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道:“不对,不对,出家人慈悲为怀,你怎么能救一个便杀一个?”
须弥和尚怒道:“小贼虫,哪儿来这么多的狗屁意见?你再啰唣,仔细俺一掌拍死你!”
我听了他这句话,顿时急得没了主意。只好拽住沈器的白衣裳,双眼中露出可怜兮兮的哀求神色。
沈器幽幽地看了瑟瑟发抖的戏班子一眼,道:“和尚,你真没本事。”
须弥和尚怒道:“沈矮子,你鸟嘴里胡说什么呢!?”
沈器道:“怎么?难道你的掌法在死人身上就打不得了?”
须弥和尚道:“直你娘的屁,死人看不出反应,打起来没个鸟兴!”
沈器道:“你且在死人身上练习指法,看能不能戳破这头盖骨,打完后剖开他的肚子,检查心肝脾肺肾有没有被震碎,岂不更妙?”须弥和尚拍手赞道:“好极!好极!就这样办!”
只见那僧人忽然跃起,抓起死去的武将,喀的一声,右手五个手指皆插入了他的脑门,手指挤压得白涩脑浆滋滋作响。那僧人狂性大发,双手交替拍在死人胸前,手法明快,虎虎生风,接着大力轻易地撕开了皮肉,用沾满脑浆的血手将那内脏掏出,瞪圆了铜铃大小的眼珠子仔仔细细去瞧,忽然间嘿嘿傻笑,掰着手指头乐道:“五个!五个!今日这死人的肝被俺打出了足足五个裂缝,乖乖的好!大大的好!”
我见须弥和尚喜不自禁,表情也不再喊打喊杀,不由朝莲月一行人投以微笑。
莲月也朝我又感激又惶恐地笑了一笑。
沈器见了,一张失血过多好不容易恢复的俊脸忽然间又变得煞白,看上去竟比他中毒时更加难看些。他深深地看了我与莲月二人一眼,咬牙冷笑道:“和尚,我看你还是该试一试活人,不然如何试得出你苦修三天参悟出来的掌法?”
我心里暗暗叫苦,暗忖道:我就多看了别的女人一眼,这个爱吃醋的沈妖怪就犯起疑心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