占有了多少于你有利的事实。首先你要弄清楚遗产清册里都有些什么,其次是相关遗嘱的原件和公证书,如果还有当时的证人……”
“我不清楚……那时候爸爸让我看过文件,但我看不懂,他就觉得我蠢。”苻宁委屈起来,让alpha更亲密地搂住自己,“但我记得那些在郊区的房产和庄园,有时候我会去那里消夏,仆人们都当我是主人。”
“可你仍然需要经过有效公正的财产清册和遗嘱原件,尤其是遗嘱。”
“都在我爸爸和继母的手里。”他终究沮丧地承认了。“我恨他们。”苻宁接着说。
“阿宁,你有没有想过,可能有更和平的解决方式,我们可以心平气和地跟你父亲和继母坐下来谈一谈,直接起诉到法庭上真是很不妥当,毕竟什么时候都没有坏的和平,尤其是不占优势的时候。”
苻宁看着狼狗追着自己的尾巴玩,脸上反而更加愁云密布,他又控制不住哭了,“邵长庚,这回犯傻的是你了,你真以为我回家里去以后还有机会再见到你?我告诉你我爸爸会干什么,把我关起来,等孩子出生了就扔给你,永远不让我过问,再把名声已经烂透的我随便嫁给哪个有钱有势的海外殖民地官僚,他是怎么都不可能接受你做我丈夫的,你不是生在那个圈子里,就永远不会被认为属于那里,现在我也回不去了,我又做错了什么……”
见苻宁哭了,狼狗马上跑过去,叫了好几声劝慰主人,“看,绒绒让你别哭呢。”邵长庚也只能好言劝着,“我没骗你,以后什么都不用你担心劳神。”但安慰的话犹如蜻蜓点水,在苻宁那里不起作用。
“行了,我的好阿宁,实在不行以后花钱去买个爵位行了。”
“你哪里来的钱?”
中尉小心地摸过苻宁的脸,“我有法子,只是需要时间。”
“所以一切都不会变?”苻宁从床上坐起来,抱住了狗,他这会没那么难受了,简单地思索一阵,觉得地位哪怕是买了的也能令人愉快。
“不会,你、我还有孩子,我们会按自己想要的样子活着。”
“我们到时候一定要在所有人面前耀武扬威。”说话间他想到很多人,却奇异地遗漏了自己腹中的血肉,可念头一旦产生,重而钝的疼痛也随即而至,苻宁实在懒得闹出新事端来,反正他的疼痛总会自己消散。
午间的热气持久不散,太阳把城里的每一块玻璃都晒成了金子,但哪怕是一方金光也晃眼到令人生厌的地步。冯文昭闷着一肚子气处理完公文,在此过程中他甚至劝说自己尽量心平气和,然而他不得不想起下午会持续数个小时的部门例会,那些无论怎么调整坐姿都不会让人舒服的椅子正等着他坐上去。
按照习惯也是出于稳妥,他又把自己将要说的东西列了个提纲,纸上排出一行行有待执行的猥役,冯文昭又觉得压在自己身上的俗务难以忍受了,即使他知道帝国的矿山和油田有什么意义,对酒精毫不节制的占有让他亲爹死在肝硬化上,死人给他划出路子,他至今仍得不情愿地走着,冯文昭享受权力的同时,怀着单纯的情感厌恶工作——漂亮年轻的omega总归不想听他就岩层储油量侃侃而谈,那总会让他们想到煤黑子们灰脏的脸,侯爵可不愿自己同此种符号关联起来。归根到底,许多东西都是双向的,冯文昭的同僚们也知道他懒惰、散漫、风流放荡,然而在必要的时候能干成事,当然这事情得足够重要。
一般来说侯爵并不在乎自己的低效率,刻意的拖延很常见,他宁肯在文档报告的边缘练习写花体字。
穷极无聊的时候,冯文昭才发现自己办公室里添了一水缸的红鱼,结党的游鱼挤作一团,通身紧密的细麟金光闪耀,只有一尾黑鱼混在金光里,像是拙劣画家笔下的暗影,侯爵此刻就是乐得偷闲,索性决定自己想个法子把黑鱼捞出来,好维持水中颜色的统一,他不愿亏待自己的眼睛。
“可不成。”
他被拦住,秘书汪松宜空着手进了他的办公室,是个年轻俊俏的男性omega,打眼看去容貌算不得勾人,但总归是耐看的。为了显得开明,现在的政客们都纷纷鼓励omega出门工作,以便彰显变革和自由。
“您看着黑鱼不喜欢,可这个缸子里,还偏偏指望着它来化煞气。”
冯文昭向来人身后望了望,见门关着,立刻笑着伸出了手,秘书也懂得,顺势就叫冯文昭牵着坐到了他腿上。
“风水鱼,给您招财的。”omega柔声道,他懒洋洋地靠上冯文昭,身上的香气冷冷的,在闷着多种燥热的室内反倒让人渴望亲近。
“你可不懂我,松宜宝贝,我能从清誉里找出什么真金白银来?”侯爵在秘书的颈侧吻了一连串,逗得对方笑了,“你也不懂我。”秘书抬起腰,正使得自己的下身在alpha的胯部磨蹭,“也该自重一点……”话音未落,冯文昭得寸进尺,又在他的腰上胡乱捏了好几把,手也将要伸进衣物的间隙中去了。
汪松宜无奈,只得偏过头和冯文昭舌吻了一阵,弄出啧啧水声,借着唇舌分离时喘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