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空档,秘书压住了上司的手,“哎,还没问您的,令堂喜欢那头熊吗?我可是从黑市上费了好大力气才弄来的。”
侯爵也甘心一时让omega制着,“倒是没谢谢你呢,只可惜她喜欢熊,却见不得我。”秘书识相,不再过问上司家事,同时松了自己手上的力道,让上司重新环住纤腰,“今天这鱼也不是没由来给您摆上的。”汪松宜将alpha的脖子搂着拉向自己,夹杂着呻吟往冯文昭耳边送话,“讲起来也就是您有清誉……”秘书像念咒语一样说下去,他念了个数字,alpha却暂停了动作。
“这些煤老板……”侯爵语气很不屑,汪松宜持续笑着,却紧张地盯着冯文昭脸上每一丝变化的神色。
“当打发要饭的呢?”
秘书恢复了放荡悠游的模样,以漫不经心的语气试探道:“那依您看……”
“他们想着占山开矿,财源广进,但有没有本事还得另说。”
“哪里是占山开矿啊,说是占山为王都不偏颇,但再怎么说还是底下人,还是在您……”
冯文昭直接从座椅上起身,也不管脸色潮红的秘书了,径自走到圆桌前,从冰桶里抽出一支酒来给自己倒上,“说到底我也只是在中间递话的小角色,天天净受夹板气,现在家里要有孩子了,结果呢?遗产官司打不下来,律师费倒是掏了不少;门面好风光?纸扎的罢了。怕是孩子都要养不起了才是真的,妈的,买的股票赔钱,可还不够,身边的人光叫旁人挖走了。”
汪松宜神情僵硬了片刻,他看冯文昭搁下了酒杯,立刻端起杯来,就着残酒喝了一口,“不够冰。”秘书咽下了酒,又从桶内取了冰块含在嘴里,“您想要吗?”
他当然知道冯文昭什么都想要,汪松宜的舌尖推动冰块,使透明的棱角在舌苔上摩擦圆滑,侯爵口腔里的温度在滑动间被带走,冰即将化尽之际omega体贴地收回唇舌,可冯文昭仍不能叫他笃定,汪松宜索性吸着气又喊了新一块冒着气的冰棱进嘴里,对抗着口腔四壁的麻木,顺带挺直背跪了下去。
“向您赔个罪。”他抬起头,话音落下的时候开始解冯文昭的皮带,“最近有件别的事又给我办砸了。”秘书隔着裤子用脸蹭起那要命的一处来。
“什么事?”
冯文昭半眯着眼,静候秘书的花样。
汪松宜将口中冰块一咬两半,温顺地抬起头望向alpha。
“您忘了?那个新的omega,还在上中学的,邵南云?他拒绝了您的礼物。”
“那孩子想玩玩?”
“欲擒故纵的老把戏,总不至于把您给迷上。”
“难说……”冯文昭笑着抚摸秘书冰凉的嘴唇,“我这不正泥足深陷着呢?”侯爵志在必得、自信十足,只有冰块和口腔软肉的触感让他的身体打了个激灵。
“只劳您盖章签字的功夫。”即使阴茎塞在嘴里,汪松宜还是能把意思表达得相当清楚,一阵逗弄后,他顺从地吞下精液,便知道自己取胜了。秘书松懈自得了片刻,呼吸着不沾色欲的闷热空气,冯文昭还想再把手摸进他衣服里,汪松宜便恢复了冷美人的面貌。“我丈夫让我今天早点回家。”他有理由义正言辞地拒绝情夫。“我也好久没好好陪过女儿了。”
“不过。”汪松宜即刻恢复了恰当的语气,他提醒侯爵山林间还藏着其他猎物。“那个小东西可矜持不了多久,他几岁了?和您表弟一般大?”
“快别提阿宁了。”
秘书暗自翻了个白眼,“我真不知道,你们两个怎么不结婚呢?”
“不可能。”冯文昭最终放开汪松宜,让omega能从容地替自己能整理衣服,“他折磨我,你难以想象的那种折磨。”侯爵突然无奈地叹气,好在他有其他事值得乐观,“你也是这样,omega们都是。”
“您总是有您的道理的,就像您总是有您的欢愉,您需要那种金灿灿的,又带着香气的欢愉。”
秘书试着去触碰鱼缸的水面,几尾红鱼浮上来亲吻他的手指,“我能替您弄到您想要的。”隔着水汪松宜抚摸起金鱼来。
没有什么令人鼓舞的事发生,哪怕是闲暇,就目前的处境来说,邵南云只责备自己。情感以前所未有的劲头搅乱他的心神,年轻的omega想了无数多的事,未来的长度被截短,邵南云发现自己没有精力去关心那些在金色的光晕和玫瑰味香气之外的东西,他的侯爵给他礼物,面对着那位故作姿态的秘书,邵南云竭力压住自己的笑意,短暂预想了自己被玩弄抛弃后的残相,可压迫的、浅灰色的未来反而让当下的欢乐变成一种不得到便死不瞑目的东西。
“我不能收下。”他回答,矜持到没有伸手去拆开包装。
但他确实想要。
邵南云不打算做一个短暂的玩物,可打消了“短暂”这步,之后又怎么样呢?
“阁下对您挺上心的。”秘书这样告诉他,另一方面,也算是变相的劝诱。
年纪尚小的omega立刻红了脸,他不想让自己这