上一喝,三天两头必然来我们店里好几回哩!”
捕头苦着脸进言道:“大人,稍安勿躁!先问清楚事情的始末,才能给离家少爷定罪。现在你便叫淫贼,叫得太早了些罢”县官觉得有理,便拍了惊堂木,喝道:“白吴氏,你是哪里人,又住在哪里?何处私会你比较方便?家里是干什么营生的?体重多少?胸围几何?你家少爷是如何逼死了金秀,杀死了你相公,又强奸了你的?从头到尾说一说,任何细节都不要错过。”
县官道:“竟有这等放屁的事,刚逼死一个丫鬟还要不三不四地继续搞女人,离恨天,你也是个饱读诗书的公子爷,目中还有王法没有?竟然如此艳福不浅啊呸,竟然如此作孽多端,该当何罪!”
她没有一句说人家问的不对,但每一句话都有理有据,顶得两个证人半天也答不出话来。县官不耐烦道:“行了,行了,王捕头,你不要插嘴!让小妇人继续说下去吧,其他两名证人没有传召也不许插嘴。”说罢,露出一丝淫笑。那名佩刀的王捕头心下愤恚,强忍怒气,退了一步,道:“是!”夏掌柜与虾仔也只好磕头作揖,好不惶恐。只听吴丹继续哭道:“那是两天前的一个晚上。夏掌柜和虾仔在一楼乘凉,我一个人待在二楼看账簿,忽然,我听见耳边响起一阵男人的嗤笑声。我便被惊动了,急忙起身问是谁,不料那人一把捂住我的嘴巴,狞笑道:‘好嫂子,你那个痨病鬼丈夫已经被我推到井里害死了,我是离大将军唯一的宝贝儿子,你若想过好日子,你便从了我吧!’我定睛一看,只见那人那人竟是我家十六岁的小主子离恨天呐!我我当时简直惊得瞠目结舌,真真儿个是人心隔肚皮,我吓得连声大叫,惊动了一楼的两个人,离恨天吓得从窗户逃了出去。我当时还以为他说杀我相公之事只在唬我,竟然还糊里糊涂的拼命替他说话,只诓门外的一老一少说是家里遭了贼,如今已经被我骂走了。毕竟毕竟离大将军向来下人宽厚,我感
县官道:“呔!大胆淫贼,本官一看你这个哭哭啼啼的小白脸就知道不是好人。你不过是仗着有一个好爹,便做出这等混账的鸟事!如今落到了我的手里,刚好可以冲一笔业绩了!”
吴丹抢白道:“阿季是经常来咱们店里帮忙,但离家少爷杀我相公之时他又不在,想来他也是与本案无关的,民妇也就暂且不提他,不知你们二位,总是牵扯些没必要小事,究竟是个什么讲究?”说着横了他们二人一眼,又嬛嬛向县官施了一礼。
我听罢面色煞白得如同宣纸一般,神色惶恐,连连摇头,口中喃喃地道:“不!不!大人,千万不要相信她!我我没有逼死金秀,杀死她相公,我我是被人冤枉的!”
捕头冷笑一声,含含糊糊道:“哦,原来是泻火的时候,不用叫就来帮忙呀!你们店里可有经常来帮忙的人啊?”说着用眼睛看向跪在地上的夏掌柜与虾仔。
吴丹抹着眼泪道:“回禀大人,民妇与我那薄命的相公住在镇上的白家酒肆里,这是死去的公婆留下来的产业,一共有两层楼。民妇在离家帮佣,大概一个月才回去一趟,店里除了我相公,还住着一个老掌柜,一个小伙计,只不过他们住一楼,不像是家里人都住二楼”忽然,捕头疑道:“一个月才回去一趟?吴家娘子,你竟如此狠心?难道是与白家大爷感情不和麽?”吴丹道:“离家的事情多,民妇抽不开身呐!”捕头沉吟一声,又道:“掌柜的多大年纪?怎么称呼?”吴丹道:“掌柜的姓夏,今年六十四岁。小伙计叫虾仔,十一二岁,两人一老一小,都是住在店里。”捕头道:“怎么,你们店里就没有长工麽?”吴丹听了这话,放下拭泪的帕子,一双含泪的黑眸发出夺人精光,抬头看向捕头道:“开店的如何能没有长工?只是我在离家的人缘好,许多小厮都愿意免费当我家的长工,遇到卸货的时候,总是不用叫就来帮忙了。”
事务,里里外外都是我与金秀两个人操持。谁知谁知前两日少爷回来了,想要轻薄金秀,那小妮子气性也忒大,恼了好些天,我苦劝歹说才让她稍微吃了一点饭。今天下午少爷醒了午觉,又抓住金秀的手调戏她一番,金秀便发了疯,趁我不注意跑去吊脖子死了。呜呜呜,少爷还不许我把这桩丑事说出去,他他说了好多伤天害理的话,他说,反正金秀人也死了,没人知道这件丑事,就算我说出来,他也一万个不认。又说只要我跟他好,从此跟定了他,一生是吃不完的好菜,穿不完的好衣,享不完的荣华富贵!他他还说两天前亲手杀了我相公,把尸首丢进了枯井里,以我一家老少的性命来威胁我同他好”
县官道:“嗳哟哟,逼死的过程讲了,调戏的过程没有讲嘛!好吧,好吧,那你就说说他如何杀死你相公,还有强奸你的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